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82章


徐晃浑身一震,他张着口,一声急促的呼吸不受控制地蹿出咽喉。
吕布紧紧握着他的双肩,逐字逐句道:“明主择贤才,贤才更要择明主,良禽择木而栖,若无明主,贤才何能一展抱负?唯有明主方能倾尽贤才之力,成就君臣千古知遇,同心同德,共创伟业,彪炳青史,当为万世敬仰。”
徐晃喃喃:“良禽择木,贤才择主……”
他惨然一笑:“温后可知忠臣不事二主?”
吕布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呵斥:“粗鄙之见,迂腐不堪,昔日微子离殷而从周,陈平去楚而事汉,著丰功于史册,留美名于后世,此为昭昭前辙,君不效先贤弃恶择良,反师从愚夫愚妇之短识。”
徐晃震住,他久久地盯着吕布,始终还过不掉心中的那道坎。
吕布见徐晃意动,立即深深一拜:“请徐公明助某一臂之力,共为天下百姓谋福。”
“温侯……”徐晃想要搀扶,无奈双手被缚,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徐晃动容,吕布那豪爽雄阔的话音仿佛烈火般绚烂,让他即佩服又感激,那种相见恨晚的感情在心里种下了种子,而后深深扎根。
是啊,自己学武艺为何?还不是为了沙场觅功,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认识吕布,偏去充作叛贼,忍受多年的苦楚,那一身武艺被腌在酱缸里永无天日。
想着想着,心中的不甘、抱怨、悲痛、愤怒一股脑地席卷胸腔,不知不觉地流下两行清泪,他哽咽一声,俄而郑重地跪在吕布面前:“徐晃愿投温侯帐下,不避斧镬,但凭驱使。”
吕布虎目通红,他抿紧双唇,亲自为徐晃解去绳索:“我等公明此言久矣。”
※※※※
白波谷内,无数白波将士和谷内的百姓在火把的照耀下喊着号子连夜加固城防,搬运守城器械。
白波谷高耸的箭楼旁,站立着一干白波将领,面对谷外并州军森然有序的围城战阵,无不凛然。
“并州精锐,果然名不虚传!”郭太回头望向杨奉:“你败得不冤。”
杨奉面沉似水:“多谢渠帅!”
李乐瞥了一眼杨奉,禀报道:“渠帅放心,谷内粮草充足,墙高沟深,军备齐全,我白波守军十万,和来袭的并州军不相上下,且我军以逸待劳,还有谷内数万百姓,只要我们据守死战,我不相信并州军还能插上翅膀飞上来。”
杨奉的脸色异常铁青,本来白波垒城高深壑,易守难攻,本就是一处绝佳的坚守之地,他也仗着那个地方打退过牛辅的连番进攻。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并州军竟如此骁勇,一通战鼓后便攻破壁垒,然后长驱直入,直接濒临城下。
李乐此番指桑骂槐,杨奉恨得牙痒痒。
“嗯!”郭太在在众将的簇拥下走下箭楼,继续视察城防:“如果不出意外,并州军明日就会进攻,令各军做好准备。”
“诺!”众渠帅纷纷抱拳离去。
汾河之滨,阴云蔽日,寒风丝刀,五万并州军缓缓开出军营,在白波谷前停下步伐。
在中军大纛下,吕布手拄佩剑,稳坐高台,大风灌满他的征袍,猎猎作响。
“温侯,是否派人劝降?”立在吕布左侧的高顺询问,攻城前先行劝降是攻城战的惯例。
“不必!”吕布看着谷内严阵以待的白波军,倏地起身:“攻城。”
咚咚咚咚!
雄浑的战鼓声自中军拔地而起,瞬间传彻整个战场,战场倏然静默的并州军突然放声呐喊,澎湃的杀声让白波谷守军瑟瑟发抖。
鼓槌在战鼓上擂出气壮山河的鼓音,并州军整齐地向前推进,如林的枪矛指向白波谷,昭示他们荡平白波谷的决心。
并州军前阵推至白波谷三百步,无数箭镞的尖啸声窜至空中,箭云自城墙上徒然腾起,飞速笼向并州军推进的军阵。
“防!”身处战阵中央的宋宪扬刀怒喝。
“喝!”前阵轰然齐响,所有甲士半跪,将手中的长盾斜举过头顶,准备迎接第一轮箭雨的冲击。
叮叮叮叮!
