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鲸》第52章


“不会,最多是工作人员不想多招惹是非,所以谎称找不到。”
毕竟,因为还没有立案,颜梁淮也没有正式的查案手续、不能强迫医院提供相关资料,完全靠一张警官证刷脸。
就在两人焦急等候时,走廊里忽然传来年轻男人殷勤的声音,“染爷,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别客气,这里负责人跟我是兄弟。”
丁幼禾猛地站起身,刚好,与从门外经过的元染四目相对。
他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这儿遇上丁幼禾,目光缓缓从丁幼禾身上移向一边座位上的颜梁淮,元染嘴角微微勾起,没有说话。
倒是一直殷勤跟着他的红毛许暮眼尖,认出了丁幼禾,“哎哟,这不是嫂子吗?嫂子好,嫂子今儿怎么也来医院啊,生病啦?”
话一出口,忽然觉得不妥。
这是什么医院?专治不孕不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一个人,就愿意为他去死。
那,你愿为他而活吗?
第40章 撩40下() 
场面有点尴尬。
元染站在许暮身后; 一言不发地看向丁幼禾与颜梁淮; 那眼神; 就跟现场捉到女朋友给自己扣上青青草原似的。
许暮看看他,又看看嫂子; 挠挠头,“真,真巧。”
元染从许暮身边擦过; 走近丁幼禾,向她伸出手,完全没把她身边的颜梁淮放在眼里。
丁幼禾把手放进他掌心,边说:“颜警官他帮——”
“用不着他帮; ”元染打断她; “他能找到的东西,我一样可以。而且,比他还快。”
许暮像是为了证明自家老大的话似的; 掂了掂手中的档案袋,满脸与有荣焉。
丁幼禾看了坐在椅子里的颜梁淮一眼。
其实说实在的; 无论是丁止戈的事还是元染的案子; 既不是曾经由颜梁淮负责,如今也不归他管,他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他鞍前马后的跑,牺牲不多的休息时间搜寻证据,都是出于私人情谊。
元染这样说话,有些不合适。
“元染; 颜警官是为了你才会在这里。”她声音压得很低,是一副对自己人说话的语气。
可元染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亲疏有别,冷眼睇着颜梁淮,“是吗?颜警官,你如今坐在这里是为了我?”
丁幼禾狠狠地掐了把他的掌心,然而后者不为所动,连眉毛都没挑一下。
颜梁淮腰背挺直,淡淡地说了句:“不是,我是为了还案件一个真相,给死者一个说法。”
元染眼角眉梢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生得好看,这笑容在他脸上并不惹人厌,反倒有种叫人移不开视线的妖异。
许暮插口道:“什么真相,什么说法?真有这能耐,能叫我们染爷白白给关两年?”
丁幼禾听着着对话越来越不像样子,只想赶紧把元染跟颜梁淮给分开,于是拉着元染往外走,“回去说。”
“等一下。”元染站定了,手握着她的,目光投向颜梁淮,“你是警察,要做什么我们管不了。但希望你别假借帮忙之名,做些只为私心的事,否则会让我……更看不起你们这些人。”
丁幼禾推了他一把,蹙起眉,“你这怎么说话呢?”
元染看向她,收了眼里的锋利,露出受伤的神情,“幼幼……”
“你先走,”丁幼禾满脸严肃,“到外面等我。”
元染不肯,“一起。”
丁幼禾掰开他的手指,嘴角紧紧抿着。
元染默默地将手收回裤袋,目光淡淡地从颜梁淮脸上瞥过,然后转身,对旁边看傻眼了的许暮说,“走。”
许暮屁颠颠地跟上了,走下了楼梯才开口,“我艹,嫂子好凶。”
元染冷冷地一眼瞥过来。
许暮立刻改口,“不不,我是说嫂子气场真强大。”
元染步伐很快,浑身都包裹着低气压,害许暮都不敢胡说八道,生怕一不留神把染爷骨子里的戾气给激出来,吃不了兜着走。
“染爷你也别生气,里头那个警察跟你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嫂子又不瞎,肯定选你啊。”许暮喋喋地说着好话,“更何况,要是把陈家那糟老头子掰下来,你可就要风是风了,哪个女人会选个穷警察?”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元染的目光更冷,冷到令许暮立马闭上嘴,乖乖装起哑巴,一边偷眼瞄元染——刚刚,还是他头一次看到那么乖的染爷,居然会拉着人家女孩子的手撒娇不放。
真是活久见。
回头跟兄弟们讲,大概没人会信吧@…@
房间内,丁幼禾支支吾吾地对着颜梁淮,不知道该说什么替元染圆场,“其实他……就是曾经被自己人坑过,所以不大信任别人,颜警官,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颜梁淮答得很爽快。
丁幼禾失笑,“他不是小孩子。”
“十八岁,不小?冲动莽撞任性妄为,如果他不是这个鬼样子。当年别人也不会选择设计他,就算设计了,也不会没人信他清白。”
“颜警官。”丁幼禾脸上笑容渐渐消退,“你怎么也是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的调调?他被人栽赃陷害,责任难道不是在那个幕后黑手身上吗?”
