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相》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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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情,司徒明居然敢隐瞒?转念一想,自己与司徒光在暗地里也是有些瓜葛的。毕竟楚青云的年纪摆在那里。自己比楚青云还要年轻几岁。将来楚青云致仕了,这内阁首辅的位置,恐怕就是司徒光的了。司徒光与司徒明是叔侄关系,这个忙自然不能不帮。看来,只能去找楚青云了。
书房中,富通海一进来,便看到楚青云一脸倦容的躺在太师椅上,看样子是生病了。便关切的问道:“楚相,您这是怎么了?”
楚青云有气无力道:“嗯,昨日偶感风寒,看来是老了,比不得从前了。”
富通海见楚青云这副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但是,司徒明那边的事情确实十万火急,迟一天恐怕都会出大事。一旦激起了民变,司徒明纵是有千万个理由,那都是死路一条的。下定了决心,富通海拿出司徒明的奏折递到了楚青云的手上说:“楚相,西陵道都督司徒明的八百里加急。”
楚青云依旧闭着眼睛,只是把周折拿在手上。问道:“说的是什么事情?”
富通海点头说:“司徒明请求从朝廷调拨粮食。”
楚青云嗯了一声说:“什么理由?这不是还没到秋收么?往年西陵道的粮食不都是秋收后才调拨的么?”
富通海见楚青云依然没什么反应便说:“回楚相,西陵道连日大雨,新丰江大提决堤了,所以”
富通海话没说话,楚青云便坐起来疑惑地说:“这新丰江决堤,那自然是洪灾。司徒明怎么不上灾情奏报,反而直接上了请求调拨粮食的文书?”
富通海一愣,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但是楚青云既然这么问,富通海也只能回答道:“这的确是于理不合。但是,这灾情严重,楚相还是尽早决断。”
楚青云又躺回太师椅上说:“既然司徒明没有奏报灾情,其他州县也没有奏报。没有都督府的赈灾文书,下面的州县都不敢私自动用官仓的粮食,这不动官仓粮食就能应付的灾情,能严重到哪里去?还需要朝廷调拨粮食?”
富通海沉默了,楚青云这句话虽然听着可笑,但确实无法反驳的。既然有灾情,就应该先动用官仓的粮食赈灾,这是朝廷的规矩。接下里才是调拨粮食。既然连官仓的粮食都不动,干嘛还要调拨粮食?
楚青云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富通海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勇气。楚青云淡淡的说:“看来这司徒明还是不成器啊,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
富通海咽了咽口水说:“楚相,那这件事?”
楚青云摆手说:“我今日也是倦了,此事等我病好了再说吧。”
富通海唯唯诺诺的告退,快要书房的时候,却听到楚青云说:“通海,你应该知道,未经内阁同意,私自调拨粮食是什么罪名吧?”
富通海被楚青云这一句话,吓出一身冷汗。楚青云寻常是不会如此说话的。既然这么说了,便是他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便说:“楚相那里的话,户部自然是要服从内阁的。”
第114章 司徒光的决断() 
富通海从楚府出来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司徒光的府邸。楚青云可以拖着不管,这司徒光是司徒明的亲侄儿,不会不管的。
司徒光此时正在饶有兴致的在欣赏着刚收来的一幅古画。却听见自己的管家叫到:“老爷,富通海富大人求见。”
司徒明古画说:“请他进来吧,上茶。”
等到富通海汗流浃背的进来的时候,司徒光正在悠闲的喝着茶。见富通海一脸的焦急,司徒光说:“富大人,请坐吧。”
富通海点头说:“小相爷,出事了。”
司徒光依旧是一脸的淡定。小相爷,是富通海等人对自己的尊称。虽然自己并没有入阁,但是整个朝廷谁不知道自己日后便是楚青云的接班人?楚相的接班人,自然便是小相爷。
富通海虽然心中焦急,但是也知道司徒光的性格。若是没有这点处事不惊淡定,楚青云也不会看上他。便说:“小相爷,西陵道那边出事了。连日的大雨,把新丰江大堤冲垮了。现在大半个西陵道都沦为泽国了。”
司徒光有些疑惑的看着富通海说:“这洪灾自然是要紧的事情,不过这大梁国内,隔几年便有一次。安排下去赈灾就是了。富大人何必如此慌张?”
