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录》第34章


“看你确实高傲得很,但对傅大人却好似很畏惧。”
呼夏听了这话又抖了抖,“银。。。银眸降世。。。”
骆修崇听了心头一跳,难道这巫女能够看穿。。。
“银什么?”傅承瑄没有听清。
“罢了,”骆修崇打断他,“还是等正辉师叔来了再一起商讨。另外,我想把这位呼夏姑娘带走。”
傅承瑄问:“带去哪里?”
骆修崇思忖一番道:“先到太清宫吧,到宫里终究不太方便。”
傅承瑄听了点点头,“也好,那她进宫之前,最好不要走漏风声。”
☆、朝事平
骆修崇便带着呼夏离开了傅府,走之前又和傅怀砚交代了一番。傅承瑄只觉得今日骆修崇的态度十分奇怪,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话躲躲藏藏。呼夏后来说的事情,也似乎被骆修崇刻意打断。傅承瑄心想,待此事了结了,定要找呼夏问个明白。
回太清宫的路上,骆修崇问呼夏:“你刚刚说的银眸降世,可是指傅大人?”
提起了傅承瑄,呼夏才有了些许反应,“有那物镇魂,暂时不会有差池。”
骆修崇眯起双眼,“你如何知晓?”
呼夏面无表情回道:“我们族中历代女巫,都有探知身世因果的本领,我刚刚,看到了他前世的模样。”
骆修崇心中一惊,“还请你不要在他面前多说。”
“他自己不知?”
“暂时还不知。”
呼夏冷笑,“你们想这样镇压他一辈子?”
“这样可对他身体有损?”
“谁知道?银眸的力量无人知晓。”
骆修崇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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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亲王府。
离雾正在向骆修岚禀报,说是太清宫里似乎被看管着一名巫女,日夜有人把守,不得近身。
“哦?巫女?”
“是,九王爷派了他的亲军卫日夜看管,其他人等不能靠近半步。”
骆修岚啜了一口茶,问到:“世子这些日子都见了什么人?”
“回王爷,世子前些日子去了傅府看望傅家二公子,带了一马车的谢礼。”
骆修岚把玩着手里的象牙扇,转了转眼,问到:“只他自己去的?”
离雾回答:“连普昂都没带。”
“世子现在何处?”
“世子这些天一直在世子府,未曾出门。”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骆修岚放下扇子,叫人备了骄,到了世子府,发现段翊庭正坐在庭中看着桌上的棋盘发呆。
“天冷了,怎么还在外面呆着?”
傅承瑄这才缓过神来,“王爷来了?我特意叫人烧了暖炉,不冷。”
骆修岚上前握住段翊庭的手,“还说不冷,手都凉了。”
段翊庭抬眼瞧了他一眼,“凉怕什么?不是有王爷来给我暖手?”
骆修岚大笑,“我听闻太清宫里藏了个巫女?”
“哦?”段翊庭不以为意,“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冒充巫女了,我滇南的巫女从小便会起誓,决不离开族中半步,且终身不嫁,怎会千里迢迢来到京城?”
骆修岚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半天才缓缓道:“许是那边病急乱投医了,不知听信了谁,但恐怕他们已经发现了皇上中的是蛊毒。”
段翊庭细长的凤眼满是嘲讽,“我那蛊毒可不是随便一人便能解开的,怎么?王爷信不过我?”
“怎会?”骆修岚笑了笑,“你父亲已催促我多次,他那边早已准备好,还想拉着我一同下水。”
段翊庭咬牙低声道:“我有时真不明白,父亲早知我是王爷的心头肉,我那继母还蠢钝的想派人来害我,他竟不责备?”说罢,将目光投向骆修岚,似是想从他的表情中瞧出什么端倪。
骆修岚不动声色,“不必挂怀,事成之后,我要让她看看,滇南到底是谁说的算。你父王张狂,对朝廷不满许久,我担心你受牵连,把你送回滇南我也不甚放心,我和舅舅商量了下,想送你回沧州去,我外祖已回沧州养老,定能护你周全。”
段翊庭反手握住骆修岚的手,“我怎能独自偷安?王爷要我做那不忠之人?”
“你过去了,我才能安心对付他们。”
“怎么?王爷难道要忤逆外祖家?”
骆修岚心中一凛,身体朝后仰了仰,“翊庭何出此言?”
