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307章


“青莲姐姐。”冬景后知后觉,连忙拉着其余两人给花想容行礼。
花想容心不在焉的摆了手,无心管她们,屋门关着,透着窗纱瞧得清楚人影晃动,她推开门,响动不大,内室两个人丝毫没被惊动,战楚炎躺在床上,青莲依在他怀里,远远听着细细的低喃,说的什么只字不清。
花想容面容清冷的看了好一会儿,“青莲。”
青莲才慌张的爬起来,起身时用帕子轻轻地从战楚炎的脸上拂过,似是难为情一般,红着脸,难得羞怯的从花想容身侧跑过去,惊愕的看着花想容攥在她手腕上的手,“夫人?”
“昨夜宴席,你去了何处?”花想容都未曾听得出来声音里的颤抖,她心里发寒,整个人犹如浸泡在寒冰所化的冰水之中一般,刺心的冰凉。
青莲眼眸晃动,“我,我。”
“她昨夜帮我办了些事。”战楚炎起了身,张嘴便是为青莲开脱,花想容渐渐松了手,漠然的眸子一点点的转到战楚炎脸上,她道,“出去。”
青莲捂着脸,一溜烟的跑出了门。
“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花想容双腿发软,这股无力之感,从后脑勺一路顺着脊骨蔓延到四肢上,毒蛇口中的毒液注入一般,无力地让人头晕目眩,喉咙作恶。她晃了晃,觉得身子快要撑不下去,便将手都搁置在桌面上,僵硬而麻木的支撑着忽然之间沉重了百倍的身子。
她背对着战楚炎站着,甚至不想看战楚炎的脸,与其说不想,不如说是不敢,嘴里发苦,从心底裂缝中窜出来的苦味不可抑制的迅速的在她的身子里生长,壮大,不过一夜,她和他天翻地覆。
“我带你回来的。”战楚炎身着玄色长袍,许是察觉了花想容情绪的不对,走过来,从背后拥住了她。他明显感受了她的身子一僵,心中微有诧异,却没有问,暗暗的将臂膀收紧。
“昨晚,我和他。。。。。。”花想容突然间失声了一般,她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丈夫她和另一个男人有没有发生关系么?即便是前世这样的事,也令人羞愧而难以启齿的,是两个人彼此的奇耻大辱!
“你冷么?”战楚炎强硬的拽着她转过身来,她却执着的低着头,他也不在意,便顺着她的意思将她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温暖胸怀里一下,一下强而有节奏的心跳,她冰寒畏惧的心,霎时间仿若找到了归属了一般,顷刻间便忘却了害怕,乖乖的依偎。
天地间,浑然失色,万物无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般,只有彼此心跳在耳边。
“容儿。”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渐渐地将凉意驱除,他声音轻缓地好似涓涓细流,轻盈的流淌,抚平了她的不适和抗拒,“昨晚一切都好,我不会放过敬国侯世子。”
什么都没发生么?
她心里不可置信,庆幸而又感动,反手将战楚炎紧紧抱住,恨不得将整个身子和他融为一体。
战楚炎微微一怔,今日的花想容情绪反复无常,他不知她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听燕十三说花想容早早的便去门口等着,他处理了公事,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听闻花想容去了花月容那处,捡了小塌上花想容平日看的闲书,不过二三页,便眯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香也灭了,花想容也回来了,正巧。
“听闻你早就没吃?”战楚炎让人备下了粥在炉子上溫着,等他午后回来一问,粥早已经干了,她又忙着去处理花月容得事,必然是顾不得吃的,便对着外头喊青莲进来。
青莲已经恢复淡漠的模样,仿若片刻前满面春色,娇羞异常的人不是她一般。
青莲见花想容听着她看,“夫人看我,可是青莲脸上有脏东西?”
“你昨夜帮将军做事,来不及同我说一声,各个夫人身边都带着两三个丫头婆子的,我可只带着你一个。”花想容似笑非笑的盯着青莲,青莲忙着摆菜,头也不抬,便越发显得心不在焉。
“是,是青莲考虑不周,请夫人责罚。”她说着便是要跪的,被战楚炎一挥手打发了下去。
战楚炎将筷子送到花想容手里头,“你看看你当了母亲还不会照顾自己,刚过了晌午,儿子闹着不睡,过来寻你,你不在,乳母哄了好一阵才好。”
花想容想着有些自责,在看着战楚炎心不在焉的夹菜,越发觉得他刻意转移话题,便追着问,“你与青莲在屋子里亲亲我我的说了些什么?”
