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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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破败沙哑的一声轻唤,让白冉冉因为方才亲手取人性命而颤栗不已的一颗心,似乎一瞬安定下来,旋即却有数不清的情绪,如同漫延的潮水一般,齐齐涌向心头,如烈火一般的热意,盈满眼底,模糊了视线,令她几乎看不清面前男人的容颜……
宇文熠城却如梦初醒一般,蓦然上前一步,黑曜石般熠熠生光的眸子,死死攫住近在咫尺的女子,然后,长臂一揽,一瞬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同样冰冷的两具身躯,在相触的一刹那,皆是微微一颤,宇文熠城不由的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了些,如铁的长臂,在这一瞬,像是恨不能勒进她单薄的身子,仿佛惟有此时此刻,这样毫无缝隙的身体贴合,才能证明,怀中的女子,这一刻是真实的存在着的……不是他死前的幻觉,也不是他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而是她真真切切的就在他的怀中,存在于他的生命里……
白冉冉冰冷僵硬的身子,在男人近乎疼痛的拥抱中,一点一点柔软下来,那犹带着浓烈血腥气的冰冷盔甲,隔着衣衫,硌在她的胸口处,勒的她有些发疼,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觉得这样的疼痛,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叫人心安……因为只有这一丝一丝真切的疼痛,才让她感觉到,她还活着……面前的男人,还活着……
隔着厚厚甲胄与衣衫紧贴的砰然心跳声,交织在一起,盖过了远处的一切厮杀声,一切的鲜血与杀戮,一切的残酷与生死挣扎,在这一瞬,仿佛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如同褪色的旧照片,一点一点的从神识里远去,离国的兵将也好,褚良国的大军也好,所有的人,都仿佛变成了一丝模糊的背景,天地之间,一瞬仿佛唯剩下这紧紧相拥的一双人儿……
“夏以沫……夏以沫……”
一声声的低唤,焦切而热烈,像是呢喃一般确认着,宇文熠城死死拥抱着怀中的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又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唯恐会伤了她一般,唯恐她下一秒就会如落在颊上的冰凉积雪一般,消失的无踪一般……他将她紧紧桎梏在怀中,像是要就此将她揉进他的体内一样,成为他的骨中骨,肉中肉,死生相连,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分开……
若是梦的话……宇文熠城痴痴的想……那就让他停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醒来好了……
白冉冉亦是心头激荡,一瞬心底漫过大片大片炽热的情愫,说不清是苦是甜,是悲是喜,明明此刻身处满目疮痍的修罗场,明明死生只在一线之间,可是,当这一刻,当近在咫尺的男人紧紧抱着她,当他温暖的体温,一点一点隔着衣衫传递给她的时候,她却褪尽了一切的恐惧和不安,惟有热烈如火烧一般的温暖,将冰冷的一颗心,熨烫至融化……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在残酷杀戮中,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却仿佛凝成了一幅画。
直到利箭破空而来的尖锐声响,忽然清晰起来……
宇文熠城抱着怀中的女子,凌厉一个旋身,避过了堪堪射来的冷箭……满溢的浓烈情愫,在死亡的威胁面前,这一刻只得化作满腔的防备与保护……
“陛下请赶快带着娘娘先回城……属下断后……”
挡在他们面前的黑衣侍卫,不断挥剑将射来的箭矢格开,一心护着身后的主子向城门退去……
茫茫箭雨中,宇文熠城紧紧拉着白冉冉的手,向城门的方向退着,包裹住她手掌的粗粝掌心,犹带着常年手握兵刃留下的薄茧,温暖的将白冉冉的指尖一点点包裹住,仿佛只要握紧了他的手,从此黄泉碧落,她都不会再害怕,只要跟着他走下去就好……
不断有离国的将士,在这密集的枪林箭雨中倒下,甚至连痛呼都来不及,年轻的生命,就折在了这洛城的冰天雪地之中。巨大的城门,就在数步之外,只要逃进去,便可暂时留有一线生机……
越来越近……
