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这个金手指》第18章


贺剑轻挺满意,不累着余珦,也不让他产生厌烦的程度,这是好事。后来送余珦回去时,何成将顾文以留下的课业跟余珦说了,他也觉得理所应当。
只是到了夜里,他正在书房,何成悄摸摸进来,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说,有人在翻院墙,他一听就知道是余珦。
等到过去时,只见余珦正在余念的帮助下,一只脚已经挂上了墙头,另一边余念还在念叨让他当心一点。
贺剑轻乍然出现时,余珦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正跨过另一只脚,再努一把力就能坐上墙头了,这下可好,被吓到了,整个人就没稳住,眼看着就要跌下来。
贺剑轻反应迅速,掠身过去,将余珦结结实实给抱住了。
另一头的余念不太清楚,还在悄声问:“怎么样?安全没有?”
余珦吓得魂儿都要掉了,在贺剑轻怀里抬起头,脸色煞白,惊魂未定地悄悄将脑袋埋在了贺剑轻肩头。
贺剑轻又好气又好笑,将他放下了。
余珦还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何成连忙过来扶起他,贺剑轻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衣裳,看到新衣上被勾破了线,不知该说什么好。
余珦倒是仰起头,露出一个害羞的笑来,可是紧接着就觉得丢脸了。
余念腾腾不管不顾地将他的书给扔了过来,显然是以为安全着地,放心了。
余珦看到贺剑轻去捡起了书册,那是顾文以留给他,今晚要温习的。
“嗯?要去书堂温习吗?”
余珦这会儿哪里好说不是,就只能点点头了。
于是乎,便移步去侯府新设置的书堂。
从此之后,余珦的求学之路便以这样的方式正式开始了。
几日之后,余珦已经习惯了从早到晚泡在侯府里,大部分时候都能看见贺剑轻在书房,有时候也会只有早晚才能见到。
余珦不再像刚到时那样不看见他心里就难过怕生,多少见到侯府里的人也好,去余家做客的人也好,能简单应付了。
余重启则正式应了大理寺卿,重新去大理寺上任,只不能再担任主簿,寻了个空缺,留待日后位子空出来再说。
很快,丹桂飘香,中秋节到了。
这个时候,皇宫里总会举办家宴,邀请皇亲国戚,以及一些朝廷重臣去赴宴。
贺剑轻自然要去的,余珦打听了一下皇宫里的事情,稍稍有些向往。
但是他现在明白了,自己是余家人,他爹官位不大,是没有资格进宫里去赴宴的。他也不恼,因为贺剑轻答应了会早点回来,跟他一起过中秋。
更何况,余念早就悄悄跟他商量好了,要带他去一年一度的中秋灯会。
因此他与贺剑轻挥手告别时,有点心不在焉的。
贺剑轻以为他不能跟着自己去而感到失落,正想着回来时带点好东西送他,哪里知道等他回来时,余珦却不见踪影。
第十六章
皇宫的中秋家宴,已经许久不曾露面的越国当今元帝难得地和几位贵妃一道,出现在了宴席上。
贺剑轻离家远赴南疆之时见过元帝一面,那时的元帝已经耽于寻求长生不老之术,每日大半时间都用来关注丹房几时能练好丹药,只留了少部分时间用来处理国事。
如今看来,非但没有减缓的趋势,反而变本加厉了。
贺剑轻乍然一见到元帝时,忽然有些认不出眼前的人,他幼时多次随父兄来过宫宴,那时的元帝意气奋发,仍是壮年,豪情满志,誓要保越国在自己手中强盛不衰。
十几年过去,越国仍然在了列国中不上不下,百姓安居倒也罢了,如今看来,除非太子早日掌权,否则不知将会如何下场。
元帝满面红光,精神十足,可仔细瞧,便可觉出他年老力衰的征兆,全靠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药来维持着表面的假象。
这事,满朝文武都知道,都劝过,结果可想而知。
宴会上歌舞升平,可是贺剑轻瞧着,人人都心里各有想法。
“你可有些日子不见了,如何?最近可好?”列支侯万柊凑近了贺剑轻,不咸不淡地问道。
贺剑轻朝他举了举杯:“还好。”
“我可是听说了,你岂止是还好,简直是乐在其中啊!”列支侯万柊所有所指地说。
“是吗?”贺剑轻不欲与他多话,万柊是个喜欢打听各种消息,又会将这些消息散播出去的人,嘴上不挂锁。
万柊见他不冷不淡,热情不减,凑近了说道:“别藏着掖着,余家的大公子不是被你找到了吗?怎么,今儿不带来让大家瞧一瞧?”
