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隐乡野》第88章


“祁公子,这都日上三竿了,才起呢?”郑越风很少见他起晚,好不容易碰上一回,自然是要开口调侃两句。
祁越勾起唇角,拿过靠在檐下的铁锹走过去,扔进他的怀里,“郑公子既然已经来了,就帮忙铲铲雪吧。”
郑越风的脸立刻就垮了下去,觉得他简直就是把他当仆从一样在奴役,“我茶都没喝一口呢,你就让我干活儿!”
已经踏进灶房的祁越,头也不回的冲他挥挥手,“麻利点儿,我还得给阿凌做些吃的,路上那么多雪,他怎么出来走动!”
郑越风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弯腰铲雪去了,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对方的!
沈居明与云苏对视一眼,心中同时觉得,师兄在此处的日子过的的确不错,不仅有喜爱之人,还有这般能互相调侃的朋友,真正的像个平常人一样在生活。
待得祁越做好了吃的,才进屋去叫何凌起床,帮着他洗漱过后就带人去了堂屋,他看到坐在那儿的人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起得晚了。”
“没事,你有身子嘛,多睡会儿是正常的!”许华见他气色挺好的,心中宽慰,看来最近未再有什么不适了。
祁越扶着人坐下,给他盛了红豆粥,剥了鸡蛋,让他快些趁热吃。
何凌却是将鸡蛋先送到他嘴边,眼神温柔的似一池春水,“相公吃!”
看着他的眼睛,祁越轻咬一口,神色满足,似是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你快些吃吧,莫要饿着自己了。”
郑越风猛的搓搓手臂,看那两人你浓我浓的吃饭,纠结了一张脸,“我怎么觉着几天没见,他们俩更腻歪了呢!”
这次不只是他,另外三个人都感觉到了他们不同以往的氛围,似乎更加的融合,让旁人插不进半分去。
沈居明心中一动,隐隐有了猜测,如果当真是如此,那于他师兄而言,便是放下了心中最后一块压着的石头。
“华哥儿,你看看人家!”郑越风表示自己又嫉妒了,那两个都老夫老妻了,还那么粘粘糊糊的,他们亲都还没成,对方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见他又闹小孩子脾气,许华无言的叹了口气,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伸手摸摸他的头,行了,别闹,那么多人在呢。”
郑越风稍微得了些安慰,就得寸进尺地握住对方的手摸啊摸的,被瞪了也不放开。
云苏看着跟前的这一双一对,再瞄一眼旁边看书看得认真的人,不高兴的踢了一脚他的凳子,在对方不解的看过来时,又撇开头去不理会,直让他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章何凌的人设莫名的从乖巧受变成了诱受~
第80章 回去
在祁越这里住的时日越久; 沈居明便越发的觉得不应该再将对方拉回到江湖中去,破坏了他如今应有的宁静。
他抬首望着漆黑的夜空中那一轮圆月,轻叹了口气; 没能将他最记挂的弟子带回去; 谷主心中怕是要失望了吧!
“你不睡觉,站在这儿做什么?”起来上茅房的云苏一拉开门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人,皱着眉走过去,“不冷吗?”
沈居明摇了摇头; 对他道:“小苏; 再呆两日,我们便启程回去吧!”
云苏闻言一愣,而后了然,他这几日也都看在眼里; 师兄如今过得很好,若他们执意让人回去,也是给他徒惹烦忧; “我知道了。”
见他这般干脆; 沈居明抬手摸摸他的头; 虽然他这个师弟脾气不怎么好,但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在正经事上; 总是很听话。
感觉到脑袋上的温度,云苏微红了脸,心中庆幸还好是晚上; 看的不甚清楚,“只是爷爷依旧要继续辛苦,多做几年谷主的位置了!”
自从他爹娘去世以后,爷爷的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纵然谷中精通医理的圣手无数,也没法治好他心中的丧子之痛,幸好有他一直陪在跟前,倒是让对方有了些支撑。
“谷中能力出众者还有不少,或许比之师兄尚有不如,但也不乏有能力担当谷主之位的,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说到这儿,他又拍拍手下的脑袋,“也定有适合你的如意郎君!”
