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回》第8章

“嗯，给你吧。”殷童将袋子给贺瀚，“没什么事我要不先走了？”
“新领导来了，你们部门总要有个代表。”贺瀚没说让她走，也没说不让她走，丢下一句话让她自己看着办，然后开启冷漠模式。
“老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声音，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会是叫你吧？”殷童笑了，怪不得贺瀚死活要让她来，要让别人听到了，他这个老板不是给人家当笑话！
贺瀚没有理殷童，顾自往前迎接去了，殷童收敛了夸张的笑容，连忙跟上。
“你是我的下属？”那个人斜眯着眼，到二郎当地问殷童。
方向明长得很好，个子估计有一米八，瘦瘦的，配上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再加上身上那一身好皮囊，殷童估计，他只要一进华初，不出一天，马上会成为全体未婚小姑娘的恨嫁对象。
“方总你好，我是您的下属，欢迎你！”贺瀚的朋友，估计也是哪个公子哥，她虽不屑，但还是做了介绍。
一路上，殷童听着他们俩人聊天，无非就是在国外的生活情况，他们话不多，所以，没多久，车厢内便陷入了一片安静。
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也会出现尬聊？
不过这个方向明，结束了聊天，倒是一会看看贺瀚，一会看看殷童。
“你们俩什么关系？”方向明跟殷童同坐后排，压低了声音努努嘴示意前排的贺瀚，靠向殷童问她。
“他是老板，我是员工。”
方向明没有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s市的？”
“嗯是的，听说方总也是，真有缘。”说起来是老乡，殷童就多说了一句。
“套近乎在我这里没用。”说完还酷酷地戴上了墨镜。
套近乎？明明是你自己先提的！殷童莫名其妙，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然后，谁都没有说话，车上很长一段时间陷入了尬尴的气氛。
“我姐是住在你那吗？”下车前，方向明问贺瀚。
“在长宁有个复式，她暂时在那里落脚。”
回公司是贺瀚开的车，说起来殷童还是第一次坐他的车上班。
“不对，我前面下车吧，我今天请假了。”她都忘了这事了。
“来都来了，就再上去坐会。”
“不了，请假了还去上班，我多亏啊。”让她去上班有这么说的吗？又不是邀请去他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殷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贺瀚心心念念让她去买的臭豆腐好像没有派上用场，拿贺瀚为什么非得让她一起去？那个方向明为什么会觉得她跟贺瀚有除了上下属之间的关系？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信息量比较大，好像殷童的生活突然多了一些她无法控制的东西。
第9章　9。新官上任三把火（上）（）　
第二天，又是一件事让殷童措手不及：方向明居然提前到公司报道了。
蔡总监明明说是下周一来的，她资料还没准备呢！
“hello大家好。”一大早，一个不同于往日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节奏。
“谁呀这是？”“挺帅的。”“看起来挺小的。”人群中到处是议论的声音。
彼时的殷童正在喝水，看到门口的人时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方总，您怎么来了？”
“我来上班啊！”说话的人大步走入办公室，利落地摘下了墨镜，“你，带我去我办公室，你叫什么来着？”
“殷童。”
“哦对，昨天说过我给忘了。现在有两件事告诉你，第一：这个月你的奖金没了，第二：十分钟后通知部门所有人开会。”他倒是人高腿长的，殷童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到底谁带谁？
“为什么我的奖金没了？”
“为什么我来上班他们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看着我？你的准备工作怎么做的？”
“没人通知我你今天来上班。”
“殷童同志，以后在我这里，只要结果，没有理由。”
只要结果，要谁都像你一样说来就来，想一出是一出，多高的工资也会被扣没了。
出乎殷童意料的是，方向明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是个挂名总监，相反，他很专业，会议上小至考勤，基层员工的招聘，到考核晋升，上至高层员工考核去留问题一一做出了询问并提出了改善意见。
“现在我们部门内部员工是怎么分配工作的？”结束了对公司情况的大致了解，方向明的话题转向了部门内部。
“按照职位分配，目前考勤组2人，招聘组6人，考核晋升8人，培训10人，管理层7人，一共33人。”蔡苑文利落地回答。
“也就是说做考勤的接触不到除考勤相关的工作，做培训的也步步了解考核、招聘等的具体工作内容？是这样吗？”
“理论上是的，但是，这个顺序是按照资质排的，一般来说，培训的员工是了解考勤、招聘和考核晋升的工作的。”
“一般员工晋升大概需要多久？”
“这个不好估计，目前从最底层晋升，最快的是半年，最慢的两年左右。”
“蔡经理，你觉得公司目前这样的安排合理吗？”
“分工明确，奖罚分明，国内大部分公司是这样操作的，个人觉得还是比较合理的。”
“哪两位负责考勤？”方向明俯视会议桌。
“是我们。”刘宇宁默默地看了眼四周，然后举起手，另一手指着她旁边的冯倩说道。
“你们觉得合理吗小妹妹？”底下毫无以外地响起了悉悉索索的笑声。刚没正经了几分钟，又忍不住了。
“我们觉得，挺合理的。”刘宇宁和冯倩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蔡苑文，过了好久才战战兢兢挤出几个字。
“这样吧，我给你们俩个选择，你们选一个。第一，维持现状，咱散会以后还是该干嘛干嘛各找各妈，第二，把现有的人员按照不同职责重新分组，鉴于考勤人数较少，我们暂且分成两组，在这个组内每个人可以参与人事部的所有工作，我们试行三个月，三个月后，可行，我们就根据这三个月的工作表现进行人员重组，不行，那就只有我这个罪魁祸首走人喽。”
“这个”俩人继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会，倒是不看蔡苑文了。
“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拿出你们平时在办公室八卦的勇气来。”
有这么鼓励人的吗？
“这样吧，我们投票表决，怎么样？”
“可以可以。”刘宇宁和冯倩俩人像是得到特赦一样，非常高兴。
“方总，我觉得不妥，工作是很严肃的，怎么能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来决定呢？”蔡苑文在此时站了出来。
“蔡经理，你觉得是生命严肃还是工作更严肃？”
“这怎么能比，两者没有可比性。”蔡苑文被方向明搞得一团雾水，毛头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什么的最难搞了，要是小啰啰还能压下去，偏偏来个空降的。
“蔡经理，我觉得生命比工作更严肃，更重要，更珍贵，苏格拉底之死大家都听说过吧？这个原则连生命都可以左右，工作，当然noproblem！。”边说还不忘拿出手指来左右摇晃。
殷童不知道这个方向明到底有多少真本事，一会正经，一会不安常理出牌，再结合他的资料，多半就是个来混日子的，简直唯恐天下不乱，苏格拉底之死谁不知道就是民主的一个笑话。
“方总，这个事情我们谁都没有权限，还是请示上级比较好。”蔡苑文耐心道。
“是是是，还是蔡经理考虑周全。毕竟，再好的提议，也要按规矩来。”方向明很高兴，好像就等着这句话。
完了，蔡经理肯定玩不过这个方向明，请示上级，人家有最大的上级撑腰，怕什么！殷童心想。
“殷童！”方向明忽然转向殷童，迎接她的还有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做好报告直接交给贺总。”
“不用先给你看吗？”直接给贺瀚？她不想去。
“我有什么好看的？刚才我的意思说的很清楚了，你是还有哪里不明白吗？”
“没有。”顿了顿，殷童才口。你还看什么呀？交给靠山，靠山能不同意吗？
“散会。”这一场算是旗开得胜，虽然有不同意见，方向明算是用最不靠谱的方式堵住了别人的嘴。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大概都要做点什么吧。
接下来几天方向明倒是没找什么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