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99章


邝云修站在床边,沉幽的眸凝着昏黄灯光下那一动不动的纤弱身子。也许她现在生他的气,可那又如何?她想结束,可他偏偏就是要让她牢牢记住,不仅是她的心念,还有她的身体,都必须好好的记住,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好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开口:“我会给你找来那15亿!”
一字一句落入宁绒的耳中,她的心微微一凛,却仍是动也不动。
邝云修说完之后,就大步向门口走去。
直到大门关合的声音落入耳中,宁绒才睁开了眼,慢慢转过身,看向刚才他睡过的那个枕头。
鼻间仍满是他好闻的气息,一床的暧昧旖旎仍未散尽。她的心,却很凉很凉;眼底,尽是悲怆。
他说他会给她找到那笔钱,她苦笑。她知道他很有办法,之前很多次她遇上难题都是他替她想法解决的。可是这次的麻烦,太大了!如果他有办法的话,之前的一个多星期早就替她解决了。现在,他临时临急又还能有什么法子可想呢?
她伸手将那抱枕抱入怀里,有些贪婪地吸着枕上的味道,疲乏的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之后,长睫又渐渐有了湿意。
她与他,从相遇到相爱,真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只可惜,这场意外,不得善终!
再深的情,总是敌不过太浅的缘!
原谅我,邝云修!原谅我的爱而不能!
——————
邝云修出了宁绒的公寓后,进了电梯直下地下停车场。
上了他的路虎,他并没立即起动车子,却是在储物柜里找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他摇下车窗,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夹着烟,两眼微眯地透过渐渐缭绕的烟雾,透过面前的挡风玻璃,目无焦距的盯住车库某处。
一支,又一支,再一支,足足抽了三支烟后,他一双黑眸在一片烟雾中越来越清晰坚定,像是,心中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没能继续再点烟,而是将那包烟收好,将车开动。出了江南小筑后,他一打方向盘,车头便背离了他公寓的方向,向着心中的某个目的地,毅然驶去。
舍了他一身,总好过舍了她一生() 
舍了他一身,总好过舍了她一生
十点十五分时,邝云修人已在覃北堂别墅一楼的书房里。他看着,又是那一贯沉静淡漠的邝云修了。
管家替他去二楼请覃北堂下来。
他知道这个时段,若没有特别的事情,是覃北堂上}床休息的时间。
覃北堂的书房布置的古色古香,呼吸间隐隐还有沉香的味道,可以想见,不久前,他才刚刚离开这房间。
邝云修微抬起头,墙上挂着一幅笔力沉浑的隶书作品,上书“正位凝命”四个大字,他知道,这是当代一位极善隶书的着名书法家的手迹。
门外有些响动,邝云修侧头,门恰好开了。一个六十岁左右,头发半白的男人推门而入,男人中等个头,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但不知怎地气色偏暗,就连嘴唇上也微微有些紫黑。
“覃董!”邝云修整个身子转向他,面色淡静地打了个招呼。
覃北堂一见到他,面上立即显了笑意,透出几分亲切来:“管家突然告诉我你来了,我还以为他和我开玩笑!”
邝云修看看他身上暗蓝的丝质睡袍,余光掠过他的手腕,见那串价值一百多万的沉香手裢还在他手腕上,这说明,他还未上}床休息。这串手裢是他自绑架后,除了冲凉睡觉,才会脱下的。因为据说沉香有辟邪的作用,经过那一劫之后,覃北堂心有余悸,将所有对他图谋不轨之人视作鬼邪,一律要避。
“我今天来得有点晚了!”邝云修声音微有歉意。
“你什么时候来我都高兴!不过要能早些过来,陪我吃个晚饭,再喝喝茶、下盘棋就更好咯!”覃北堂和缓的声音没有半点的见外,就像整天见不到自家孩子的家长,忽然见到不知从哪儿野回来的孩子,高兴中又隐隐透着些不满和期望来。
覃北堂边说边在那富丽精巧的檀木长椅上坐了下来,接着又很自然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邝云修坐下。
“你最近怎么看着瘦了些,那个安保学校那么烦人么?”