密密麻麻的箭镞钉在盾牌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并州军战阵固然坚不可摧,但仍有箭镞透过盾牌与盾牌之间的间隙,刺入军阵内的并州军。
顿时,惨叫与血光迸发,有人中箭身亡,后面又有人补上,箭雨一轮一轮地从空中落下,长盾组成的海洋依旧执拗地向白波谷推进,转眼阵前仅距离城墙只有两百步。
第104章 血战白波谷(求推荐票票)() 
曹性和郝昭见敌军箭雨已弱,立即迈步出阵,同时扬起手中的令旗。
两翼的弓弩手见状,纷纷弯弓举弩,箭指白波谷,且每支箭镞上都点燃火种,蓄势待发。
“射!”郝昭和曹性同时将令旗劈下,五千把硬弓同时惊弦,五千支火箭划破长空,嫣红灿烂的火云直指白波谷,带去死亡的音讯。
“射!”前一批火箭还未落地,第二组弩手发射,第三组弩手装箭预备。
临近深秋,草木易燃,在加上白波谷内的箭楼和栏栅大多由山木修筑,几轮齐射之后,白波谷内已是火光冲天。
城头上预备烧敌的火油被引燃,发出一声声巨大的爆炸,无数身体被抛至天空,而后如石头般坠下城墙。
更有甚者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残肢遍地,有一名白波军士卒见到同伴不停地在地上爬,而他的下半身早已不见踪影。
随着上半身不停挪动,腹内的大肠小肠淌满一地,然后被其余同伴踩得屎尿乱迸,他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嚎,立即那些遗失的内脏抱在怀里,靠在女墙下慢慢死去。
倏然地,并州军的鼓音再变,战阵最前面的刀盾手突然后退,一乘乘壕桥重车从盾阵中推出,飞速冲向城壕。
见此,城头上立即砸下一颗颗如同磨盘般大小的石头,巨石呼啸着落下,落向进攻中的并州军。
巨石砸中重车,溅起木屑残肢,但更多的重车冲进了城壕,折叠在重车上的壕桥轰然搭上对岸。
“杀!”早已蓄势待发的并州军一拥而上,杀声震天,如同潮涌般席卷白波谷。
第一批冲到城下的将士是自愿请缨的先登死士,极易战死,但一旦存活,必获战功和提拔;就算战死,抚恤也十分优厚。
第一队先登死士勇攀城墙,运气好的还能登城杀死一两个白波军,运气不好的直接被巨石砸成肉饼,或者被火油烧得尸骨无存,死相凄惨。
就在第一队先登死士还在与敌厮杀时,第二队负责攀城的先登死士已抬着钩梯、推着云梯车冲向城壕。
云梯车从壕桥上通过,士卒将钩梯架上壕沟通过,真正惨烈的战斗至此才刚刚开始。
云梯靠上城墙,无数士卒蚁附而上,并州军的抛石机和箭阵同时发动,无数石块、箭镞掠飞城头上守垛的白波军,以掩护攀城的士卒。
巨石砸上墙垛,青砖夯土崩散四溅,箭镞破开人体,空气中腾起血雾,只要有人在墙垛上倒下,另一个人马上补位,如此反复,络绎不绝。
滚木、礌石、狼牙拍雨点般自城头砸下,云梯拦腰折断,一串串的士卒从高空坠落;云梯被钩拒推开,就像一根爬满蚂蚁的麦秸被风吹落……
一时间狼烟四起,城上城下伏尸成片,血流漂橹,触目惊心,令人作呕的的血腥味回旋四野。
并州军阵,将台上十数面战鼓被一起擂响,鼓点密集有力,号令起勇往直前的决心,卒们呐喊着拥向城墙,更多的云梯搭了上去。
“攻门!”吕布死死盯住那扇巨大的城门,只要城门一破,敌方军心必然涣散。
随着中军鼓声骤变,一干攻门兵拥上,木头在撞车上的底座设有滑轮,攻门兵齐声喊着号子,木头在滑轮上不断地被后移、前冲、后移、前冲……
木头每一次前冲都在城门上撞出巨大的声响,这声响对攻城的并州军意味着胜利的前奏,而对守城的白波军,则像一声声被撞响的丧钟。
城门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终于碎裂,十几名攻门兵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就在他们冲进城门的同时,预备在城门上方的悬石以千钧之势落下,几名士卒躲闪不及,被切成了两段。
关在城内的十几名并州军被围上来的白波军转瞬剁碎,吕布眉峰紧锁,蓝隐隐的眸子里透出杀意:“火攻!”
在撞车攻门的同时,几乘堆满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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