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凉夏》第230章


沈西凉抬头,对上她窘迫的目光,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敢说自己不饿?吃的那么猴急,要是不够,我受点委屈,把自己的让给你。”
说着,把自己手里的那碗面,往她那边推了推。
梁夏黑了脸,一张小嘴撅的老高,“你喂猪呢,我哪里吃的下那么多!”
“恩,差不多吧,谁知道小猪还那么难伺候。”沈西凉笑笑,看到她发怒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沈西凉!”
梁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这死男人总有办法惹她生气。
一顿饭,两人吃的很是热闹。
饭后,梁夏被逼着去洗碗。
洗碗池里的水龙头开着,梁夏刚刚把碗放进去倒入洗洁精,腰间不觉的冒出一双大手紧紧的搂住她,后背同时贴上一堵温暖的肉墙。
男人微热的呼吸打在耳边,痒痒的,熏的她几乎失了神志。她不自在的躲了躲,反而被抱的更紧,“你干嘛,逼着我洗碗,现在又跑来捣乱,你这样让我怎么洗呀?”
谁知身后的男人更加的变本加厉,整个脑袋几乎压在了她的肩膀,还很无赖的说道,“你洗你的,我抱我的。”
他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还怎么洗下去!
梁夏暗自翻个白眼,心里把他家的亲戚问候了一遍。
“又在心里骂我了?”沈西凉轻笑一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梁夏轻哼一声,快速的洗碗冲水,擦拭干净,正准备摆脱身后的男人,不料却被抱的更紧。
“你……”
“嘘……听我说。”刚说出去的话,被男人轻轻的打断。梁夏任由他抱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就这么让你觉得不可靠吗?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可以真正的依赖我?夏夏,你让我感觉,做你的男人真的好失败。”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线夹杂着浓浓的委屈和无可奈何,心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疼痛中泛着点点的酸涩。
梁夏的声音哽了哽,“我没有……”
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自嘲,“没有吗?为什么今天你明明很难过,却不在第一时间找我,偏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恩?为什么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盛景然?我真的有那么差劲,无法让你依靠吗?”
梁夏双手紧紧抓住他揽在腰间的手,红了眼圈,嗓音微颤带着哽咽,“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早上本来是很开心的出门,可是却遇上了她,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的世界都乱了,我知道你们两家是世交,心里明白你跟他们没关系,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想去找你,不想让你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沈西凉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秀发,“好了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还是我做的不够好。沈颜两家是世交,但是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你记住,你才是我这辈子除了父母最亲近的人。”
豆大的眼泪如雨水般从她的眼眶溢出,砸落下来,滴在男人的手背上,湿热的温度灼烫了他的心。
“傻瓜,哭什么。我准你以后只对我一人任性,只对我发脾气,欺负我,欺压我……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好吗?只要你开心。”男人邪恶的咬了咬她小巧的耳朵,坏心眼的逗弄着她。
“我哪有那么坏,不讲道理。”梁夏别扭的躲开他的碰触,一颗心被她那酸溜溜的情话弄得痒痒的麻麻的。
沈西凉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俯身低下头,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凉薄的唇附了上去,轻轻的吻去上面的泪珠。
由开始的脸颊,到温软水嫩的唇,吻着吻着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由厨房直接滚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一夜缠绵,恩爱不断。
酒店的总统套房
颜楚瑞坐在大床边,低头看着床上噩梦不断的女人,时而笑时而哭,眉心几乎皱成一团。
今天要不是他强硬派人把她带回来,恐怕这傻女人真会在那苦等一天,真是想女儿想疯了。
明明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做事还是那么没轻没重,跟个孩子似得任性。
想到今天沈西凉冰冷的态度,他整颗心又沉了下去。
让雨淋放弃自己的女儿跟他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要是求得梁夏的原谅更是难上加难,那孩子也是个倔强的脾气。
可是现在他又想不出什么两全的办法来,局面到此真正的僵住了。
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能化解这母女俩之间的恩怨,不让梁夏再怨恨她的妈妈,也让雨淋能和女儿相认,解开心结。
这时候,门铃响起。
颜楚瑞起身去开门,颜言一股脑的冲了进来,“爸爸,听说妈妈病了,严重吗?有没有去医院?”
