《狐狸殿下的人妃》第243章


其实她倒是不介意什么,要真是那样死了到了黄泉路上遇到白斩月也不怕他责备了!这些事情她都没有跟白斩月提起过,她不愿意白斩月在仅剩不多的时间里还操心着一些琐事。那次她问白斩月怎么看待永生,他虽说不知道可从后来的言行中宫千缈还是看出来了,他是宁愿死都不要被拘束的人。这样子,让他归顺月城就是害了她。思忖了许久之后,这件事还是作罢了。
一切,看天意了,反正她生死都要跟随他的。
第8卷 第763节:半生半死(二十三)
宫千缈其实挺怕寒冬腊月天的,尤其是在古代这种没有空调的地方。从起床到脱下衣裳睡觉都要穿着厚厚的衣裳,先前时候她脱得只剩下单衣就睡觉的,后来一不小心弄得受了风寒,白斩月说什么都要她裹着厚厚的棉衣入睡。不仅如此,不知他从什么地方找了很多的棉被,一连在她身上盖了三床他才满意。那被子厚重不说,每晚都让她热得满头大汗。
每每如此,她只好一脚把被子给踢得老远,往往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被子已经不在床/上了。白斩月对此也是没办法,谁叫她老是不听话。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的身体也开始由好变坏了。很清楚是因为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可是无计可施啊。等死的感觉是什么?心里总是漫出那么些悲哀来,一点点侵蚀他原本坚强的感情壁垒。
就要阴阳两隔了,很努力地回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是否还有一些是他能为她做的。比如,孩子。奇怪,他们同房那么久了还是不见她的肚子有什么动静。他想了诸多的原因,后来觉得可能是因为灵根和当初小产的原因才致使她现在不孕。他的孩子还有妻子都是那个神秘人伤害的,他不能就那么放过他。
暗自祈祷,希望时间还够,不要让她在自己死去之后再受到那人的伤害。
一连下了几天的大雪之后雪势开始变小,今早的时候明日来他们这里说是落绸请她过去一趟。这都一上午了人还没有回来,自己拿着披风披着走出门去想去周边看看顺便也找一下这个还没有回来的妻子。罗岩峰位置偏东,寒气没有见雪峰厉害,可即使如此他还是禁不住地全身发凉。一双手简直如被冻着一般,怎么搓都没有温度。
太阳也躲在乌云中不出来,寒风凛冽呼啸而过,满头的银色被山风吹乱,连眼前的视线都被挡住了。伸手去撩开,顺便拍了拍披风上的雪花,眼睛不禁地看到崖壁上一株盛放的红梅。天下皆白,唯此独红!他驻足看了些时候,嘴边不经意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沿着崖边走了些路程,忽然听到前方有人说话的声音。
“季草的确是从洪荒古地来的。”
“哪一个呢?我听月儿说洪荒古地不止一个且时常在世间隐匿,要是一个个地去找那不是很浪费时间吗?”说话的女子一身烈焰红衣,头上绾着流云髻,朱颜红衣在这雪白的天地中异常耀眼。
第8卷 第764节:半生半死(二十四)
他没看错,那两个人一个是宫千缈一个是落绸。只是他们见面怎么约在这个地方?当然最让他震惊的并不是在这里遇见他们,而是那耳边晃过的他们说过的话。
眼里透着惊异,心里的诧异更是滚滚而来。他没听错吧,他们在说洪荒古地?这四个字犹如魔咒一般在脑海中盘旋不定,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余下的话是什么,白斩月什么都没有听清楚,愣愣地在原地发着呆,等到回神的时候那两人都不见了。
心神不定地沿着来的路回去,细细地想了下这之间的关系,好似看出了某些端倪。季草,还有宫千缈遇刺那天他闻到的那股感觉很熟悉的味道,它们的共同点都是来自洪荒古地。脑海里闪过某一个人的身影时,嘴唇翕动念出的名字却是游筠。难道说那个人是游筠活着是跟游筠有着莫大的关系?白琉璃来到无尘宫不久白麟就知道她人的所在,之后游筠就消失了,无尘宫也跟着出事。他的事情的确匪夷所思,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是他心里还是很不确定,虽然跟游筠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白斩月不太相信他是那种人,如若不然就是他城府太深。若这一切都是游筠的安排,他想要又是什么?月战衣还是宫千缈?不对,如果要的是这两样他一早就能得手,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呢?而且月战衣还在她身上,她还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什么?头痛欲裂,却无半分头绪。
似乎,到了这里什么线索都断了。
“月儿,月儿,你怎么在这里啊?”眼前一团红色飞扑过来,紧张地拉着他的手摸着他的脸,一脸担忧地看着,道:“我回去的时候他们说看见你出门了,可我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啊。月儿,你走到什么地方了?”
