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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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推了胡雪姬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见她的石室内摆满箱笼,大箱小箱,层层叠叠。她吃惊道:“这都是些什么?”
正在整理的素莲暧昧一笑,“是大人刚叫人送来的,小姐要不要打开看看?”
花著雨随手揭开一箱,眼前豁然一亮,但见里面尽是一箱珠宝,翡翠,祖母石,红宝石……
再开另一箱,依然光彩夺目,猫眼,白玉,东珠……
再开,锦绣拢纱,苏绣绸缎,珍贵皮革,古玩,字画……
待她连开十多箱,满目皆是珠光,凡是世间所能想象的奢华,几乎都凝聚在眼前。不仅如此,连许多女孩子都喜欢的朱钗,璎珞,宫衣,玉鞋,首饰,应有尽有。就连世所罕见的的夜明珠,亦陈设在列。
所有人都艳羡的看着满室华贵,莫不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拥有这一切。
花著雨倒抽口冷气,秦惑给她送这些来干什么?显摆他富可敌国吗?
她忍不住道:“他为什么送这些贵重之物?”
素莲合住张开的嘴,笑眯眯道:“难道小姐已经忘了你们的婚期吗?就在下月六月初六,才只二十来天了,这些自然都是大人向小姐下的聘礼。这所有的上等绫罗绸缎,自是要给小姐做嫁衣的,已经挑好了十多个绣工上佳的绣娘,从今儿开始,就要给小姐赶制。时间紧得很,绣娘还都得日夜赶工,才能着紧赶出来呢。”
花著雨愕然,聘礼?
这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已经答应再嫁的事。
是啊,在这凡俗的时代,男婚女嫁,莫不希望隆重以待。而这些凡俗之物,偏是衡量男女双方重视程度的最好见证物。
她与方篱笙拜堂时,他亦曾许他待事平后隆重迎娶她,结果两人只在长公主的见证下悄然成亲。
她从不曾有半句怨言,因为她心甘情愿,以至让她忘了男婚女嫁还可以如此奢华。
然而眼前琳琅满目的珠光,还被任性的冠上了聘礼之名,为何却让她心底如此异动?难道她也是如此虚俗之人?
“小姐打开这边的箱子看看。”素莲拉着她走到一堆小箱笼前。
花著雨依揭开,但见里面全是颜色娇嫩柔软的棉布,没有普通纺纱的粗糙,做工极为精细。她无声地看着素莲,素莲似知她的疑问,摇了摇头道:“小姐还真是……这是大人给你们的孩子准备的特制布料,说将来不管你们头胎是男是女,都希望小姐能亲手缝制孩子的衣物。怕小姐累着,才尽早把布料都准备好,好让小姐慢慢缝制,不致太赶。”
花著雨怔然。他们还将有小孩?亲手缝制?他怎么可以想得如此长远周全?他真的打注意与她过完这一生吗?他没有想过若他想得这天下,与她在一起就会被冠上夺人妻之骂名?他不怕这天下会因她而再难涉及?
亦或是他要做足了前戏,好让方篱笙因而失魂时再给予重击?过后,再让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间?
她前思后想,只觉秦惑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想得入神,连素莲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又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直到身后传来低笑声,她才如梦方醒。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花著雨回头,秦惑正含笑走进来。
他除去黑袍,着了一身淡青质地奇特的袍子。袍子上云影缭绕,袖口外襟绣有莲瓣纹,隐约相连成一枝怒然绽放的莲花。外面披着黑貂裘,毛尖晶莹灿烂,和他清绝的容颜相衬,整个人倍显华贵精致,风姿卓绝。
花著雨有些失神,原来不再华光内敛的秦惑竟能给人如此震憾的夺目感觉。他那让人不可逼视的气质,忽然就将他从遥远的雪山拉回到繁华的尘世,少了几分高洁,多了几分烟火之气。
“这些聘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虽然俗气,可是我还是想郑而重之,你不会笑我吧?”
