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411章


我感觉到我的双脚在面具人手上的力度之上,一点一点的脱离地面,我知道,待我脚步也抽离地面之时,就是我断气之时。
此时我的 脑中嗡鸣,眼前己见一片黑漆漆,“咯咯”,脖间的骨头轻轻地响着。
我虽然无法呼吸,但却能思考,就算是一死,我也要在死之前看见这张面具后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子。
“你……到底……是……谁?”
面具人不语,我便费力的抬手向面具人,想要揭开他的面具,可是与他的距离,我的手要本就不够触及到他的面具。
我想要近一步,只能在挣扎之余,让我的手靠近他的面具,以便在断气之前揭开他的面具。
也就此时,我突然感觉到我脖子之上的力度有了一丝松懈,这样便能让我微睁开眼,看着这面具下的一双眸子。
这双眸子,让我有了熟悉感,可是又想不起来,这又眸子的主人究竟是何人?
我清楚的看到,这双眸子中有绝望,竟还有充满了决裂的痛。
也是这丝绝裂的痛让我收回了欲要揭开他脸上面具的手,反而运气为掌力,我一掌挥向面具人的胸口。
面具人似乎有些防不甚防的重重向后跌了两步。
脖子上的手终于离开了,我喘着大气,狠狠的吸了口气。
此时我注意到,面具人的眸里的那丝绝裂的痛开始自他眼中渐渐隐去。
我心下一怔,我感觉到了此人的杀意,若还不走,那便定会死于此人之手。
一个恍惚,我便抚着胸口拔腿就跑。
我知道,只要逃离这带黑暗,穿过这林间,我便可得救了,林外便是军营,面具人定不会想要因为我条性命而打草惊蛇。
心里的念头还未完,我只感觉到左肩一麻,便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是自身后破空而来的一粒小石子,正好击中了我的穴道,同时,我脖子间一凉,一道刺眼的剑光闪过我的眼角。
此人己靠近我,我的心瞬间揪起,后背己浸出了冷汗,看来今夜我是注定在劫难逃
可我依旧不甘心,这段时间就这样被他玩弄,还有云先生,定是他抓了云先生。
他将长剑架在我的脖子之上,走至我的面前,面具之下的眸子里己不剩任何的情绪,同样的,我也未看到他的杀意。
果不其然,他收回了架在我脖子之上的长剑,冷冷的道:“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生与死的选择,若想生,就速速离开这里,不得再踏入军营半步,否则你今夜就会死在我的剑下。”
这话让我一笑,我看着此人的眼睛,淡淡的回了他的话,“死对我而言,我己无惧,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何人?聪儿是不是你所杀?云先生是否……是否己遭你的毒手,还有,你利用我的目地又是什么?”
面具人撩起手中的长剑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的滑过长剑,突地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是何人,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我唇边淡笑不变,语气也十分的坚定,“当然,一个可以将我的行踪了如指掌之人,我心底佩服,也算是我临死之前的一个心愿。”
面具人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向我,“若我不想杀你呢?”
