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为妃》第105章


淳于羽将阿南喜欢喝的桂花酒在阿南的墓碑前斟满,自己喝了一杯倒了一杯算是祭奠。
“哥哥说这酒很是甘醇,你尝尝看,不好喝的话托梦告诉我,我下次给你带几壶新酒。忘了告诉你,我最近在学习酿酒,也许你下一次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随后,淳于羽蹲在上官骘的墓碑之前,换上一块干净的手帕将那墓碑全部擦干净。
“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你选择这个有些荒凉的地方?阿骘。。。这翡翠峰顶能看见整个洛城,每日里能够看着这个被你用生命守护了七年的土地,应该也是很开心的吧。”
淳于羽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块丝帛,丝帛之上是凤凰展翅的模样,可是那绣品根本无法和今日秀娘子的手艺相提并论,粗糙的手艺让人见了不禁讪笑。
“这是我七岁那年学习刺绣的第一幅绣品,我那时向往自由,总奢望能够没有束缚的游历整个天下,所以绣了这个,后来。。。后来也总算是达成了这个心愿。今日是你生日,我将承载过我自由向往的东西送给你,你可不能嫌弃我手艺差。。。不过,你怎么会嫌弃我的手艺差呢?”
淳于羽给自己和上官骘倒了一杯酒水,“这个呢是听雨客栈酿造了十年的花雕酒,记得我们雪山重逢的时候,你给我喝的就是这样的浓烈之酒。你过生辰,怎么能够没有酒呢?”
淳于羽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上官骘面前的那杯酒倒在地上,“将军,阿骘干杯。”
淳于羽低沉着声音装作是上官骘轻轻的回应了自己一声,“羽儿,干杯,少喝点”
“阿骘,我会少喝点的,你多喝点儿”
“知道了,羽儿”
时间随着月华的流逝渐渐消散,翌日的阳光越来越强,终究刺醒了靠在上官骘坟头的淳于羽。她伸出自己的五指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身子一动之下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多了一件玄色的衣袍。
一个男子站在淳于羽的正前方,半暖的日光照在那个人的身上将其身后的影子拉长。幸好,那不是秦墨磊的身影。
淳于羽站起身子,将自己身上的玄色衣袍叠好放在手中,随后双手奉给那个站着的男子,“多谢公子。”
男子缓缓转过身子,伸手接过淳于羽手中的衣物,嘴里一句话说的让淳于羽摸不出头脑,“轮廓有些像,怪不得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妹,可惜萱儿的眼睛更加柔和一些,你的眸色太过锋利了。”
“公子此话何意?”
“我们很快会重新见面的。姑娘深夜上山,独自一人很是不安全,以后可要多加注意了。幸好遇上的是像我这一类的谦谦君子,若是一个登徒子,恐怕姑娘的名节”
“多谢公子出言相劝,也谢公子昨夜的相护之恩。”淳于羽朝着那个男子轻轻行礼,略略低头。
“告辞了。”
男子从淳于羽的身侧走过带出了一股子的热风,而淳于羽也在他离开视线之后朝着下山的方向而去。
淳于羽下山之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在自己的客栈里面好好带着,反而是去了凤仪阁那个歌舞坊。她脱掉自己身上的素衣,转而换上了伶人的衣服,随后抬眸和乐师席上的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声乐随着那个小动作而声起。
淳于羽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袖,口中的唱词说的是古远之时的战场上一个将军不听调令导致军队丢了粮草,差点儿丧生于官道火场,适时先锋于万千尸骨之中而来将那个危在旦夕的将军救了回来。两名将军此前诸多误会,但因此事二人冰释前嫌,最终成为沙场上的好搭档,为自己的国家创建无数的功劳,像是山寨版的‘双将和’的故事。
淳于羽的唱词其实不多,只有开口的那一句——将军可记否?另外的说辞则是专业的伶人吟唱。
这句话,淳于羽问的是二楼席间和六皇子秦墨轩一同看戏的卢暖,也是这个国家如今掌管军权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卢暖。
淳于羽看见卢暖的神色几多变换,心中愈发的笃定卢暖难以忘记上官骘的救命之恩。
“这故事写得有些粗糙了,都没将之前那两个将军的不合之处说出来。”秦墨轩摇了摇头,随即给自己重新斟满酒,“自从裴家庶子和上官旭相继走了之后,本王的酒友可是越发的少了。朝堂上勉强找了几个,却都被皇兄训斥之后一个个见了我像是见了鬼似的。就你最好,还能陪着我出来喝点儿小酒,说说小话。”
“轩王爷。。。不知不觉,王爷您都喝了十年了,是不是该找个王妃定下来了?”
