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浅唱》第200章


这时,身后的顾小北突然走过来,递给他两片晕车贴道:“帮他们贴上吧!病情或许会好一点。”
“谢谢!”许慕白忙不迭地道了一声谢后,顺手帮刘小倩贴了一片。然后把另外一片晕车贴,递给了身后的苏木。
苏木的状况,比起许慕白来,那就惨多了。陈一帆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这一吐起来,便没完没了的。苏木实在是被那股异味熏得精神恍惚、饱受煎熬,偏偏还要帮他拍背,这简直是要人老命。周围的人都一脸嫌弃的,对他们敬而远之。
呕吐了半个小时后,陈一帆才嘎然而止。陈一帆吐累了,一下子卧倒在坐垫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苏木也累坏了,帮他贴好晕车贴后,也跟着睡了过去。

许慕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2点了。正午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下来,晃得人眼前发晕。许慕白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他低头一瞧,就看到刘小倩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得像个孩子。
阳光呈65度的斜角洒落下来,照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呈现出一种黑白分明的立体美。尤其是她那只秀巧白皙的耳廓,在阳光的照耀下,洒发着一股晶莹剔透的美感,特别惹人喜爱。许慕白看得两眼一呆,一时间没忍心打断她的午睡。
不一会儿,大巴车的喇叭就响起了进站的提示声:“各位旅客同志们!由c市开往省城汽车南站的348号汽车已经到站了,欢迎大家再次乘坐”
到站的喇叭声一响起后,车厢里还在沉睡的旅客们,纷纷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刘小倩一睁开眼,两眼便和许慕白的目光撞个正着,她发愣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睡在一个男生的大腿上,一时间羞得两耳泛红,面如霞烧。
刘小倩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起来,避开许慕白的眼神,含羞道:“对不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没打扰你吧!”
许慕白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也是刚刚醒过来。”。说罢,他揉了揉发麻的双腿,站了起来。
此时,身后的苏木和陈一帆也跟着醒了过来。苏木伸了一个懒腰,叹道:“终于到站了,累死我了。”
陈一帆则揉着眼睛,叫苦道:“学长!我现在还是两腿发软,浑身虚弱的厉害,等会下站,能扶我一把吗?”
苏木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斥喝道:“滚!你还嫌连累得我不够多吗?你倒是吐了个痛快,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说罢,苏木忿忿不平拧起自己的包裹,就跟着人群走下了车。
许慕白无奈地对他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陈学弟!你还是加把劲,自己走下来吧!最多我帮你提一下行李。”说着,许慕白拧起两人的行李,跟着下了车。
刘小倩则一脸亏欠地道:“不好意思啊!陈学弟!今天把你连累到了,万分抱歉!不过,我现在身体也虚得很,实在帮不了忙,真对不起啊!”说完,刘小倩尾随在许慕白身后,亦步亦趋地走下了车。
留下陈一帆一个人,像被遗弃了寒风中的幼鸟似的,各种孤独无助。还好身后的顾小北扶了他一把,不然陈一帆只能仰天长叹了。
几个人走下车,跟两个铺导老师汇合在一起。那个姓张的铺导老师,看着他们一副花容惨淡的模样,顿时吓坏了,忙开口询问缘故。许慕白简洁地交代了一遍原因后,那两个铺导老师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走吧!现在我们还得赶往旅馆,去迟了可就挑不到好房间了。”铺导老师帮刘小倩和陈一帆提着行李箱,一起往旁边的出租车走去。
张老师在一旁打趣道:“幸好不是今天比赛,不然真按你们这个状态去比赛,我们绝对会成为市一中的千古罪人。”
“哈哈!”众人没想到张老师这么风趣,都跟着失笑了起来。
另一名铺导老师开口道:“先到旅馆休息一下吧!等吃个晚饭,我带你们一起去领会一下省城的不眠之夜。”
“耶!老师万岁!”众人闻言,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连蹦带跳地欢呼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受伤() 
到达旅馆后,苏木几人便累得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浑身发软。大伙匆匆洗了个澡后,一下子走进自己的卧室,睡得昏天暗地。两位铺导老师无奈苦笑了一声,顺手帮他们整理好行李箱,才关门走了出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大伙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饿醒的。一路颠簸的旅途中,除了上车时随便用了一点早餐外,他们就再没吃过其他东西,挨到此刻,早已饥肠辘辘了。
特别是刘小倩和陈一帆。因为晕车的缘故,连本带利的,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两人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好一个“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许慕白掏出手机,跟铺导老师打了一通电话后,扭身对他们道:“张老师已经在楼下帮我们订好晚餐了,饿了的话,就赶紧下去吧!”
“哦!”苏木和刘小倩应了一声,走进卧室准备去了。陈一帆则赖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学长!拜托你帮我带个晚饭上来好吗?”
许慕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好啊!不过,我不确定要花几个小时才能给你带上来。”
纳尼!几个小时?你这不是玩我吗?陈一帆幽怨的小眼神,在许慕白身上逗留了好一会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慢腾腾地往卧室走去。

