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为妃》第102章

“你还是看着我说话吧，我说过不喜欢别人和我说话的时候看不到他的双眼，四目相对是起码的真诚。”
“那。。。魅语。。。。就大胆了。”说着，魅语抬眸对上淳于羽的双眼。
“来，再喝一杯。”淳于羽给魅语填满魅语跟前的白瓷杯。
“那。。。不知。。。”淳于羽顿了顿自己的语气重新说话，“魅语。。。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魅语是重信之人。。。魅语需要钱，只要小姐愿给魅语财帛珠宝，魅语。。。”魅语认主的声音干脆利落。
“好。。。你说话爽快，我也不愿浪费时间。”
“还望小姐不吝赐教。”
“你是南家权臣的下属罗家后人，后因先帝铲除外戚的时候受累株连。如今只有你和你弟弟两个人还活着，罗家人擅谋会武，魅语可愿替我修建洛城的情报处，多少钱财我都会给你，你将来要什么荣华富贵我也会给你。”
魅语不解得反问道，“小姐何必舍近求远？奥龙阁不就是最好的情报收集”
“之前为了呛淳于邀的时候我确实用了这个奥龙阁大小姐这个身份。如今，你我算是主仆，我便强调一次。从十三岁那年之后我就不该是奥龙阁的人，现如今奥龙阁阁主念着旧情愿意收留，我现在是暂时住在这里而已，不管以前和奥龙阁有什么关系，以后都不能有关系。我以后要面对的是澜沧的朝堂，澜沧的皇，澜沧的后宫，澜沧的天下。修建情报网是我自己这个人要做的事情，与奥龙阁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可。。。明白？”
“澜沧的。。。后宫？”
“一年后，我将成为澜沧的国母。”淳于羽轻飘飘的将这句话说了出口。
“小姐，你。。。”
“很惊讶？还是很失望？”
“魅语相信小姐，不敢多问。。。多谢小姐信任相告。”魅语镇定的看着淳于羽，随后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那么。。。小姐是打算。。。打算效仿武则天做一个女帝？”
“我无才令天下安生，那般的基业岂能是我等鼠辈能达。”
“魅语虽地位低下，却也不愿为不明不白的事情献出心血与生命，烦请小姐告知小姐真正的内心所想？”
“这澜沧的天下，澜沧的皇毁了我好不容易接受的真情和温暖。我心中的痛苦太痛了，舒缓了几个月的时间，痛感却有增无减。。。太痛了自然要有人来承担，要不然，我害怕自己最后真的痛死了也还是不甘心。”
“小姐。。。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魅语的问题。”魅语说话的时候一顿一顿，字字句句的分寸感很是拿捏的清楚。
“告诉你也好。。。澜沧的皇帝害了陪我长大的阿南，害了我垂垂老矣的外祖母，害了我朝思暮想的人他几乎将我好不容易抓在手中的温暖屠戮殆尽，还妄想我以他为暖，同心同德，戮力一心。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哪里能得那么好的结果。。。”
淳于羽说着说着眼角不自觉地渗出一丝儿泪，让魅语这个情绪很少波动的女人都觉悲凉。
“小姐不是已经答应了皇帝。。。”
“他说准我报仇，我便如他所愿。。。”
“魅语明白了。。。魅语定会为小姐竭尽全力。”
淳于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拿出一个匣子交给魅语，里面足足有十万两的银钱，那笔钱是上一次鉴赏大会的时候赢得的奖金，现在只能拿出来先用了。
“魅语，我最讨厌背叛和欺骗。我给予你所有的信任，只要求你回报一样东西——忠诚，丑话说在前头，你的忠诚有多重，你的弟弟就有多好过。我早上已经让人把他接上来了，他很喜欢麻糖。”
魅语心中咯噔一下，虽然知道这是互相信任的一个手段，但是她脸上的还是表情微微僵硬。
“你放心，我也很喜欢他，我会像一个姐姐一样照顾好他的。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去做这件事情，不够钱的话给我写信就好，我会给你所有你需要的一切财力，而物力就靠你自己去做了。”
“魅语有一事不解，小姐的能力深邃难测，为何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魅语？为何交给魅语这个与你交谈不过几句话的乡下丫头。”
“你只需要去做，不用问这些。这一年除了奥龙阁，我哪里也去不了，身边的眼线一重又一重，想做的事情只能求人，只能求一个聪明的人替我去做。”
“多谢小姐的赞誉。魅语即刻动身，魅南魅南就拜托小姐照顾了。”
“原来那痴傻之人的名字之中也有一个南字。不知阿南在下面过的好不”淳于羽轻轻抽泣一声，看着魅语从自己的视线缓缓消失，“到底是我恍惚了。。。”
魅语离开之后，淳于羽转而叫连衣进来。
