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鼎》第186章


顾清问道:“王上,现在该早做决定。还请王上派使臣前往晋阳,至少不能让李复再败得太快了。”
刘瑞点头道:“这件事你去办,派人告诉李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寡人全力助他,只要他能死守并州。”
顾清:“诺!”
。。。。。。
青州,北海郡
“杀~!”
震耳的喊杀声从前方隐隐传来,董昭缓缓抬头,只见一面写着陈字的大旗从北方低矮的山梁后面冉冉升起。
紧随旗帜之后出现的,则是一大片绵绵无际的长戟之林,那一片冷森森的寒刃,几欲映寒暗沉沉的天空。
再后出现的,才是汹汹人潮。
士兵上千,无际无边,士兵上万,接地连天!
城外的原野上,一片黑压压的人潮涌动,好象海浪一般朝着朔方城卷来,这正是陈润率领的幽州大军。
数以万计的幽州士卒汇聚成了连绵无际的浪潮,在那面大旗的引领下,沿着平坦原野的漫卷南下。
又滚滚向前,其前锋锐士都快要进入了剧城守军床弩的射程之内了,后军轻兵却还在山梁后面无穷无尽地往上冒。
如雷的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铁蹄溅起的烟尘仿若在天空中汇集成一朵巨大的乌云,像一头恶狼,张牙舞爬的向剧城飘来。
迎风飘扬的旗帜,遮天蔽日,陈润八万余大军,仿若一头凶猛的怪兽,要把北海城一口吞下。
八万大军示威完毕,又蜂涌而退。
董昭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心里泛起了异样的苦涩。
他知道,最终的决战终于还是到了。
这一刻,董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们似乎败局已定了!而援军却还不见踪影。
望着天空中飘着的鹅毛大雪,生起一阵阵无力的苦涩。在这弹尽粮绝的绝地,这仗还怎么打?
距离陈润攻打已经两个月了。董昭已经据守两个月了,坚守了两个月的北海每一块夯土,每一块青砖都淌着热血。城墙下每一寸土地都是红色的,更有着数之不尽的血洼。
干涸的血迹有敌人的,也有青州士卒的。
这两个月以来,青州的十万大军,只剩下如今的三万残兵。
而这样的结果,还是占据城池的优势,如果没有北海这道坚实的城墙,而是双方野战的话,估计半天都坚持不下来。
而残余的三万之众,且都人人负伤在身。
这次陈润出动了他的嫡系部队,大戟士。这支部队是他专门为了攻城而训练的,其精锐程度甚至不输北宫卫。
天明时分,尖锐的号角响起,那是鲜卑集兵聚将,准备进攻的前兆。
等全军集结完毕,离北海城外尚有十里的联军大营前。
守军在紧张的防御状态中等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听到从西北方向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人喊马嘶声。
与此同时,所有守城士兵都感觉到地面在微微的颤动,有经验的老兵一下子就判断出,这是大批骑兵急奔时带来的马蹄震动。
董昭向东北方向望去,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线,这条黑线慢慢变粗变大,并逐渐向剧城急奔了过来。
董昭见到幽州骑兵出现后,反倒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直戒备,全神贯注地紧张等待,对于城墙上的守军而言而言,是意志和体力的双重考验。
他这时已看到属下的士兵已有一些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之色。
董昭心中暗道不好:“这可不是好现象!”
不过,他也深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任谁在连续作战多日,且没有得到足够休息都会疲惫的。
好在,还有北海厚重的城墙,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件事的好时机。他立刻传令下去,进入迎敌状态。
真正的战斗,即将打响
终于,幽州军开始冲向北海城。城上立刻飞射出庞大的,密密麻麻的箭雨。
不过幽州军训练有素,熟练的将盾牌举过头顶挡住箭雨,快速的向城墙移动。
不多时,幽州军竟到达了城下。开始顺着木梯攀登。
青州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城墙上,看准了敌军。只要一露头,就会被无情的打下去摔成肉酱。
不过每当一名幽州军被打下云梯后面就会立刻有人补上。在坚守四个时辰之后,终于鲜卑死士还是登上了城墙。
寒光一闪,董昭身侧的一员士兵一刀砍向了顺着云梯露出脑袋的幽州军。
刀从脑袋中间砍下,刀锋卡在头骨深。腥红的血,白色的脑浆飙射而出,溅的董昭一脸红白,脑浆与血的腥气瞬间充满整个鼻腔。不过徐执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将领,对于这些造就司空见惯
董昭仿佛化身地狱的魔鬼,站在那里都让人胆寒。只见他疯狂的大喊道:“弟兄们,给我杀!”
