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男男授受不亲》第6章


“小宁子,还读书呐?歇会呗,仔细伤了眼睛,那我多心疼啊!”
这人,脸皮着实厚的很,宁涟也不抬头,懒懒的说:“送那位走了?那你还来干什么?我这小屋也放不下您这座大佛。”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白天不是说了吗,他就是我姑父叫着与我一起学习的,哪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了!你也忒小心眼了。”
这话予别人说来不打紧,顶多一句话再呛回来即可,但是宁涟本就心思不比他人,他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时间越久,压的心口越疼,因没法说,不敢说,说与谁,使得宁涟越来越敏感,小心翼翼,像是驼了沉沉稻草的骆驼,哪天就被一句话压折了身体。
来自季矅予的一句话。
宁涟霎时红了眼眶,恨声道:“对!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从来都是,你竟现在才看出来了吗?那我该说您季大少爷眼瞎吗?此时此刻才明了我宁涟是什么样的人,”宁涟胸口疼得厉害,像是压了一块大石,疼的直不起身子,“既然这样,那您好走不送!”
说完这话,宁涟终于撑不住身体,重重坐下,眼睛红红的看向别处。
季矅予此刻被宁涟的反应怔住,待缓过来,一股浓浓的委屈自心底浮上,酸涩感喷涌而出,脖子上青筋暴起,也不顾宁涟能不能受得住,红着眼冷笑道:“我倒也不知你竟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却是我眼瞎,看错了人,你今日这般伤人伤己,以后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宁涟紧接道,“绝不后悔,要是后悔一分,日后让我不得好死在这里,绝不脏了您季大少爷的眼!”
“好得很,你在这里发毒誓,顺便也一道咒了我罢,倘若我真是你想的那样,我也立时被雷劈死,绝无二话!”
宁涟没想到季矅予发了这样的毒誓,气的浑身乱战,“好,好,好,这是你说的!”说完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冲过去拉开门,指着门外,“你现在赶紧走,我一刻都不想看见你!你走!”
季矅予双手握拳,一肚子气不减反增,卡在嗓子眼难受的厉害,一挥袖摔门而出。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仿佛就在这一刻说完了一生的话,宁涟终于无话可讲,无人可爱,无人可诉说。
宁涟心想,真冷啊!这暖暖夏季,身子为何会这样冷,冷彻心扉,像是能从心上刮下一层冰碴子来。
就这样燃着灯,心如死灰般怔怔坐了一夜,第二天,屋门缓缓开启。
下人们惯会察言观色的,发现宁少爷发丝未乱,衣衫整洁,除了眼睛稍微肿一些并无异样,也放了心,宁涟身旁伺候的小厮饺子因昨夜将季矅予未通报便放进来,被主子斥责一夜未近身,现下看主人心情似乎开朗,笑脸上去迎道:“少爷,用些粳米粥吧?小厨房熬了一早上,又软又糯。”
本也没想着少爷能用早膳,不料宁涟竟笑着点了点头,还说,“再切些春大娘腌的小菜来。”
小厮乐的忙不迭应了一声便跑着去小厨房切菜了,一早上,宁涟用了餐,命小厮将书本搬入花园凉亭内,微风习习,花香阵阵,正是看书的宁静之处,此刻心绪宁静,压在心底的事儿也就沉沉被压着吧,反正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
有些事儿,永远无人可诉说。
这几天,宁家小厮都开心的很,前几日笼罩在宁小少爷屋上的阴霾此刻已尽数散去。
全府的人为宁涟的十五岁生辰做着准备,前几日赴朋友之邀去灵鹤峰游玩的宁父宁母此刻也正在归途。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大的小包子们……
第八章 互诉情意
季曜予气哄哄地回到家后,心里憋着气,坐在凳子上一语不发,胸脯上下急促的起伏。
许久才平复了心情,待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也有不是,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对话,想起宁涟从小爱和自己耍性子,自己也让习惯了,知道他是只和自己亲近。可今天自己突然失控,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此时季曜予还没有意识到,宁涟的一字一句已经重到可以足够左右他的情绪了。只是想着宁涟真是不该怀疑他的。自己对他的情意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可是,宁涟怀疑他什么?而自己对宁涟,究竟是什么情意?兄弟之情?亦或是……季曜予实在不知,只觉得当时心里酸涩难忍,委屈非常。
但不管怎么说,两人自小一块长大,自己是该让着些的。
那时候话说的那么重,宁涟也是气极的模样,可别把他气出病来才好。
想着三天后是宁涟的生辰,这几日便好好为他挑选一件礼物聊以赔罪罢。想到此,季曜予便开始询问打听礼物的事儿了。
转眼宁涟的生辰便到了,宁父宁母已邀请了许多亲朋好友来席,一方面拉进亲戚之间的感情,二则也为宁涟的将来积攒人脉。季家三口自然也在邀请的行列。
中午时分,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宁涟挨个给各桌长辈敬了酒。人还没散,季曜予也不便离席,遂心不在焉的于季母身旁守着,席间,有一位邻居知晓季宁两家交好,又喝得有些醉意,站起来拉着季曜予的手,又去寻了宁涟的手,将两人手叠在一块放着,高声感叹道:“当年的奶娃娃们都长这么大了……嗝……小时候还掏过我家的鸡蛋呐,你瞅一转眼……唉,我们都老啦!嗝……”打了酒嗝,顺了顺气又继续说道,“可惜两个娃都生成了小子,如果这其中一家是女儿,那今日……嗝……我们喝的可就成了喜酒哇!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几桌人全都哈哈大笑,此起彼伏的声音附和道:是啊,这话不假,可惜了啊!
