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丹盖尔》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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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只好默默的继续喝自己的红茶,虽然是上好的红茶可惜亚伯品不出什么差别。
“我不喝酒。”克利诺斯摆摆手说。
“我也不喝酒……”埃布纳说:“酒精让我感觉不是很好,像是头脑出了问题。法师需要保持头脑清醒……”
“好吧。”瑞肯说:“奥格斯特大人要些什么呢?”
“威士忌就好,顺带一提,我不是什么大人了。”奥格斯特难得脱下了笨重的盔甲,通常他来这里的时候都是穿着盔甲,毕竟那东西脱下来很麻烦。现在换上了一身合身的棕色便服,诺亚反对说他看起来像是一个马夫,想让他穿得更加正式一些。不过奥格斯特并不在乎,只要不用担心吐进盔甲里面就好了。
“如果非要严格来说,我们这里没人称得上大人。”瑟琳娜也换下了旅行时黑色的皮甲和斗篷,穿上了酒红色的长裙,摇身变成了一位美丽的富家小姐。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珠宝饰也装点了起来,胸前的坠饰更是肆无忌惮的大片使用珍珠和黄金。坠子上黄金绘出的图案看起来比天上流云的细节还要丰富,明黄色的主色调华丽又不失古典的深沉。“迪摩拉的甜红葡萄酒,谢谢。”瑟琳娜道。
男侍者脸上犯难道:“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的迪摩拉甜红酒刚好售罄,您看能不能……”
“真不幸……售罄了呀,我原来每天都会来上一小杯。”瑟琳娜优雅的起身,探头对男侍者小声说:“那让我兴致盎然。”
侍者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感觉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在和瑟琳娜对视一小会之后,赶忙说道:“我会去想想办法的……”说完几乎小跑的离开了
瑟琳娜回头看见大家都木木的看着自己,读心的血缘能力已经让瑟琳娜知道他们准备说什么了。“学着点,也许你们什么时候能用上呢。”
“我不这么认为……”埃布纳说:“估计永远也用不到。”
诺亚的弟弟瑞肯第一次见到诺亚所有的朋友,这些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神奇。他们看上去一触即溃的联盟关系,一路上维持了很久。
若是让他们讲述自己对这个小团队的忠诚度,恐怕谁都不能信誓旦旦的说出绝对的话来。瑟琳娜从来都没有掩饰自己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行动的原则,但这一定意义上不也是一种信任的体现吗?
瑟琳娜笑着说:“我这么说是不想让他们抱太多的感情,这样若是有一天他们死在我手里的时候,也能减少弥留之际的痛楚。”
“那也正是说明了,你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克利诺斯说道。
瑟琳娜看着克利诺斯,她知道了克利诺斯没有说违心的话。
温柔吗?瑟琳娜从小生活在感情的海洋之中,因为每次和对方的目光相接,思绪和感情就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的脑海。在这片海洋里长大的瑟琳娜,被海水溺毙了。感情对于瑟琳娜来说是令人厌烦的思想副产品,每个人都在自怨自艾,无病呻吟。瑟琳娜受过海水的洗礼,内心却只是空荡荡的寒。
就连她手刃自己养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冲动,她只是单纯的去做了。瑟琳娜想找些说辞来解释,但是感觉愤怒、恐惧,都不是自己想要找的字眼。
因为感情的海水,瑟琳娜非常异于常人的对感情麻木,也麻木于信仰和崇高的目标。真实的体验而不是虚无的感情告诉瑟琳娜,金币才是世界上值得去奋斗的东西。
在海里,瑟琳娜找到了一条小鱼。她令瑟琳娜感兴趣,他们互相帮助相依为命,直到小鱼死去。瑟琳娜没有感受到多少悲伤,或许是被许多悲伤淹没习惯了,瑟琳娜甚至没有去想法去见她遗体的最后一面。
麻木让她越来越分不清楚感情,特别是自己的感情。这让她感到那么一丝恐慌,所有人都是有感情的,唯独自己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所以瑟琳娜翻出了曾经沐浴过,溺毙过其中的茫茫感情之中的一些,希望用他们来武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这时候居然有人指出自己是温柔的……这让她有些惊喜。
“怎么了?我的脸上沾到什么了吗?”克利诺斯会心的冲瑟琳娜笑道。
原来,自己是一个温柔的人吗?