秦惑移目看箱笼,虽然语气平平,但是面颊耳根分明染上了形色可疑的红。
花著雨的视线飞快从他的耳根移开,清了清嗓子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出嫁时被对方重视。”
秦惑眼睛一亮,“你也喜欢?”回眸一问,有几分少年的青涩。
花著雨点头,望着他,“我也是女人。”
他的眉梢都染上几分华彩,牵起她的手,揭开一个小箱笼,柔声道:“我让你亲手缝制我们孩子的衣物,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古怪?”
他不待花著雨回答,就回望住她轻声道:“小时候我的母亲一直都是疯癫的,给我最深的印象,便是狂叫和唱曲。师父救走我时,竟然满屋都没有找到一件小儿衣物,我身上穿的,都是大人的衣物随便裹上身的……我希望我们孩子,不仅能穿上母亲亲手缝制的衣物,还有我这个父亲带着他们玩泥骑马。我不会让他们像我们俩个一样这般随意长大,我要让他们幸福,我和你要给他们建造一个每天只有欢声笑语的家庭……”
他的声音低柔,眸里尽是绚光溢彩,好似他描绘的场景,已实现在眼前。
花著雨不由自主退后一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个人是认真的吗?真的是认真的吗?还是在设骗局迷惑人?
“大人,画师已经来了。”
不知何时,室外有人落脚,小声禀报。
“别想了。”秦惑将她额前的发挽到耳后,笑吟吟道:“叫他进来。”
当一个提着画具的斯文中年男人站在面前,花著雨才醒过神来,“为什么叫画师?”
“我们要成亲了,自然要请画师画出我们成亲时的喜悦。我们现在年岁还轻,待到白发苍苍老去的时候,我们再拿出来看,岂不是一段可以缅怀的美好回忆?”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结婚照么?想不到秦惑思想还很前卫的。花著雨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其实她最担心的,是秦惑拿此物去打击方篱笙,这样的一幅画摆在他面前,他是否还能淡定?
秦惑将花著雨拉得并肩坐下,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前面与她的手十指交握,就像她倚在他胸前一般,恩爱无猜。
红烛蕴染,一室温暖。
眼看画师要开始动笔,花著雨再也忍不住打岔道:“我还没有梳发,待我再换一件衣裳,不然这样子画上去,也太丑了。”
秦惑加紧手臂上的力度,让她一丝都不能动弹,低头微笑,“你这样很好看,素颜朝天,不施粉黛,才能画下最真实的你。上妆梳发,反而让我觉得你无形中戴上了层面具。”
花著雨无言。
他的近身靠拢,更让她无所适从,炽热的气息,坚实的胸膛,郁郁暗香,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迷离中。
大约坐了一个时辰左右,画师便收起了画具,秦惑看了看那画,极是满意,让人打赏了重金,就给送了出去。
“你看,我们坐在一起画出来的效果是不是很美很协调?”秦惑把画推到她面前。
花著雨没有看一眼,只是叹气道:“大人,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秦惑眼神一黯,兀自把画卷好,转而笑道:“距我们的婚期只有二十天了,你难道没什么打算?”
花著雨望着他,“我要什么打算?”
“比如说你该问问我请了哪些人来观礼,到时候会不会隆重,我们的新房在哪里,布置得如何,该不该对不满意的地方提什么建议……”秦惑坐在她旁边,闲散地看着她。
花著雨道:“有你安排,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惑笑了,“你就这般信任我?”
花著雨硬着头皮,“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不信任你信任谁?”
“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秦惑笑了一声后,忽然一扫刚才的温柔,眸光骤深,“那么你是否也该写绝义书了?你想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这一刻果然来到。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花著雨淡笑,“东西我早已准备好,我现在给你就是。”
她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一方信笺递给他,秦惑接过,打开信笺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最后点头道:“文词严谨,没有一丝纰漏。除了这字迹影响观瞻外,一切都很好,让人无可挑惕。”
他要过目的东西,不严谨一点,肯定要返工,与其做无用功,不若一次就过才好。
花著雨起身,“既然通过,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时间已不早,大人请回。”
秦惑果然站起身,微微一笑,“你能想出来我会让谁把这封绝义书送到方篱笙手里吗?”
“谁?”
秦惑审视地看着她,“我叫他进来和你打个招呼。”
他回头朝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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