颜楚瑞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再回头看自己这个妆容精致的女儿,皱了皱眉,语气严厉了几分,“知道你妈妈身体不好,不在酒店陪她,还出去疯跑什么?”
237 不信就滚() 
颜言踢掉高跟鞋,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也没闲着啊,我这不是去医院照顾我那尊贵的姐姐,颜家大小姐吗,端屎端尿,为奴为俾的,我容易吗。”
“瞧瞧你自己时什么样子,还会不会好好说话,给你的教养都去哪了?”颜楚瑞越听越气,忍不住严词训斥几句。
颜言扭着头瞪着自己的父亲,红了眼睛,“你从小就不管我,我哪来的什么教养?从那么小就被你仍在家里,扔给一个后妈,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整天胆战心惊,处处看人脸色,生怕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会被你嫌弃,会被后妈孽待,你以为我活的容易是吗?”
颜楚瑞惊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么后妈后妈的,谁告诉你的?”
颜言冷笑两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没有丝毫的温暖,“你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从我又记忆起就没有妈妈,后来你带回来一个女人,说是她是我妈妈,我信了,可是这一相信就是被你们骗了十几年,要不是二十岁那年看到我亲舅舅,我还不知道,原来我的亲妈早就被你们害死了!”
“一派胡言!你从谁那里听来的这些胡话?”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敢说实话,就是为了维护里面那个女人是吗?那个小三?”颜言指着卧室的方向,大声的嘶吼,似乎要把憋在心中多年的愤怒和不满全都要发泄出来。
颜楚瑞被她气的直哆嗦,压低了嗓门教训道,“你哪来的什么舅舅,你宁愿相信一些不相干的人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不管雨淋是不是你的亲生妈妈,但是她毕竟养了你将近二十年,你还有没有良心。”
颜言十分不屑的目光瞥了眼卧室紧闭的房·门,很是讽刺的嗤笑一声,“你怎么不摸摸自己的良心?当初颜家最困难的时候是谁帮了你?事后又是谁过河拆桥,为了个被人抛弃的弃妇害了我妈妈?”
“我不管是谁跟你讲的这些歪曲的事实,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记好了,没有人害死你的母亲,她是生病病逝的,还有就是你也姓颜,你还没有资格来评判自己的父亲和家族!”
颜楚瑞拼命压制住从心底涌出来的滔天怒意,脸色比刚才更黑沉了几分。
颜言看到自己的父亲真的动怒了,平时还是惧怕几分的,稍稍稍收敛了几分,可是心里的怨愤难平,还参杂着积累多年的委屈和酸楚。
事实上,从记事起,父亲对他她关心很少,整天的忙着生意,几乎没有什么精力照顾她。
起初是跟着保姆,后来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她以为她真是自己的妈妈,所以心无旁贷的跟着她一起生活。
后来弟弟的诞生,又给家里添加了乐趣,虽然生活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他们带自己还是有所不同的。
直到十八岁的时候,碰到那个自称是自己舅舅的中年男人,她才知道所谓的事实真相。
原来自己被人蒙骗了将近二十年,还差点认贼作母。
越想越是气不过,心中哪些不满又像火苗一样滋滋燃烧起来。
“你总是这样,从小到大你总是帮着那个女人,你还把我当做是你的女儿吗?我怎么从你身上体会不到一丁点的父爱?还是我根本就是你的女儿?”
颜楚瑞听到女儿的控诉,身子蓦地僵住,脸色也苍白起来。
他握了握有些颤抖的双手,闭了闭眼,刚刚聚积在心头的火气好像被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彻底的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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