就在白冉冉几乎要踏进去的一瞬,紧紧拉着她手势的大掌,却蓦地一扯……白冉冉甚至来不及反应,便随着男人拼尽全力的一拽,被他死死护在身后……而就在这一瞬之间,远处袭来的一枝利箭,就那样直直的钉入宇文熠城的肩头……锋锐的箭矢,毫不留情的将男人的肩头钉穿,嫣红的鲜血,瞬时沿着箭尖淌下来,溅在白冉冉素白的衣衫上,如雪地里绽开的一朵清丽绝艳的梅蕊……
“宇文熠城……”
白冉冉伸手抱住倒下的男人,只觉怀中滚烫的身躯,一瞬重又千斤,又仿佛轻的一点重量也没有。
……
策马赶来的阮元风,触目所及,就是这一幕,那厉声的一句“收箭……”,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第280章 重逢2() 
抑住指尖的颤抖,白冉冉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剪衣、拔箭、清理伤口、上药……除了肩头的箭伤之外,男人的身上,比之数月前,更多了大大小小好几处簇新的伤口……想来都是拜这一场仗所赐……有的伤口,因为未得及时处理,已经开始流脓发炎,触目而惊心……
待她小心翼翼的处理完所有的伤口,已经是深夜……宇文熠城却还是没有醒,双眸紧闭,如同睡着了一般,静静躺在榻上……
望着他身上满目的新伤旧患,白冉冉只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仿若被一根带钩的丝线狠狠勾住,酸涩胀痛,如同收紧的绳索一样,勒的她说不出来的难受。……
若是她再晚来一步,她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脑海里忽而闪过这个念头,白冉冉心底如同骤然被针扎了一下般,尖锐的疼痛,一下子似有实质,迅速的溢满五脏六腑。
瘫坐在床边,白冉冉一瞬浑身如同脱力,冷汗浸透了衣衫,在这凄寒冬夜里,刺骨的凉。
床榻上的男子,却犹在昏迷。面容清俊,脸色苍白,眉骨微微凸起,下颌线条如削,眼睛闭上的他,褪去了一切冷峻和隐忍,脆弱的不堪一击。但就是这双眼睛的主人,曾经给过她多少的纵容和保护,一次又一次为她付出了多少……
白冉冉轻轻抚上男人清瘦的脸颊,那原本就高耸的颧骨,如今更显锋锐,轻轻一碰,仿佛就会将人的手指都割伤一般。
比之一个月前,面前的男人,越发瘦的形销骨立。
心头一突,攥起的疼痛,如星火一般在体内慢慢蔓延开来,白冉冉眼里一片模糊。
抹了抹瞳底的水泽,白冉冉告诉自己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正打算去看看燕归将要用的伤药熬的怎么样了,方站起身,却听得一声模糊的轻唤,“夏以沫……”
那近乎呓语的哑破嗓音,在寒寂冬夜里,低不可闻,仿佛一不小心,便会溜走如从未出现过一般,落在白冉冉耳中,却泠泠如金石之声,一下一下重重响彻在她的心底每一处……
“宇文熠城……”
白冉冉颤声唤着他,攥紧他手掌的指尖,冰冷汗湿,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如悬在悬崖峭壁之前,揪紧成一条线。
男人眼睫微微动了动,如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看到他终于醒来的一瞬间,白冉冉悬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如失重一般,跌回腔子里,满心的狂喜,在这一刻,像是要满溢了出来一般,张了张嘴,哑声一句“宇文熠城,你终于醒了……”一出口,凝在眼底的滚烫泪水,便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宇文熠城刚自昏迷中醒来,眼中还带着一丝迷茫,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夏以沫……”
轻轻抬手,男人有些费力的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沙哑破败的嗓音,带着一丝不可抑的轻颤与紧张,“……真的是你吗?……还是我又在做梦?……”
那一句茫然而凄惶的“还是我又在做梦?”,如一根针蓦地扎向白冉冉的心头,疼痛一下子漫延开来,如巨石一样将她击中。
“是我……”
轻轻拉过男人冰凉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缓缓摩挲着,感受着那种肌肤相亲的真实,白冉冉心头一涩,泪水越发汹涌,顺着眼尾大滴大滴的滑落,“……宇文熠城,你没有做梦……我在这儿……”
滚烫的泪水,触到指尖,宇文熠城如被烫着了一般轻颤了下……梦里低唤的那个人,如今就在他的身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深深凝看着他,爱慕、惶恐、心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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