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脉脉[修仙]》第71章


容雪淮举起了一只手,竖起手指,郑重道:“一来,我跟温折尚没有什么。二来,温折他有名有姓,无论当不当着我的面,你都不要再那么称呼他。三来,海棠,我说过你不该再招惹牡丹君,他年纪还轻,不能跟你比风月经验。你总是这样轻薄,是要给自己惹来生死相许的桃,还是欲杀之而后快的冤家?”
话音未落,容雪淮耳畔就传来声声银铃般的娇笑:“谁要跟他做相杀的冤家,奴家可只跟你做冤家。红莲君,你还没回答我,你跟温折在一起的时候,身上也是这种冻杀人的温度吗?”
容雪淮算是彻底被上官海棠克的没有脾气,他无奈叹息道:“不是。初见面时我着急遮他的眼,体温太低煞了他。自那以后我在他面前都刻意调整了温度——好好地,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怜香惜玉的红莲君么,对我倒管的忒多。我方才见了牡丹君不假,商量的却是跟魔门有关的正事。就是那孩子原本雪人一样可爱,刚刚蒸的脸色粉红,我也没上手摸上一摸呢。”
菡萏君无言以对的扶住了额头,半晌才道:“你来找我也该是为了正事,有什么想法都尽管说吧。”
“你都不肯正脸对着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容雪淮叹气道:“海棠,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为你名声放手、放手这样转着圈掐的掐法,你是跟谁学的?”他无可奈何的转身睁眼,倒是微微一愣:“你把胭脂洗净了?”
眼下的上官海棠,虽然眉目较普通男子更为纤细秀美,但五官俊朗,不施粉黛,一双含情桃眼微微眯着,蓄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盈盈水意。他身上的浴袍只松松系个带子,露出大半雪白的胸膛,着实是个颇有魅力的美男子。
“当然洗了。我怕闹到最后牡丹君真当我是个姑娘,要为我名节负责呢。血炼魔门这次闹的过了,连我海棠郡也被渗透了些。牡丹、海棠、菡萏三处一向合纵相依,唇亡齿寒,你在魔门那边一向咳,我跟牡丹君都想先听听你的打算。”
“我对这些魔道的打算,从来都只有一个。”容雪淮冷冷一哼,手指微动,水自温泉中腾空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幅详尽的地图:“我今早收到消息,血炼魔门长了好胆,这半年来映日域边境凡人村庄已经陆续被屠了七个。他们敢做初一,就该料定本君能做十五。”
上官海棠早已料到这位好友的反应,但在对方不自觉溢出的凛凛杀气之下还是不免汗毛竖起。血炼宗分东西二宗,实力更强的西宗偏偏跟菡萏君座下映日域极其接近,偌大一块祥和安逸的肥肉就在魔门眼前,总会有人忍不住馋无视菡萏君明文警告,要去张嘴叨上两口。
容雪淮挥一挥手,泉水拼成的地图哗啦一下垮了大半:“是我安逸的久了,让他们忘了昔日天魔山千里鹫鸦的盛况。过几日我去把西宗杀个干净,东宗跟你们势力接壤,你自去跟牡丹君商量着来吧。”
他说这话时声音冷酷,唇角噙着一丝残忍的微笑,浑身都是让人胆寒的杀意。上官海棠怕他一时过激生了心魔,连忙插科打诨,上前摸了一把对方的胸肌。
容雪淮:“”
他回过神收了收外散的杀气,难以置信道:“世上有那么多种方法提醒我,你非要选最能令我生气的一种吗?”
上官海棠微微一笑,捻着自己那几根刚刚跟容雪淮胸肌接触过的手指:“那么大块,还很紧致,弹性也是有的,雪淮啊,你等等,你胸口上?!”
白色浴袍浸了水就趋于透明,刚刚被上官海棠摸了一把,眼下全贴在了容雪淮胸上。隔着几近于无的布料,上官海棠自然轻易发现对方心口那十七刀剑痕已经完全消失。
容雪淮本身是冰火红莲所化,他想要做什么形貌,自然就能成什么形貌。但伤痕是跟着当年最深刻的记忆一同滋生,眼下他轻松消了下去,再想添上可回不去了——从来只听过什么灵药能尽祛疤痕,还没听过有什么手段能把旧疤再按回去的。
这么多年容雪淮都没消去这十七道伤,全因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不愿抹除。眼下他把心口的伤痕全都抹消,岂不是意味着他都放下了?