他不想杀我,确实我有感觉到,他若想杀我,方才掐住我脖子之时,他便不会绘我逃出的机会,只要稍用力,便可扭断我的脖子,他分明不想杀我。
我对上他的眸光,冷哼了一声后,狠狠的咬了牙,“若你不想杀我,有朝一日,我必杀你。”
“有意思。”面具人冷冷一笑,朝我伸手那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扬在我的眼前,五指张开,边缓缓收拢,边接着道:“如今己为我囊中之物,竟还在我面前口出狂言,这性子可不像你。”
果不其然,跟我所猜测的是一样的,此人对我极其的熟悉。
我的身体不能动弹,眸光却没有闪躲他冷冽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淡开口道:“听此言,我猜得没错,你我还真熟悉,也难怪,你能这般轻易的利用我。”
我注意到,面具人的眸中的寒光,在对上我的视线的一瞬微微凝了一下,则后又转了眸,“我无须利用你,反而你对我而言,却是一种威胁。”
我垂眸,浅淡一笑,“若我是你的威胁,那敢问为何迟迟不除去我这个威胁,除去我,于你来说,岂不是更省事。”
“我说过我不想杀你。”他似是咬牙说出。
突地,是“当”的一声,长剑飞快入鞘。
他收回了长剑,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收紧。
“那你究竟要什么?”我越来越不懂他的意思,甚至心里的那种不安也越来越烈。
他眸光向我,眸中映着冷月的光,更透寒气,“只有你活着,我所做的一切,才有价值。”
语落,我感觉到我的肩头一痛,眼前便是一阵晕眩而来,我失去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237章() 
我陷入黑暗的这段时间内,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只知道,似乎我睡了一觉,然而这一觉又睡得十分的沉重,总觉得想要醒来,却又醒不来,偶尔几次我还听到有人在我身边唤着我,声音透着忧心与着急。
终于我冲破了黑暗,令自己有了意识,从昏迷之中渐渐醒了过来。
在我睁开双眸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靠在我的**榻边上,似是己经睡着了。
经我一动弹,**榻边上倒下的人便被我惊醒来。
是红姐,她满眸欣喜的道:“阿华,你终于醒了……”
看着红姐面上欣喜的笑意,我朝她微微眨了眨了眼。
她伸手过来扶我,我只觉得脖间一阵疼痛传来,令我禁不住痛的闷哼了一声。
“快别乱动,方才军医说了,你的脖子怕是被什么硬物给压着了,你这一乱动,定会拉扯着痛的
。”
经红姐这么一说,在我昏迷之前的记忆一连窜一连窜的钻入了我脑子里,是那般的清晰,回想起那惊心的一幕。
而我脖子之上的伤并非是被硬物所压,而是被面具人所击伤,可到最后是那面具人终是饶了我一命。
“红姐,这是哪里?”我皱眉一问。
红姐给我倒了一杯清水,递至我手中,边答了我的话,“傻丫头,莫不是这一觉,让你脑子也不好使了,这里当然是淮南军营,昨夜可多亏了青禾,若不是青禾,你只怕会睡在帐外**。”
原来是青禾带我回了军营。
这也难怪,她是面具人的人,只要面具人一声令下,她定会想办法将我从营外林子里想方设法,弄巧成拙的弄回军营。
不对,我记得,那面具人说过,我若要生,那就必须滚出军营,不再踏入。
可如今,为何青禾会带我重回军营,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恐怕这事情也只有青禾能给我答案。
当我心里正琢磨着这些时,红姐的声音又响在我的耳边。
“瞧你也太拼命了,喝那么多酒作甚,这淮南王不近女色是众所周知的,你这般喝酒,把自己喝醉了,事却没干成,还让淮南王丢出帐外,这可多丢人啊?”
我微微一怔,满腹不解的看着红姐,再次问道:“你是说我昨夜喝醉了?”
红姐轻点了头,“可不是,青禾将你从正营外带回来的时候,你都是烂醉如泥,什么都不知道,足足睡到现在才醒。”
我昨夜分明滴酒未粘,可为何红姐会说我醉倒在帐外,还是让淮南王给扔出的帐外,难道这也是青禾为了带我回来的一套说辞?
“青禾呢?”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现在就见到青禾,问个清楚。
红姐指了指外面道:“这青禾素来就有采摘花草的习惯,这可不,一大早就去后山**了,捉摸着也要几个时辰才得回营。”
在后山,这也许正是一个当面问清事宜的机会。
我连忙翻身下**,“我去找她。”
“你急着找她做什么?”红姐边帮我穿着衣裳,边问我。
我微微一笑,答了红姐的话,“你不是说昨夜,我多亏了她相助么?我去后山帮她**,顺便也向她道声谢。”
红姐面容一阵不悦,还带着不甘的语气说道:“你去帮她采什么花啊?就她那性子,还不知她领不领你的情。”
“领不领情是她的事,道不道谢,那可是我的事。”我仍是一笑,收拾好自己,便掀起了帐帘寻青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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