贺剑轻被扑面而来的酒气所扰,又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面色一沉,不着痕迹地推开他,道:“侯爷,酒可以多喝,话不可乱说,小心丢了你的舌头。”
万柊闻言一愣,看出贺剑轻面色不善,马上转移话题:“是是是,我瞎说瞎说的……”
贺剑轻生人勿进的模样,让万柊一时讪讪,可他没过一会儿,就忘记了,见元帝看歌舞看得兴起,又凑过来道:“你可知圣上为何如此高兴吗?这除夕宴他都没办,中秋怎的兴起了念头——”
贺剑轻人不在朝中,可也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却不如万柊那般敢在此时此地说出来。
“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给皇上献了一位国师,瞧皇上高兴的样儿。呸,什么国师,分明是个江湖术士,搞得宫里乌烟瘴气的,哪天要是——啊,王大人,请请请……”
贺剑轻听不得他在耳边嘚吧,寻了个空,起身离了席,走到御花园中,透口气。
夜色如水,月光洒下,将花园内都铺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柔光,朦朦胧胧,就如同余珦昨日一早没睡醒时那眼波一般。
贺剑轻不免轻轻笑了笑。
“呀”的一声,在他身侧后方响起。
贺剑轻立刻警戒着转身,却看不到一人,他喝声道:“谁?出来!”
等了会儿,一道娇小的身影从柱子后走出。
“臣拜见宣仪公主!冒犯公主,还请恕罪!”
宣仪公主一抬手:“免礼,请起。”
她今夜一身湖水蓝的宫裙,略施薄妆,整个人在月色之下显得柔美可人。
“小侯爷怎的在此?”宣仪公主问道,目光直直地望向贺剑轻。
“出来醒一醒酒,这就回去了——夜深露重,公主也请早些回吧,臣告退!”贺剑轻一溜儿说完,就后退离开。
“哎——”宣仪公主追上两步,又停下了,深深叹了口气。
贺剑轻刚离开御花园没几步,迎面又撞上了太子陈臻。
“太子殿下。”贺剑轻不知为何今日这般巧合,只得见了礼。
陈臻越过他肩头,遥望前头宣仪公主静立的身影,多看了贺剑轻两眼,道:“你跑得倒是快。”
他话里有话,贺剑轻回道:“只是喝多了,出来吹吹风,太子殿下找臣有事?”
陈臻倒的确有事,他对贺剑轻说道:“过几日你到我那儿去,真有事找你。今日此地不方便多说,走吧。”
“是。”
等到贺剑轻从宫里回到侯府,才知道出了事。
何成在门口等得焦急,他没有随去宫里,这会儿见到贺剑轻,立刻迎上去,着急道:“少爷,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小公子不见了!”
贺剑轻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把着车门,差点儿跌坐下去。
“少爷!”何成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贺剑轻缓了一阵,厉声喝道:“怎么回事,说!”
原来,今夜有中秋灯会,余重启在余念千求万求之后,才同意带他们兄弟两人去玩一玩。
他也想着余珦刚回到京城,出去散散心也好,这几日念书也累了,这个好机会,正好他们父子几个增进一下感情。
本来三人玩得好好的,余珦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也已经和他们熟悉了,不再像刚来那样生疏。
后来,余重启遇到了朝中同僚,便陪着多说了几句,余念是个活泼的,看到新奇的好玩的,便拉着余珦去了。
这一去不打紧,可遇到了一件大事。
余念带着余珦去看火圈表演的时候,那杂耍人一时失手,将火喷到了隔壁的摊子上,顿时火起,惊得众人四下奔逃。
就这样,将余珦和余念给冲散了。
余念很快就去找余重启,又去找来很多人帮忙寻找,余念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跑到侯府来找贺剑轻,见人不在,匆匆告诉何成就又跑去找人了。
贺剑轻听完何成的话,脸色铁青,何成看得后背发寒。
“所有人都派出去了?”
“是,都去了。”
贺剑轻点头,面容冷硬,双目之中透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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