踏进餐厅的那一刻,苏木四个人的鼻翼都不知觉地耸动了一下。大厅里诱人的食香,像一阵风般,无孔不入往鼻子里钻,馋得他们食指大动。
陈一帆看到旁边餐桌上摆放的食物,眼睛都绿了,二话不说,冲过去就从盘子扯下了一只鸡腿,囫囵吞枣地往嘴巴里送。
那桌用餐的食客集体惊呆了,嘴巴呈“o”型张大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周围的人一瞧这边有异动,纷纷扭身瞧来。一见陈一帆跟个饿死鬼似的,啃着别人盘子里的鸡腿,纷纷“噗嗤!”笑出声来。
陈一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他尴尬地挠了挠头,一脸歉意地道:“对不起!叔叔!我今天一整天没吃饭,饿坏了!一时没注意,就吃了你的鸡腿,万分抱歉!”
那位大叔也不吱声,只是瞪着比铜铃还大的眼睛怒视着他,眼眶里似乎有火焰正在跳动着。
陈一帆见大叔死盯着他手上的鸡腿不放,一时会错了意。他一脸肉痛地把啃得只剩些骨头渣的鸡腿,放回原位,念念不舍地道:“叔叔!既然你这样喜欢鸡腿,那我就把它还给你吧!”说罢,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哎呦我去!没想到他们身边竟然还有这种傻愣子,丢人啊!苏木三人一脸臊红地低垂着头,赶紧跟他划清界线,假装不认识他似的,捂着脸匆匆跑了。
“哈哈!”大厅瞬间暴响起一阵哄堂大笑。餐厅里很多的客人都笑喷了,集体拍着桌子,笑得直掉眼泪。
陈一帆也知闯祸了,他刚迈步准备离开时,那位大叔“路见不平”,一声吼道:“站住!抢了我的鸡腿就算了,偏偏还把吃剩的骨头往盘子里扔,你让我这盘叫花鸡怎么吃啊?”
陈一帆闻言一愣道:“叔叔!这叫花鸡还这么新鲜,怎么就不能吃了呢?你要是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掉啊!”
“哈哈!”大厅里再次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声。
那位大叔气得声音都变了,身子跟打摆子似的颤抖道:“服务员!过来!服务员”
张老师他们一见事情闹大了,赶紧走过去,又是套近乎,又是赔礼道歉的。忙活了一阵子,好话说了一箩筐,那位大叔才肯善罢干休。
不一会儿,张老师就领着一脸懵逼的陈一帆,一脸无奈地走了过来。苏木他们一瞧他那副吃瘪的熊样,纷纷窃笑不已。
许慕白更坏,学着陈一帆的腔调,怪声怪气地道:“叔叔!叔叔!那个啥”
“哈哈!”苏木几个人都笑抽了,趴在餐桌上,笑得直不起腰。唯有陈一帆撅着嘴,像个受气的孩子似的,一脸的不开心。

晚餐结束后,已经接近晚上6点半了。夜暮渐渐落下,眼前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不知何时,一盏盏路灯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把道路照得亮堂。在橙明的灯光下,马路也露出了温柔的一面,变成了暖暖的颜色,带点褐、带点黄、又有点儿金属光泽。夜暮完全笼罩着大地,眼里只有那雾气一般淡淡的黑与橙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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