然后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他的勇猛极大的激励了青州军士气,竟然把幽州军赶下了城墙。
陈润见短时间内无法南下青州,只能下令鸣金。
第239章 “水淹”北海() 
“不能再强攻了,现在董昭就是发了狂的困兽,强攻代价太大了。”陈润回到帅帐之后说道。
站在一旁的柳毅想了想,说道:“主公,臣倒是有一个办法。”
陈润连忙说道:“先生请讲!”
柳毅:“水!”
陈润摇了摇头道:“行不通!北海城四周皆平原,根本无法积水。就算掘开河堤,我们也无法淹到北海城。”
柳毅说道:“主公,并非是水淹北海。而是。。。。。。。”
说着他在陈润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陈润顿时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听完,陈润大声喊道:道:“传令。谨守营地,不得出战。凡有挑战者。乱箭射退便是。违者,斩!”
不准交战,这能打下北海吗?这令众将很是无语,很不想执行。可是,陈润的号令极严,众将又不敢不执行,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领命了。
“挑选五万身强力壮的锐士,备好锄头、耒耜,随我走。”陈润随即下令。
“锄头?耒耜?”一众将军个个诧异不已,瞪圆了眼睛,不明所以,齐声问道:“主公,难道要去种地?”
陈润不要众将备战,而是要众将准备农具,这要众将不迷糊都不成。
“哪那么多废话,执行。”陈润脸一沉,众将不敢不执行。
很快的,五万身强力壮的幽州军调集好了,锄头和耒耜这些农具也准备好了,陈润一声令下,幽州军就离开了大营,朝北而去。
一直朝北行了百里地,来到一条水利工程前,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鸿沟。
“主公,来这里做甚?”狄破不解了。
“很简单。”陈润眼中精光闪烁,打量起地形,道:“北海城坚固异常,要是强攻的话,死伤必重。可是,只要把水引去,就能淹掉北海。”
“水淹北海?”一种士卒惊奇不置,个个瞪圆了眼睛。
但是鲁佳却皱起了眉头,他说道:“主公!北海城外一马平川,根本无法积水,如何水淹北海?”
陈润说道:“不是要淹了北海,而是要让他一直泡在水里。”
鲁佳仍旧一脸疑惑:“泡在水里?主公,到底什么意思?”
陈润摇了摇头说道:“照我说的做吧!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鲁佳见陈润不耐烦了,也只能带着满肚子疑问说了一句:“诺!”
。。。。。。
半个月后,陈润站在高处,打量着大梁城,笑道:“渠已成,放水吧。”
“放水喽!放水喽!”
“水淹北海喽!”
幽州士卒发出一阵欢呼声。欢天喜地的扒开堵塞水流的土袋,水流咆哮而去,直奔北海。
很快的,水头就到了北海城外。对着北海城就涌去。
“快看,水淹北海了!水淹北海了。”幽州军士卒们打量着奔涌而去的水头,很是兴奋。
然而,兴奋之情并没有持续几多时间。就化为了沮丧。
水头朝着北海涌去,可是。越来越小,在离北海不足三里处就没影了,全部浸入了土里。
“哎。”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兴奋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把水引过来,却是如此结果,谁能不气沮呢?
“主公,行不通啊!”鲁佳说到
陈润脸上却泛着笑容,道:“甚好!甚好!”
水都浸入土里了,用水淹北海压根儿就行不通,谁都明白的事儿,陈润竟然说很好,这太让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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