富通海起身,把司徒明的奏报拿到司徒光的面前说:“小相爷,您看。”
司徒光接过奏报,心中疑惑,怎么只有一份奏报?然后就打开奏报看了起来。片刻,司徒光皱着眉头说:“怎么只有请求调拨粮食的奏报,没有灾情奏报?”
富通海见司徒光也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由的一阵无奈。这司徒明还真是给自己出难题。应该怎么说呢?
司徒光见富通海不说话,心中盘算,然后说:“富大人,莫非,这西陵道的官仓是空的?”
富通海心中一惊,虽然他也猜到这个原因,但是此刻听到司徒光说出来,还是觉得不可以思议。这司徒明怎么就干把官仓的粮食都卖空呢?便说:“小相爷,恐怕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如此。”
司徒光脸上的淡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脸的凝重。司徒明是自己的叔父,也是司徒家这一代的家主。自己虽然也是司徒家的嫡系,但是自从拜入楚青云门下之后,便可以的在疏离家族了,虽然暗地里还是有联系。想到此处,不由的一阵头疼,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试图让司徒明入朝,甚至入阁,为的便是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势力。没想到眼看就要成功了,这关键时刻,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由的感叹道:“叔父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是不是下面的人做的勾当?”
富通海连忙摇头说:“小相爷,恐怕不是的。不然,司徒大人不会如此行事。恐怕,还是司徒大人需要些花销,所以才”
司徒光沉默了,他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西陵道的灾情,而是司徒明这一次实在是太不理智了。如此的作为,明显就是暴露了自己的罪证。出现了如此大的灾情,居然不奏报灾情,而是先奏请调拨粮食,本来就是反常的。以自己恩师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富通海见司徒光不说话,心中焦急。便又问道:“小相爷,你还是尽快想办法吧,一旦没有了粮食,就容易激起民变。恐怕就保不住司徒大人了。”
司徒光思索了许久,冷冷的说了一句说:“恐怕已经保不住了。你应该是从恩师那边过来的吧?”
富通海点头说:“是的,小相爷。”
司徒光问道:“恩师怎么说的?”
富通海答道:“楚相昨日偶感风寒,我见他的时候正在歇息呢。他只是问了为何没有灾情奏报。”
“然后呢?你怎么回答的?”司徒光问道。
“我便如实回答,这的确不符合一般的流程。”富通海说。
“然后呢?恩师说了什么?”司徒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楚相说,司徒明不成器,恐怕是担不起这都督的职责了。”富通海结巴道。
司徒光的眼神一下子了暗了下去,看来,事情比自己想得要糟糕。便沉默了起来。
富通海见司徒明不说话,便问道:“小相爷,你看楚相的意思是?”
司徒光摇了摇头说:“我也猜不透,不过,恩师肯定已经有想法了,只是没有和你说罢了。”
富通海一脸不解,虽然也能猜得出来楚青云不满意,只是此事看司徒光的意思,恐怕楚青云不只是不满意了。便试探的问道:“小相爷,你的意思是?”
司徒光并没有回答。而是对富通海说:“富大人,既然恩师的意思是过几日在商议,那边过几日再商议吧。”
富通海自然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见司徒光已经下了逐客令了,便惺惺的说:“那,小相爷,我就先告退了。”
司徒光点头说:“嗯,辛苦富大人了。”
出了司徒光府,富通海一脸的矛盾。这楚青云和司徒光不愧是多年的师徒。这做事自然都是一个风格,这说话也喜欢说一半。
送走了富通海之后,司徒光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自言自语道:“看来,恩师是知道了叔父暗地里的勾当了。难道,这一次是恩师的布置?”转念一想,若是如此,那未必也算得太远了。要买光西陵道官仓的粮食容易,但是这连日的大雨,让新丰江决堤,恐怕不是人能够算到的。
又想了一会,司徒光想起了刘沛。刘沛?那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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