颜梁淮一愣,“我没说责任在元染。”
“可你刚刚的语气就是,”丁幼禾咬唇,“谁都不完美,我知道阿元说话有不得体的地方,或许在你们看来他就算没犯法,也是不良少年。但这并不能成为他被冤成杀人犯的理由,颜警官,我一直以为起码在这条上我们的认知是一致的。”
“是……是一致的。”
丁幼禾凝着他的眼睛,许久,才垂了垂眼睫,稍微恢复了以往在他面前邻家妹妹的乖巧,“对不起,我刚刚情绪有点激动了。”
颜梁淮问:“……阿禾,你现在奔走这些,究竟是为了你爸爸多,还是为了元染多?”
丁幼禾微怔,“都有。”不分上下,他们的案子本就千丝万缕地交织在一起。
可这个答案听在颜梁淮耳中,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那个来历不明、满身污点的少年,竟在丁幼禾心里占据了与她父亲一样重要的位置,这意味着什么?一目了然。
就像王淼说的,因为自己一直想等,等替丁止戈查清真相的那一天,能名正言顺地牵起丁幼禾的手。等的太久,反而失去了先机,被后来者捷足先登。
再等下去,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把那句话说出口——
“阿禾,其实我——”
“幼幼!”
颜梁淮刚刚开口,就听见窗外传来少年的呼喊,而他面前的丁幼禾立刻跑到窗台边,看向楼下,面上的严肃一扫而空,只剩下无可奈何的笑。
楼下,元染手圈成话筒,仰面喊道,“下来看!梅花开了——”
他身后,一树白梅开得冷艳,点亮了满园冬色。
丁幼禾拿他没办法,怕自己再不下去,他又要扰民,只好对他比了个嘘,然后转身对颜梁淮说:“我先下去了,有消息咱们及时联系。无论如何谢谢你,颜警官。”
颜梁淮一句话卡在喉咙口,眼睁睁看着她跑远,面前还残留着少女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他握紧了拳。
只怕是,已经晚了。
那颗他曾以为迟早属于自己的心,如今早已被放在别处。
而关键的是,他并不认为那是个妥当的、能珍惜她、保护她一生的安稳地。
*** ***
一连数日,元染回刺青店都很晚。
每每丁幼禾问起,他都说没什么事,在安排,让她不用多问。
只是他越什么都不说,丁幼禾越放心不下,连做梦都是他为了找陈北报仇,身陷囹圄,吓出一身冷汗,然后翻身面对着旁边的少年久久难眠。
这天,时近子夜,元染才开门回来。
丁幼禾坐在餐桌边,面前是早已冷透的饭菜,“回来了?”
“对不起,让你等了。”元染脱了外套,坐下就要动筷。
丁幼禾拦住他,“别吃了,全冷了。我去热一下。对了,颜——”说着,她端起盘子去灶台边,打开炉火,刚要拿碟子,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元染把脸埋在她颈子旁,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皂香。
丁幼禾闻到了浓郁的酒气,远不止抿了三两口的量,“你喝酒了?”
“嗯,不多。”
丁幼禾放下手里的盘子,眼睛盯着炉灶上升腾的火苗,“跟谁?”
“一些以前认识的人。”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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