第二十八章:克利诺斯·怀特() 
不一会,酒水和菜肴端上了桌。最先上来的是瑟琳娜要求的迪摩拉甜葡萄酒,侍者满脸笑容的呈上它,问着要不要先打开醒酒。
之后他又端上了,餐前苦酒、黄油面包、螃蟹派、蛤蜊浓汤、奶油鹌鹑、香料南瓜,各式各样的叉子、刀子、勺子。每一样东西都是他端上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店的要求还是他想多看两眼瑟琳娜的缘故。
瑞肯端起一大杯黑啤酒,一口气喝掉一半。有些溅在了胸前的领巾上,那是用金线和细棉织成的,淋湿之后无力的瘫在礼服上。
“悠着点瑞肯,这么下去你的衣服得比你先醉。”诺亚笑道,切下一片鹌鹑肉吃起来。鹌鹑肉非常嫩,配合奶油的香甜和入味的香料,整块肉片像是浓郁的糖块一样在嘴里化成汤汁。
亚伯早就对这盘鹌鹑有所想法了,一看诺亚动了手,自己也挥舞起刀叉。话虽这样说,但是亚伯没有用过多少次刀叉,一般吃得都是炖菜配合手撕的面包,有时连勺子都用不上。
瑟琳娜拿起叉子,深深的刺进一只奶油鹌鹑上,把一整只放进了亚伯的盘子里。有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拿了一整只鹌鹑,按照人数准备的菜肴里正好有七只鹌鹑,刚刚好一人一个。“谁把那个大块头叫来。”瑟琳娜看奥格斯特不见人影,说道。
奥格斯特以前也总来这里,故地重游的时候总忘不了以前的寻乐方式地下室的拳击比赛,他是那里的常客。
“为什么他想去打拳击?”埃布纳奇怪道。
“我们最好不要扫了他的兴致。”说着,诺亚学着瑟琳娜把一整个鹌鹑插进自己盘子里,“也许是他特殊的消遣方式。”
“奖金很丰厚吗?”瑞肯回忆着,似乎冠军可以拿到500金币的奖赏,但是依然没什么吸引力。市井小民去打可能是为了奖金,但是奥格斯特是为了什么呢?“他除了伤痕意外什么都得不到。”瑞肯道。
“也许就是这个吸引他。”克利诺斯说:“我曾经有一个亲戚,算起来挺远房的。是个可怜的女人,坏事发生在她的头上了,一件接着一件。她的儿子重病去世了,丈夫因为生意做不下去选择了自杀。我们帮她还了债,因为毕竟她姓怀特。我们本想她会逐渐好起来,重新开始生活之类的。但是我们发现她死在自己的家里,自杀了”克利诺斯说:“她缓慢的,一点一滴的杀死了自己。尸体上有着难以置信的伤口,有些过去了很久,有些是崭新的创口。受伤又愈合,愈合又受伤的皮肤看起来已经不像是人类了,至少不像是正常的人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埃布纳面色不好的问。
“因为内疚”瑟琳娜冷冷的说,不像是同情的样子,“她认为丈夫和孩子的遭遇是自己的过错,或者多少有自己的过错。她的心很痛,唯一可以缓解的解药就是惩罚自己。”
瑟琳娜可以看出来,奥格斯特也充满了痛苦。痛苦使得他不遗余力的去做些让自己受伤的事情,所有他在战斗的时候眼里从来没有疑惑和不满,全然是从长久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的舒畅。瑟琳娜和克利诺斯对视了一下,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克利诺斯起身准备下楼叫回奥格斯特,突然被诺亚叫住:“克利诺斯你的亲戚,她是怎么死的?”
克利诺斯沉默了一会,说道:“有一天,她玩过头了。用针刺进自己的身体里,不断的刺,没有拔出来。针整段的埋进她的血肉里,最后我们在她的骨灰里,发现了两百多根针。要她命的那根,插在她的后颈里。”
他走下楼体,来到巨龙酒吧的地下室。这里很吵,虽说二楼也没有多安静,不过这里真是吵闹到一定地步了。有人叫嚣着手里的好牌,有些对着拳击比赛大吼助威。但是更多的,是一些醉汉一起吹牛唱歌。有经验的人一定会避开他们走,一大桶廉价的啤酒下肚,把他们变成了随时会发动的呕吐机器。
一些人不知道因为什么推搡在一起,又吸引了一大批人去看热闹。克利诺斯这才看见,角落里的拳赛场地。没有裁判,没有规则,有的只是观众围起来的人墙。
奥格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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