季曜予和宁涟顿时羞得脸红脖子粗,又不好甩了手直接走人,直直的站在那里,眼神都不知往哪儿放。好容易众人劝着坐下重新饮酒,季曜予和宁涟对视了一眼忙松开手,两人都脸红的像是能滴血一般。
宁涟重新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了一会儿就推辞回屋了。季曜予远远看着又不能跟上去,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正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待宴席快散了,人们走的走,有的坐下来闲聊。整场生辰宴席变成了大人们用来联络感情或者趋炎附势的时机,没意思的很。
季曜予看到人走的差不多了,转头对季母说:“母亲,我去找小宁子了,你们不用等我,晚一点我就回去了。”季母放心得很,摆了摆手示意季曜予别管他们了。
宁涟正坐在房中歇息,手中端着一碗醒酒汤,刚才在宴席上虽没有喝多,但也觉得头昏脑涨的很不舒服,放下碗,宁涟皱着眉头轻轻用手按压着太阳穴。
季曜予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幅美人图,宁涟的手指修长,一般男生指节粗大,但是宁涟从小就没有,又不喜多动,皮肤也生的比一般姑娘还要白一些,此刻眉峰微蹙,眼睛眯起,长长的睫毛扇子一般在眼睑处留下一层阴影。嘴唇因刚喝完热汤变得红红的,像是抹了女儿家的口脂一般,真是美得不可胜收。
这边季曜予看的双目失神,那边宁涟已经隐隐有发怒的迹象了。
进来别人的屋子总是不打一声招呼,难道进那人的屋子也是这般来去自如吗!宁涟这几天强逼着自己一刻也不想他,安心读了几日书静下了心,此刻又看见他,几日前那种痛苦又重新出现,紧紧扼住他的心肺,难以喘息。
心里已经波涛汹涌,面上还是一片风轻云淡。
“咳咳!”宁涟抬头,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看了这么久,可还觉得这幅皮囊入的了眼吗?”
“入得,入得”,被人发现也不尴尬,早早地换上了笑容,毕竟顺坡下可是季少爷的天赋呢。
主动忽略了季曜予嬉皮笑脸的功夫,宁涟站起身来,拍拍袖子上莫须有的灰尘,冷笑道:“我记得,几日前季少爷才赌咒发过誓,怎么今日便又来了,”宁涟缓缓走近,“是等着急了吗?想要迫不及待的……唔……”
季曜予知道这人心情要是不好,那说出话来都是牙齿上淬了毒的,遂一根手指堵住了宁涟接下来的话。然后放下来握着宁涟的手坐下,并不急着说话,而是仔细端详着宁涟的脸庞,而后颤声道:“说什么从今往后护你周全,却每次都是我惹你伤心,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别苛待自个儿的身子。”本来是准备哄哄宁涟的,却碰了自己的伤心处,看到宁涟短短时间便消瘦成这般模样,心像一只手狠狠揪住一般,痛极强忍着,眼眶赤红,声音哽咽道:“你这哪是在伤害自己,分明是在折磨我罢了,你……”说到此刻,季曜予俨然已经泣不成声,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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