邝云修坐下,倾了倾嘴角,却没答话。
沉吟了一下,开口:“您一定知道,我这么晚突然过来,一定是有事来找您的!”
覃北堂微扯了扯嘴角,露出几丝了然于心的神色,然后说:“说吧!什么事?”
“我想请您出手救万屏!”邝云修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题,声音和面色一样沉稳,倒不见一点求人的气怯。
覃北堂面上的笑意微凝了凝,有些浑浊的眼眸稍稍一眯,若说,他此前一直表现的像个亲和的长辈,此时,才露了几分与他城中首富身份相衬的气场出来。
“你今天来找我,想必是没有其他法子可想了!但你一直拖到今天才过来,就说明你心中其实也很清楚,如今万屏的难题,就算搁我这儿,也是一件棘手的事!”覃北堂的声音慢条斯理,眼中却透着几丝锐利。
邝云修神色不动,却也没有立即接话,似是在默认覃北堂的一番话。
以覃北堂父女对自己的关注,不会不知道他与宁绒的关系,而以覃北堂的睿智,大约也早猜到了他突然夜访的原因。覃北堂的确火眼金睛,事情正如他所料一样,自己之所以一直到现在才来向他替万屏求救,确是因为经营珠宝业和银行业为主的覃氏集团不是能为万屏解困的优选。
“万屏这次天灾人祸集中一起出现,看上去好像神仙难救。现在看倒它的人,要么是太了解它,就等着它破产清算时好捡便宜货;要么是一点都不了解它,无限放大它的危机!”
覃北堂听完,嘴角的微笑便有些讳莫如深,眼中却是滑过了一丝明显的赞赏,他不置可否的开口:“不管怎么说,万屏就算不是不治之症,这次哪怕救了回来,必然也是元气大伤,以后是能重整旗鼓,还是会病势绵绵,真不好说!”
邝云修正准备回应,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管家推开门,端着个茶托,上面只放了一个青花瓷茶碗,想是覃北堂已行将就寝,不好再喝茶,这茶只是给邝云修一个人准备的。
果然,那茶碗就放在了邝云修面前的茶几上。
“云修,这是刚进的黄山毛峰,时间也不早了,给你冲得薄了些。”五十来岁的管家放好茶碗,直起腰时和蔼可亲的对邝云修眯了眯眼。他在这个家有好些年头了,邝云修住在覃家时就与他熟悉,他知道邝云修与覃北堂关系亲近。他对眼前这爷俩饮茶的口味都了如指掌。
邝云修冲着周到的管家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覃北堂听了,顺势接口:“今年这批茶我喝着好像比往年好些,改天你找个时间过来,咱们好好品品!”
“好!”邝云修简单应了。他那含英咀华的习惯,就是被覃北堂培养出来的。
管家知道两人肯定是有事要谈,于是也不多耽搁,转身离开时带上了门。
待门一合上,邝云修郑重望向覃北堂,重捡刚才中断的话题:“宁万承在世时,已有意向医药业发展,宁绒接手后,更是加大了这种转型的力度,事实上,万屏如今在医药这块的收益已经非常可观了。就算这次万屏要断臂斩了商业地产这一块,它依然能靠正在发展壮大的医药那一块业务重新站起来。宁绒虽然不是正经商科出身,而且性子也有些不合时宜的倔,但她的确很有经商的天分,最重要的,是她对万屏有着很强烈的感情,只要现在万屏不要资金断裂,她缓过了这口气,一定会拼尽全力重振万屏,绝不会让投资者的钱打水漂的!”
邝云修不急不徐的说,覃北堂半垂着眼睫,面色平静,听得认真,只在邝云修评价宁绒时,眸中有光微闪了闪。
好一会儿之后,似是一直凝神静思的覃北堂才开口:“你从来没向我开过口,现在既然过来找我,就算再勉为其难,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但是,这事毕竟不是件小事,因此若要我出手,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邝云修的眼睫迅速掩下,然后又立即扬起,面上没什么异色:“您说!”
“我要你过来覃氏!”覃北堂一字一顿。
邝云修缓缓转开眼,面上却似并不意外。
覃北堂瞧着眼前面部线条完美、表情刚毅的年轻人,轻叹了口气,嘴边溢出微微无奈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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