战楚炎皱了眉头,将筷子郑重其事的放下,“我能与她说什么,我与她问的还不都是你。”
“我。。。。。。”花想容一噎,扔了筷子,躲到床上去。
“你莫不是怀疑我和青莲?”过了好一会儿,战楚炎才问,愠怒的问,脸色额更是黑的十分难看。
花想容抿了抿唇,她自然是相信战楚炎的,可又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长吁短叹间,战楚炎拂袖而去,这几日朝堂之上,明王一派软硬兼施,各路为难,萧远山更是派了萧燃过来与他谈心,无非是为清河门一案说情,他被烦的一个头两个大,回了家,无非想松口气。
而今,花想容又像是被鬼迷心窍一般,竟连青莲也怀疑了去。
“将军怎么到前院来了?”燕十三一脸不解的望着战楚炎,往日这个时候,战楚炎早就迫不及待的躲回屋子里去了,温香软玉的抱着好不舒服。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喝酒打趣,还不是为了御寒,守夜。
“废话少说。”战楚炎将他手里的酒瓶子一把夺过去,一饮而尽。
燕十三皱着眉劝说,“这是纯高粱酒,上头的厉害,将军酒量再好,也不宜多饮。”
第330章 阴暗小屋() 
夜深露重,花想容趴在窗柩上,怔怔的看着悬在树杈上的弦月出神,春露打了个哈欠,拿了剪子剪了灯芯,已是入夜之后第三回剪了,她瞧着夫人好不伤感,心生怜惜,“夫人,夜深该歇息了。”
花想容打了个哈欠,失神的回过头,眸子却是越过春露,看着门边,空荡荡的只有风,呼呼的响着,那人去了便是不回了。不舍得问,“他没来?”
将军每每不归,必然有事,春露不知两人嫌隙,思忖片刻,“将军许是军务繁忙,听说皇上受了重要的差事,宋大人忙的焦头烂额,每每过府都行色匆匆的。”说道此处,春露颇为惋惜,宋梁溪性子和蔼,平易近人,寻常无事总与她们说些有趣的话,府里的丫头都喜欢见他,争先恐后的,还要往脸上抹些粉。
“也罢,便睡吧。”她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腿已经跪麻了,晃了一下,又跌坐回去,春露扶她,只见她愣神的坐在床上不动。
她忽然想起以往这个时候,战楚炎便会刮着她的鼻子,笑她笨,她手里打他,不会用力,他不躲,轻轻地帮她揉捏,片刻就好,她吸了口气,凉若冰刀,刮的胸口生疼。
“夫人,可要睡?”
“昨夜你守了,晚上回去歇着。”
春露摇头,“芍药姐姐信任我,我可不能辜负了她。”她帮花想容脱了衣裳,提起芍药,唇边一抹笑,晚间的时候,芍药给了她一只银钗,虽然样式简单,但她们这种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银子平日都少见,有件珠花已经十分欢喜。
花想容欣慰的拍了拍春露的手,又问了一些芍药的伤,听闻从医馆回来十分惊险,险些丢了命,多亏了花月容才保住性命,说是伤了元气,需要好生修养,院子里人手充沛,日后也用不着她做些劳累的,只是青莲。。。。。。
想到往日的种种,她不敢相信,也害怕相信,青莲绝不会这样的人,只是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幕幕的回放,仿若最厉害的兵刃一刀刀的戳心窝子。
“你下去睡吧。”春露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站到地上直打晃。
吹了灯,屋子里只剩下月光,清冷的没有人情味,她越想越是心酸,便是枕着打湿了的枕头入眠。
清晨起来,风寒凉了许多,顺着春露打开的窗子灌进来,带着露水的腥气,春露吹的哆嗦,看了一眼花想容,便紧着要关窗。
“我想吹吹。”
春露一怔,手僵在了半空中,忽然想起芍药的话,平日若是夫人任性,万不能就这样顺着她。她一咬牙,将窗子关的紧紧的更是拴上了木栓。
“你又是跟芍药学的。”花想容无奈的叹口气,两日前见着她便躲的乖巧的孩子销声匿迹,如今的模样和芍药的厉害聪明劲儿倒是越发的像了。
“夫人早上说没胃口,我听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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