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无心》第21章


远不由得微微出神。
苏谨云在外喊了两声席远都没有人答应,他便掀开帐帘走进了帐内,只看见席远手中拿着一张信,整个人似乎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见他这般坐于昏黄的烛光前,却像个泥捏的娃娃连眼睛都不眨了,心下觉得有趣,便偷偷摸摸的走到他的身后,猛吸了一大口气朝他的颈脖一下子吹过去。
洛席远“啊”了一声,猛然站了起来,右手一下子就捂上了自己的脖子,那手里的信就翩翩然的滑落到了地上。苏谨云哈哈大笑,从背后一把抱上了他,道:“席远可是等为夫?这夜深露重的还不歇息?”从侧后方瞧过去只能看见洛席远的脸颊,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飘上两朵微红。苏谨云叹一口气道:“是为夫的错,倒叫你久等了,不若现在便就寝吧,你我二人今夜便芙蓉帐暖再度良宵。”
洛席远先被吓了一跳,刚回过神又被调戏了一番,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把抱着自己的人拽到身前好好说道几句,若是有梁太傅的戒尺最好再打他几下手心。但是又如何舍得?只好气归气,还是纵容地给他抱着,道:“你倒是想得美。我明日可是要受这车马劳累的,今夜你还不放过我?当真是个心疼人的。”
“呵呵,”他哑哑的笑了两声,用极具蛊惑的声音道:“席远莫不是暗示我你想做上?”他一只手圈着洛席远的腰,一只手已经不客气的摸到了席远的领口处,此时正蠢蠢欲动的用手指来回摩挲着他的衣领,接着道:“也不是不可以。。。。。。”
那手已经探进去了一半,又有往里面探的更深的预兆。洛席远一下子就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也笑道:“哦?上次不知是哪位将军说下次一定要在上?”
“定然不是我这位苏将军说的,你说是吗?席远。”不要脸算什么,再得一次鱼水之欢,纵然在下又何妨,快活便好,况且若要席远明日带着不适乘车行路,让他一路挂心的话,不若他在下。
“是了,想来是一位记性极差的将军说的。”
“可不是了,说不定这是个相貌堂堂、惊才艳艳、用兵如神的将军。”他便将他的手也扯了下来,反握住了他,十指相扣。“最重要的是如此将军定然有一位天人之姿、奉若至宝的将军夫人。”
“这我岂会知道?只是若当真如此,这定是位皮厚岂止三尺的将军了。”这“定”字说的极重,仿佛将这位将军咬在了齿间,这一个字就给他嚼碎了咽下去。
“呵,”苏谨云闷笑:“席远,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位皮厚如城墙的将军了?也罢,只要是你说的都是对的。不过皮厚的将军才是好将军啊,战场上可是兵不厌诈,这将军定然是位百战不败的战神。”
洛席远失笑,见过自夸的,可口头便宜占完了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只此一个苏将军了。
苏谨云松开他,转过身来复又牵过他,他眼中饱含□□一直望进洛席远的眼里。于是罗衫细解,软缦轻舞,烛光渐熄,低吟喘息声不绝,一帐春情满。
晨光已出,洛席远望了一眼酣睡的苏谨云微微一笑,便在他的额间落下一吻,道:“谨云,我在洛京等你,你定要保重自己。”
人虽离开,那三坛来不及喝下的汾何酒却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只愿那睡醒之人见到了能展颜一笑,那笑也必然如七月骄阳般明媚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回京,友情提示:后面会开始虐了。。。。。。。
☆、朝中巨变不由己
洛京冬雪覆满京,转眼又化作水烟泯灭于天地中,冬梅谢了海棠又红,人间正是芳菲一片。
“将军,京里来的。。。。。。”左副将一进了帐内便说道。
“快给我。”左副将话还没说完便被苏谨云截了话,苏谨云急忙把手中的笔放下,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这几日不知怎的,心里总也不踏实。京中不论是父亲兄长,亦或是洛席远都有一月之久未曾来信了。这一听到左副将说京里来了信,便急匆匆的讨信。
待他看到左副将捧在手里的黄澄澄的圣旨时心头重重一跳,道:“这是信?”
