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三国》第222章


又想起自己下午才拒绝替陛下报仇,傍晚萧后便上吊自尽,自己难逃其咎,且若是其留下遗书什么得事情就大条了。
当下耶律大石赶紧领人前来问安!
萧后只是不见!
耶律大石也自无奈,只得回转营帐,复遣得萧氏同幼娘前去探视。
萧后见状心中暗喜,便命人将二人召入。
二人入得萧后寝帐,却见得娘娘虽以为众人救下,却只披头散发卧于床上,痴痴不肯言语。
见得萧后死意未去,萧氏同魔理沙也只能守着不放。
这一守便是半夜。
看看时已深夜,萧氏既为有妇之夫,自不便于萧后帐中留宿,便只得留下魔理沙相陪,自己告辞而去。
萧后犹自不肯开言。
待到萧氏既去,萧后心中大喜,终于有同幼娘独处的机会,正当趁机探听详情。
当下便装作口渴,开口让魔理沙端来茶水。
有得这一开口,接下来再闲聊便顺理成章。
魔理沙见得姨母肯开口说话,肯开口饮食,心中自是大喜。正要引诱姨母多开口说话,以消其死意。
萧后虽不肯多言,却于关键之时引导几句,将话题往王叶身上引来。
魔理沙正为情郎得意,自是大说特说,又岂肯隐瞒?
一方有心套话,一方随意畅言,魔理沙这只小绵羊又如何斗得过萧后这条老狐狸?当下便将王叶的情形事无巨细的透露了出来。
听得魔理沙这些言语,萧后心下又是大惊!耶律大石能有今日,岂止是多得王叶之力,简直是全赖王叶之力。
想当初耶律大石南下之时,只得三百精锐,二千残卒,兵甲未备,粮草未齐。然则有得此人来投,只短短数月间,耶律大石便内有五万大军为用,外有宋国为援,兵精粮足,士卒用命。
同当初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
自己如今的情形同当初耶律大石南下之时何其相似,若果能得此人辅助,只需数月功夫,也能称心如意。
待听得王叶同另外一名女子名曰种照容者尚且有瓜葛之时,萧后心中又是大奇,便开口问道:“只重德亦许王先生同其他女子往来?”
魔理沙便开口回道:“大兄曾言王郎生性风流,且男人三妻四妾等闲事而已,只要幼娘能保得主妇之位不失便可!”
萧后闻听的此言心中便暗暗沉吟起来。如此说来,此人最大的破绽便在女色!怪不得自己百般求告无效,其见得幼娘为宋人所伤,便愤然出手!
自己如今势穷,宗室不为自己所用,权贵不为自己所用,便能耶律大石也不为自己所用,唯一的资本便是自己的美色!
陛下大仇,众人都不肯出力,便唯有以美色为诱,引得此人拜倒于自己石榴裙下!
此人既然能同时爱上两名女子,自然能爱上第三人!
到得此时,有得此人出手设计,自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当初陛下为了让自己逃得一命,不惜以命相换。自己为报陛下大仇,又何惜此身?大不了到时一死以挽回清白!
人到了绝处,什么都干得出来!特别是女人!
第257章 萧后的终极大招(二)() 
耶律大石放出风声来欲要西去,却又不急着动身。
正如当日自己躲在白沟南岸,只要拖得时日,待到四方士卒来投,便可以胜券在握。如今萧干的情形也是一样,只要能守住析津府,待到新召的十万奚兵南下来援,照样也是胜券在握。
此时萧干又岂肯出城?故此地安全无比。
萧干在等,等他的十万奚兵。
耶律大石也在等,等夹阴山传来消息。若果天祚帝不明言反对天赐帝立其子秦王为帝,则耶律大石便可将第二份封赏遗诏送去,接着才敢亲领大军西去。
宗室权贵也在等,等着去云中发财。
萧后也在等,等众人放下防范的心思。自己前番几次算计耶律大石欲要让其领军攻城,如今耶律大石、王叶等人自是提防自己万分。
故此虽然定下计策,萧后却也不急着发动。这王先生何等的狡诈,仓促之间必出破绽。且机会只有一次,万不可心急。
自当日佯为自缢,复为人救下之后,萧后便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不再一天到晚将替陛下报仇之事挂于嘴边,也不再一天到晚搞小动作。只每日间抚慰宗室、权贵,安定人心。耶律大石若有所商,萧后也自好言相对。
即便是萧氏同幼娘,也重新一天天同萧后亲近起来。
于众人看来,便是萧后经历此次生死,已经看开了许多事情,一改往日的激进,重又变得贤明起来。
故此众人心中自是颇为欣慰。
于王叶而言,对萧后的改变却是半信半疑。虽则如此,王叶却也未曾将其放在心上。
如今萧后权势悉数依附在耶律大石身上,若果耶律大石不鸟她,萧后便不过一妇人而已,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析津府众人此时均在等候。
然则夹阴山中的天祚帝却等不得了!