云苏的神情一僵,猛的挥开他的手,咬着牙瞪了他一眼,“你是我爹吗?我的婚姻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见人气呼呼地走了,沈居明握住被打开的手,觉得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而后笑着摇摇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脾气,说生气就生气。
从以前开始便是这样,对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对他发脾气,可对其他的师兄弟倒是挺正常,他曾一度的觉得对方讨厌他。
后来长了些年岁,他开始慢慢懂得,云苏只是更为亲情依赖他,才会总是在他跟前闹情绪,他便发誓要将对方当成亲弟弟一样疼爱。
现在他已经快满十六岁了,等到成了亲做了别人的夫郎,他会撒娇耍脾气的人,便不会再是自己了吧!
想到这儿,他又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内心惆怅,或许这就是疼爱多年的弟弟,被别人娶走的感觉吧,有些涩涩的。
并未等到沈居明跟祁越提离开的事情,他们的院内便飞进来一只雪白的鸽子,它落在地面上,乖巧地停住不再动弹。
听到动静掀开帘子从屋中出来的沈居明看到那只白鸽皱了皱眉,这是岐毒谷养育的信鸽,用来传递消息,一般无事的时候甚少会用。
他走过去将其拿起,将绑在他肚子上的小竹筒取下,便一挥手把它重新放飞。
抽出筒中小小的纸张摊开,上面的字眼让他瞳孔一缩,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登时便复杂了神色。
“师兄,是谷中来信儿了吗?”云苏也从谷中出来,方才听到的振翅声,应当便是信鸽吧?
沈居明将字条往袖中一塞,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笑道:“没有,不知是哪里飞来的鸟雀,我一过来便吓走了。”
云苏没有多加怀疑,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以为他是冷的,便道:“那你还杵在那里做甚,快些进来吧!”
沈居明随着他进了屋,心中各种思绪翻涌,没有办法平静,此事一出,他们更是没办法在这里多呆了,谷中一定乱成了一团!
“沈师弟,随我再去泡壶茶来吧!”祁越突然开口唤他,并直接起了身,未等他便出了门去。
他心中明了事情怕是瞒不住对方,便紧跟着他离开去了灶房。
云苏莫名的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凑在何凌身边看他绣花,他的手就怎么也做不好这种事,不是绣错了线,便是扎破了手。
“是什么样的消息,让你瞒着云苏?”一进灶房,祁越便直接了当的开口询问,他们俩的对话他都听到了,眼前人的神情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沈居明从袖中掏出纸条递给他,“若是小苏知道,怕是会忧心的。”
祁越沉着脸把上面的内容看完,便随手丢进了灶膛,嘴边挂着冷笑,“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开始图谋谷主之位了!”
看到对方和自己想到了一起,沈居明道:“如今这般情况,身为谷主亲传弟子的师兄和作为孙子的小苏都不在,由几位能力出众的师兄们代理谷主职责也合情合理,只是我们尚不明确,下手的人究竟是他们中的是哪一个,也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你们来寻我的事应当是泄漏了,对方心里定然着急!”他作为谷主心中最看好的继位者,一旦回去,那其他人便不会再有机会,所以要在那之前先把谷主之位掌握在手里。
沈居明心中也有此猜测,他与谷主说明要出来寻他时并未多加防范,他们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只是没有想到有心人倒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
祁越沉着眸子思虑良久,才神色未明的看向他,道:“今日收拾一番,明天一早我们便启程回谷。”
“师兄?”沈居明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下此决定,“那兄夫郎该怎么办?”
“自然随我同去!”祁越怎么会把他的小夫郎一个人留在这儿,这一趟用的时日不短,他怎能放的下心。
“可我们这一路舟车劳顿,兄夫郎还怀着身孕,怕是不妥吧?”从这里往岐毒谷的路程遥远,坐马车也要近一个月,这般长途跋涉,定要不好受。
这些祁越自然是想得到的,但只要细心照料,问题当是不大,“你是对我的医术没信心,还是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
沈居明一愣,对呀,跟着他们两个大夫,又怎么会顾不了一个孕夫,况且他们还不是普通的大夫,当下心中便释然了,“师兄说的是!”
他们回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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