“去去去,怎么又提这个没有意思的事情?是酒肉不够香,还是这歌舞坊的温柔乡不够柔?”
“开个玩笑罢,轩王爷,再干一个。”
“干。”
着一曲终了,秦墨轩拉着脸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面上。
“没意思,这些戏本子越来越没有新意,还是去梅花楼看看新来的花魁去。知道九妹妹上个月嫁给你之后便天天管着你,你不得自在,我才拉你出来看戏解闷。回去九妹妹要是问东问西的只管将所有推到本王的身上,你去不去?”
“那地方太柔,哪里适合下官这个糙汉子?王爷可不要为难下官了。”
“得得得就说你被我那九妹妹吃的死死的,这点儿胆子都没有,枉为男儿走走走,就不信九妹妹能拉下这个脸亲自上青楼把你给抓回来。
“王爷,王爷王爷还是不要为难下官了,下官明日要去军营,可不好闹出笑话。”
“没意思没意思你自己回家吧。”秦墨轩见自己劝不过,只好自己一个人转身离去,“挪个地儿去。。。”
“王爷慢走。”
卢暖刚想离开,这时,一个小厮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锦盒交给卢暖。
“将军。。。掌柜的有请,还望将军赏脸。”
卢暖打开锦盒,只看见一根金箭头静静的躺在锦盒之中,脸上的神色立马转变,伸手将那个锦盒瞬间合上。
“你们掌柜的还说了什么?”
“掌柜的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卢暖将锦盒紧紧地扣在手中,最终吐露了两个字,“带路。”
书房之中,卢暖的左脚缓缓踏入,抬眸对上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穿着一身素衣,脸上面纱遮盖令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她就这样正对着书房的门。
就这样,于那人来看,一个挺拔的身姿落入了她的眼睛,走路的姿态一看就是器宇轩昂的模样,他有阿骘身上那股子将军的豪气,天生的军人气息藏也藏不住。
没错,约见卢暖的人就是淳于羽。
听见脚步声此起彼伏,卢暖抬眸之际扫视了一番眼前的人,这个细细打量淳于羽的他早就不是一年前那个莽撞的将军,眼中的阴谋诡感太深,只是轻轻一瞥就悉数进了她的双瞳。
淳于羽眨了眨眼,心里嘀咕着,这样看起来有些深不可测的人和阿骘当时在我面前提起来的憨小子模样没有一点儿契合之处,真的是变故改人心。
身后的下人将门关上,随后吩咐周围的所有人都离开这里不得靠近打扰。
“小的阿骊见过卢将军。”淳于羽双手抱团在卢暖的面前作揖下跪,嗓子故作低沉。
卢暖取出金箭头丢掉锦盒,双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中的箭头,随后箭锋一指对准淳于羽的脖子,“这不是你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必将军还记得当年的冰雪莲,以及风桌山上的云海仙境,将军是否忘记当年单枪匹马入火场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上官骘将军?”
“是上官将军告诉你这些事的?”
“我会知道是因为当时我在场,冰雪莲原是我先看上的稀罕之物。”
卢暖脸上有些紧张,手中的力度缓缓加剧,“你再不回答,休怪我不客气?”
“在下是受了上官将军恩惠,愿以性命相报之人。”
“所以呢?”
“人人都说阿骘是被当年意欲谋反的南王爷所害,可有谁知道他是死在了新皇的手中,被烧的面目全非,满目疮痍。。。”
“阿骘?”卢暖的箭头瞬间抵在淳于羽纤细的脖颈之中,眼看就要将淳于羽杀死,“你对他的称呼很是亲密”
“我们差一点儿就是夫妻。”
“你说什么?”
卢暖心中一惊渐渐放开了淳于羽,随后听到了淳于羽连连传来的咳嗽声。
淳于羽开始自顾自的说话,“不念忠君之心,不念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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