待到韩洙将天赐帝遗诏奉上,天祚帝接过一看,顿时勃然大怒:“逆贼虽见诏伏诛,竟然敢继续以天子名义下诏?”
又见得逆贼伪诏传位于秦王,天祚帝顿时便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有心发火,又恐遭众人非议,恐史书留下骂名!若承认此命令,却又不甘心就如此放弃帝位!
如此天祚帝便只能将怒火闷在心里,正有如火药桶一般,一点火星便是惊天大爆炸!
韩洙此人却颇不识相,犹自前来撩拨:“陛下!秦晋国王此举亦不失为良策!南京道以及失陷之中京、东京、上京等地,奉秦晋国王为主者不在少数。如今秦晋国王已薨,彼等必惧陛下天威,不敢来投!秦晋国王既伪诏传位秦王,陛下何不顺势为之?如此则天下重望齐集于秦王一身,诸将再无疑意,自当齐心合力,共抗暴金!”
一点火星飞来,炸药桶顿时便开始爆燃,满腔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天祚帝闻言大怒,拔刀而起,指着韩洙喝道:“逆贼!何敢以人臣而论帝位归属!”
旁边耶律达鲁也开口暴喝道:“大胆!竟敢非议陛下!”
韩洙犹自未惧,只拜伏于地,再抬起头时,已经涕泪满面:“陛下!如今金人旦夕南下,正是用人之时。陛下专以杀戮为乐,且睚眦必报。彼等曾拥秦晋国王为主,自知若领兵前来必然死路一条,又如何肯来?但据城而守,各自为战,如此又岂是防御金人之道?”
停得一停,韩洙复开口道:“陛下此次使臣前去招揽耶律大石。此人公忠体国,又有大功于社稷,实为救时之良才。以臣观之,彼亦惧陛下之诛,不敢轻易领兵前来!故使臣奉秦晋国王王命前来试探,若果陛下肯顺势传位,彼自当领大军前来听用;若果不能,只恐彼自当引去。臣自知今日必死,唯请陛下念在历代先皇创业不易,守成亦难,休要轻易断送这二百年的大辽江山!”
旁边耶律达鲁正要出言呵斥,天祚帝却已经快步走近前来,只一刀便斩下了韩洙的首级。复守持其首级喝骂道:“大胆贼子!竟敢诅咒国运!”
耶律达鲁赶紧出言附和。
天祚帝便转过身来,朝耶律达鲁开口道:“持此文书付于秦王,且看其作何说法?”
耶律达鲁领命而去。
秦王此人却确实不贤,待见得天赐帝此诏书,心中大喜,既不惶恐,也不推辞,反而顾谓身边美人道:“待到本王登基,自当以汝为贵妃!”
耶律达鲁只“忠”于天祚帝一人,自不肯替其隐瞒。待到天祚帝问起,耶律达鲁便以实相对。
天祚帝闻言又是大怒,心中已起诛杀秦王之意,便低声喝道:“逆子!乃敢图谋帝位!”
耶律达鲁便隐晦地问道:“陛下,未知秦晋国王伪诏又当如何处置?可需驳回?”
这话明着问天赐帝诏书,实则问该当如何处置秦王。
天祚帝闻言沉吟良久,这才开口道:“且留中不发!”
这话耶律达鲁听明白了,不用明着处置秦王!只以今日陛下盛怒情形来看,这秦王必定没几天活头了。
几日之后,便有探子将此情形传回耶律大石军中。
耶律大石闻言大喜,既然天祚帝留中不发,便是默许。眼见着已经得计,当下耶律大石便一边命人继续送去天赐帝第二份遗诏,一面命诸将收拾行装,只三日后便当起行。
大军起行离开析津府,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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