蝶翼般的银色睫羽微微地一颤,忽又绽出一个笑容来,抽回自己冰凉的手道:“我只是看你没回来想找找你,顺便也看看这罗岩峰的雪景。”
宫千缈一听就不乐意了,赌气地道:“好啊,让你跟我出来的时候你偏不出来,趁我不在的时候偷跑出去,简直让人伤心死了。”她一袭红衣,裙裾在风中飘摇着,如那生长在崖壁上的红梅。殷红的小嘴嘟起的时候,那粉嫩嫩的唇在她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加嫣然可口。
他微闭着眼眸,俯身吻上那一双永远都吻不够的唇儿,深情而又专注。发丝覆着她的脸褪去了迎面而来的寒气,鼻息间盈满了帝女之桑的香味,彷如又回到了他在树下休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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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卷 第765节:半生半死(二十五)
双颊顿时染上红霞,她略有惊慌地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竟然带上了几分羞怯的意思。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无论跟他在一起多久还是会迷醉在他不经意的动作中。瓷白的双手轻拢着她的细腰,舌尖舔绕着她的耳根,双唇张开说出一个哑语来。
我会保护你的!
有这样的妻子,他就是死都要将她的事情安排得万无一失。眸色渐深,一丝不被察觉的深邃从眼中掠过立马消失不见。晃神之际,怀里的宫千缈含羞地嗔道:“月儿,你怎么每次都不事先告诉我一下就亲我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白斩月闻言,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原来娘子是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啊,那以后为夫一定记得。不过这样子不是更有惊喜么,难道娘子你不喜欢?”
“哎呀你这个人啊,我其实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宫千缈急得一张脸更红了,张嘴想解释时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只得推他一把脱离他的怀抱背着他说道:“我跟你说,那个沉香他们已经到了。”
“到了?”白斩月脸上的笑蓦然消失,手指猛然一缩成拳,宫千缈回头是他立马带上一抹经常示人的浅淡笑容来。她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显得很高兴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往回走,边走边说道:
“月儿,我问问你啊,沉香跟你多久了?他有没有成婚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觉得他跟小笠很般配所以啊我就想去撮合他们。你去洪荒找寻姬时多亏了他们照顾我,绿竹还小而且他们看上去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你这个主人干脆成全他们好了。”
她说得眉飞色舞的,激动的时候还拿手跟他比划着,好像要嫁给沉香的不是小笠而是她一样。白斩月笑而不语,两人迎着从乌云中破出来的几线日光相依相偎地走在雪地上。雪白的天地里,寒风仍旧凛冽,落雪如碎琼乱玉般从天空中飘洒下来,身后除了暗色的背影还有一长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几多温馨几多浪漫。
“月儿,好不好嘛?你倒是说句话啊!”一路上就她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白斩月连插一句话都插不上,只好做一个忠实的倾听者。时间长了她倒是不乐意,拉着他不依不饶地道:“干嘛不说话啊,你不喜欢小笠嫁给沉香就直说啦!”
白斩月哭笑不得,瞧她小脸皱成一团,只好轻言许诺道:“若是他们彼此心意相一,我便依了你。”
“哈哈,还是月儿最好了!”扑在他怀里,整个人高兴得花枝乱颤。
第8卷 第766节:半生半死(二十六)
又是一个雪夜,大雪又纷纷。寒风几许呼啸过厅堂,吹得落地的莲灯中烛火摇曳不定。身穿暗棕色衣裳的少年飞快地奔到窗前,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将窗户给关严了。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便又将头埋了下去,低声喊了句夫人。
“沉香,东西带来了吗?”她面色如水,在夜中独显的清冽而空寂。眼眸不禁地转向内室,那里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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