上官海棠一时又惊又喜,愉快道:“雪淮,你是放下这件事了?”
容雪淮笑了笑,没有给出肯定答复:“随便你想吧。”
上官海棠跟他相交莫逆,对他何等了解,知道他这样回答,真相肯定跟自己猜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不一下否定,全因不想让自己失望,也不愿落自己面子罢了,心里登时凉了一截。又不死心道:“那你是为了”
容雪淮唔了一声,轻描淡写道:“刚刚更衣时不慎让温折看到。那孩子胆子小,这伤疤吓到他了。”
61。第六十一章 日常() 
尊敬的读者朋友,当你看到这些内容,说明你看到了作者的防盗章。
本文自晋。。。江。。。文。。。学。。。城,作者并非全职,码文不易,请大家支持正版。
阅读正版的各位小天使,本文将照常于11点左右替换,届时有字数赠送,多谢合作^^
温折僵在那里,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容雪淮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温折的答复,就隔空抬了抬手,把地上的那本书摄到自己手里,低头看了看被摔开的那页内容。
只是一眼之下,他的脸色就变了。
容雪淮的肉身早在极狱之渊中被毁了个彻底,如今所维持的身体是冰火红莲的寒炎所化,可谓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然而毕竟不是全无弱点。
他没有指望过往经历能瞒过有心之人,索性未雨绸缪,先大力气命手下暗查毁去寒炎的方法,用了几十年功夫才得到两张方子。方子里所需的材料几乎都已失传,大约也没有什么人再能用来对付他。
这样一来,不提天下无敌,至少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然而这本书摊开的这页,分明是个他从未见过的新方法。
藏书阁里的书容雪淮都心里有数。温折没有修为,也去不了二层、看不到跟修行有关的书。夜半时分,温折的行为已经足够鬼祟,偏偏看的更是本他从未见过的、足以杀死他的陌生书籍
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容雪淮心下微沉,冷着面孔抬起眼来,打量过温折惨白惊恐的神情、颤抖哆嗦的嘴唇。
他又重复道:“温折,你半夜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他第一次询问时只有淡淡威压,此回开口却已经接近质问。昔年旧事和眼前一幕重叠,怒火和杀意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浓厚的杀气不经收敛直冲温折,骇的少年倒退一步,双膝一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微弱的灯火下,一直温柔和缓的君神色竟然近乎阴沉,他向前踏出一步逼近温折,漠然道:“现在这幅样子,可太像做贼心虚了。”
在地上摔开那页已经非常靠后,完全是温折做梦也看不到的内容。他不知道君究竟见到了什么才会如此暴怒,只是那熟悉的命悬一线的感觉重新包裹了他,让他下意识牙齿打战的求饶道:“君,我我知错了”
容雪淮怒极反笑:“好,很好。”
他将手中书本一合,未及上前制住温折,便因扫过那酱色封面的余光被强行拉入几段幻境。
第一段幻境乃是前世之事挚友背叛在先,他饱受折磨于其后,更有完全无辜的女孩在他眼前被生吞活剥。女孩撕裂嗓子一样的惨叫、从凌乱发丝中露出的一双血红眼睛
他重温了一遍自己的死法,还不等在剧痛至麻木的浑噩中喘上一口气,就又重新被丢到了一个新的场景。
当然。容雪淮发现自己竟然毫不意外,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除了极狱之渊,他还能在哪儿?
心口处深深钉入一柄长剑,他抬一抬头,眼前就是那张阔别多年的容颜。这个人曾经跟此世年幼的他同作同息,领着他走出一段漫长的黑暗。
然而此时此刻,他在亲手把自己推进极狱之渊。
师兄
接下来的话他都不用再听。尽管再没有回忆过,但这些字句好像早就在无意之间刻在他脑海最深处,毫无忘却。
“不用叫我师兄,雪淮,你知道的,死人没有师兄。”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哎呀,这时候都这样迟钝,你要我说什么好呢?我倒要问你了,前日师父叫你过去,是不是说了映日域主之事啊?”
“你还叫我师兄?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师弟。你现在长大了,可能不记得小时候我对你?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