“这是圣旨,京里来的圣旨。”左副将揣测着苏谨云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说道。
“使官呢?”苏谨云微皱眉头:“这圣旨下传一向是使官负责,你往上凑什么热闹?”
“使官只来了一位,人一到了咱们这儿直接昏睡了过去,那马儿也力竭而死了,想来是一路上未曾停歇,我便拿了这圣旨先行来找将军了。”
“胡闹!圣旨是你能拿着来的吗?待那使官醒了,就这随意处置圣旨的罪就够砍了你的脑袋!”
“将军,这使官是三殿下的人。此人昏睡之前附在我耳边说了句:殿下交代此圣旨必须亲手交到苏将军手中。这是他给的信物。”说罢从袖中取出了那颗湛蓝的夜光珠递给苏谨云。
苏谨云接过那浑圆的珠子,抓在掌中把玩,略作沉思便道:“除此之外,可还说了什么?”
“未说。”
“念。”
“是!”左副官打开圣旨念到:“朕在位32载以仁治天下,数年如一日,未敢懈怠,在位之日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今四海宇升平,人民乐业。然则北仍有金人为乱,凡帝王自有天命,今感天命已至,有心驱除金贼却无力负重。朕身后尔等若能惕心保全,驱逐金贼,收复河山,朕亦欣然安逝。三皇子洛临,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右丞高何之女高婉,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应其诚孝以奉重闱,恭俭以先嫔御。敬襄宗祀,弘开奕叶之祥。益赞朕躬,茂著雍和之治。朕三子洛临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洛成三十二年四月四日卯 ”
话音未落,那手中的夜光珠已落在了地上发出“铮”的一声。
“殿下!这是!这是传位圣旨啊!”且这被传位之人不是那名正言顺的大殿下,也不是那虎狼之心天下皆知的二殿下,而是这体弱且不理朝政的三殿下!是。。。。。。是与将军定下终生的人啊!于公于私,都不应该继承皇位的人啊!况且还有这高家千金作这皇后之位,这般该让将军如何是好?
苏谨云忙捡起那玉握在手心里,玉并未完全碎裂,只是细微的裂痕已经遮掩不住。那丝丝裂痕如蛛网一般布满了这颗原本完美无瑕的珍贵玉石。
他握着这玉石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完全理不清这心绪百千。只得将那已有裂痕的玉石握在手心里,时紧时松,然后下了决心一般的道:
“快!整顿军队,京中有变!”
“是!”
京中近日城门大闭,来来回回都是巡逻的官兵,连城中那些个酒家商户都闭门不待客,城中的百姓也好像是领悟到了些什么,这些日子都在家中躲着轻易不出家门。
这夜,空气中弥漫着些说不出的肃杀紧张的气息,守城门的官兵们心中都有些不安,每逢皇权交替的时候总是会流血生事,而这些日子的严整以待正意味着大事将近,可惜上头却什么指示也没有。
今夜值守的万城守心里更是不踏实,瞧着今夜无风无雨,却是乌云遮月。星星点点的火把只能照亮那方寸之地,他远望着黑乎乎的城外竹林,心里越发忐忑。正这个时候,只听见远处一匹快马奔腾而来的哒哒马蹄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万城守当即喝道:“来者何人?”
只听城下之人道:“我乃兵部尚书齐大人手下,现有急报需上报给大人。”
万城守却道:“上头有令,这两日到了夜里亥时便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来往,任你是齐大人本人,此时也容不得你进城。”
城下之人道:“好你个万时千,现边疆快马而来的急报,如今边疆已失永乐城,那狗金贼都快打到这洛京城门了。你还在这放些狗屁废话,若是延误了军机,你全家的脑袋担当得起吗?”
万城守被这人一顿好骂,顿时觉得失了面子,但是心中却大惊,直道:“胡说,那魏家的苏将军正是少年得意,前些日子阵前才传来的捷报,怎会短短半月不到就失了永乐关?”要知道那永乐城离洛京十分近,若是永乐破了,大洛可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哼!那苏将军本是连番大捷,势头正盛。可惜金人歹毒,派了死士在战场上专围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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