段翊庭嘴角扯了扯,“王爷明白我在说什么。”
骆修岚露出些许疯狂的笑容:“怎是忤逆?我只想亲手送你登上王座。”
段翊庭松开他的手,将桌上棋盘往前一推,几枚棋子应声落地,“我不会走的,我要留在京城。”
“翊庭,不可任性!”
段翊庭闭上眼睛,斜斜靠在椅背上,喃喃说道:“我留在王爷身边才最安全,不是么。。。”
骆修岚心头一跳,难道他已经知晓了什么?刚想要问,却将话停在了嘴边,这心思清冷之人好不容易被自己稍稍捂热了些,骆修岚怕自己再多说什么,便又将人推远了。
又过了几日,傅承瑄大好,已然能下地行走,只是肩膀上的伤还需每日换药,自己还打趣地和骆修崇说,幸亏伤的是左肩,不妨碍右手活动,否则吃饭出恭都要人伺候着了。
是夜,一辆马车从太清宫中行出,由亲军卫护送着,奔往禁城。行至半路,突然冒出一伙黑衣人,拦在路中,企图拦截马车!陆凛带着人立刻围住马车,抽出兵刃迎敌,一时间,金戈宝剑互斗起来!这群黑衣人出手果决狠辣,且并不贪战,而是撞开了亲军卫凑成的人墙,直奔马车而去!
按说亲军卫的本事也不是孬的,奈何黑衣人武功实在高强,几个回合之后,护送马车的队伍竟被打得七零八落!待终于有一黑衣人靠近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看,车中竟空空如也!
领头的大叫:“糟糕!中计了!快回去禀报!”
黑衣人见车中无人,知道上了当,连忙退身而去,陆凛抬手,阻止了想要上前追赶的亲军卫,心中暗道:还是王爷计谋好,让自己带着马车出来招摇一番,其实呼夏早已被暗中送入宫中。 
第二日,虽然皇帝不在,大皇子,怡亲王,睿亲王协内阁大臣仍在乾清宫偏殿早朝议事。
兵部尚书上前奏到,滇南再以围剿滇南异族为名,向朝廷要粮草千担,马匹两千,铁器五千柄。话毕,殿中已是一阵骚动。
“滇南王好大的胃口!”左相杨敏中言语犀利,“可吃得下这许多?”
兵部侍郎曹禹接话道:“滇南为大宁守着南大门,难道连些兵饷都要不得?左相大人身居高位多年,恐难以想象战乱之祸!”
傅怀砚出列道:“年初刚按例发了粮草,如何在圣上微恙之时再提要求?不知滇南王是何打算?”
曹禹回道:“傅大人也知是危急时刻,滇南此时怎能放任异族作乱?”
皇后的哥哥苏存孝也站出来,“曹大人好大的本事,难道今日要替皇上做决策吗?”
曹禹冷笑一声,“只要别让外戚做决策便好!”
“你!”苏存孝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上前撕了曹禹的嘴。
齐庸和偷偷看了一眼骆修岚,只见他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参与其中,齐庸和也只好闭上眼静观其变。
中书令袁辅杰出来和稀泥:“是否有乱,只凭滇南一面之词确不可信,何不派一名巡疆大吏前去看看再做打算?”
曹禹白了他一眼,“以袁大人之意,这滇南一去要耗上两三个月,等带回来消息,滇南兵将粮草不足,恐怕早被异族攻破,到时中原危矣,到时谁来负这责任?”
几人你来我往,有人同意拨粮草兵将予滇南,有人却视滇南要兵草为作乱之举,朝堂上争吵阵阵,朝臣各抒己见,闹个不休。
“好了,都给朕闭嘴!”突然一道声音从屏风后传出,吓了所有人一跳,曹禹背后汗毛竖起:这,这不是皇帝的声音吗?!
皇帝众人连忙下跪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庸和惊得心简直要跳出胸膛,皇上何时醒了过来?这可把自己的计划全部搅乱了!怪不得骆修岚给出了自己那样的暗示,难道他之前已得到了消息?!
“平身吧!”皇帝落座,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曹禹,朕从不知道你是这般伶牙俐齿?朕记得年前你还反对给滇南军饷,怎么?现在改了主意?还是你当初锋芒隐藏得太好?!”说完,皇帝一拍桌案,吓得曹禹立刻瘫倒,跪伏堂下。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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