“连衣姑姑，我出不去，能否拜托你帮我一件事情。”
“小姐请说。”
“连衣姑姑可否替我去一趟妙州何家？替我转达南王侧妃的哀悼之情。”说着，淳于羽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了一封信件交给连衣，顺便将一个盒子交给连衣，“请何大儒顺便替我转达二小姐的为妃之喜，这秀娘子的帝女花织锦就当是贺礼。”
“小姐，你要用何家女做什么？”
“何家本应是逆党一员，可因为小女儿是新皇之妃而免于一难，可是，谁能保证新皇一定会信任何家呢？谁敢说何家能够一直存在？更别说何家女没有机会成为后宫之主。何珊如今在后宫的日子不会好过，若是何家的死对头龙家女得获圣宠。。。我需要一把在后宫的枪，何家需要清除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疑虑。我们各取所需，恰到好处。”
“其实，你不必如此谋划这些皇帝对你那么上心，他会好好对你的。。。算了，我说再多也还是劝不动你。。。”连衣看着如今仇恨满满的淳于羽，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你明明什么道理都懂的，朝堂替换，政局改代的事情，我们奥龙阁看的还少吗？为何还是选择了报复这条难走的路呢？”
“为何？因为我可以长寿了，本来只有三个月寿命的人夺了他人的性命苟活于世，我凭什么心安理得？我凭什么？我现在是两条命，一条是我自己，一条是裴沁萱，我要为我自己的不甘寻找发泄口，也要为裴沁萱替宁安侯府的众人报仇。我最心爱的男人，最为心疼的外祖母，还有阿南。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没有阿南在身边，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没有阿骘，没有他们外祖母曾给予过我渴求多年最纯粹的温暖，她本应是长命百岁，安详终老的秦墨磊答应过我的。”
“我憎恨以前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参与进去。。。既然岁月那么长，我总要找些理由活下去不是？”
连衣姑姑，这些都是秦墨磊造成的，我能懂所有的道理，但我此生绝不原谅，报复至死。”
“小小姐，小小姐我多希望你此刻依旧还是那个游历天下，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连衣突然伸手抱紧了情绪失控的淳于羽。“你以前看的通透，却从不会自己去筹谋，花钱花力去捣鼓这些，这些个腌臜阴谋。。。”
“连衣姑姑，连衣姑姑这是我的死胡同，我得自己去走，无人能够助我。。。”淳于羽轻轻挣脱连衣的怀抱，手绢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我不能哭，我不能哭阿骘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我的泪雨戚戚了我没有资格哭，我不能哭他说最喜欢看到我笑了。。。”
连衣前脚刚走，淳于羽后脚便将自己屋子里的羊皮地图打开，一个人拿着白毛笔在上面描绘来描绘去，她在想着如何能快速布局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早点结束在秦墨磊身边呆的年岁。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的注意力依旧难以集中，最后索性丢掉手中的毛笔蜷缩在一旁，脑子里回忆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淳于羽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子愈发的疼痛，最后实在受不了便跑去后山的睡莲池，整个人的身子浸泡在略有寒气的睡莲池里，就这样，淳于羽再一次生病了。
等到淳于羽昏迷了三天醒来之后，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居然就坐在自己的床头温柔的看着她，那双手就要触碰到自己的脸颊，“你终于醒了，羽儿，你渴了吗？我给你倒杯水吧。。。”
淳于羽抬手拍掉秦墨磊的手，“你说过我们这一年不会见面的，这是我家，不是你的皇宫，出去，给我滚出去。。。”
秦墨磊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激动了？我听说你病了，立即将手中的事情安排给了阿殇，顺道上山来问问你哥一些关于里骨子的事情。”
“你要做什么不用跟我说，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