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浩荡》第33章


淖由匣蚴歉校>芘禄岜蝗朔⑾帧!?br /> 贺怀翎沉默,半晌之后叹气道:“你先安心养胎吧,等孩子生下来……你若是执意要走,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送你去。”
祝云璟看着他:“真的吗?”
“嗯,我想过了,你留在京里也不安全,去了外头或许还能自由一些,不过,你有打算过要去哪里吗?”
祝云璟眯起眼睛,当真认真思索了起来,想了很久,才回答贺怀翎:“要不去闽粤一带吧。”
“闽粤?”贺怀翎很意外,他还以为祝云璟会想要去江南。
祝云璟点头:“陛下一直有开海禁的意向,前些年是被北边的战事绊住了手脚,如今北部已平,海禁迟早会开的,我想去那边开开眼,或许还能做些生意,去南洋甚至更远的地方看看。”
贺怀翎不赞同道:“殿下,闽粤之地古来荒蛮偏远,还是自我朝开始商户地位提升,那边做买卖的人多了才逐渐发展了起来,可饶是如此,那里依旧多瘴气,水土也与北边这里截然不同,我怕你去了身子会受不住。”
“总能适应的,”祝云璟淡道,“我没有那么娇气,离了皇宫也好,至少自由,天南海北到处都能去,总好过一辈子都困在那一亩三分地里头,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不过就那样。”
“可即便你能适应那里的气候,那靠海的地方也时时有水寇,出海更会碰上种种意想不到的困境,你……”
“没事的,”祝云璟打断他,“到时候再说吧,若是真不能适应,我便再去别的地方,我这条命是偷来的,不会再轻易又给丢了。”
贺怀翎心情复杂:“……一定要这样吗?”
祝云璟看着贺怀翎眼中不加掩饰的犹豫和担忧,轻笑了一声:“侯爷,你刚才还说我想去哪里都送我去呢。”
“我只是,不想你去冒险。”
祝云璟不再说了:“……我想歇下了。”
贺怀翎叹气,起身把人抱回里间去,放上了床,又仔细地帮祝云璟脱了外衫和鞋袜,叫人打了水来给他擦脸。祝云璟一直看着他,四目对上,贺怀翎的动作顿了顿:“怎么?”
祝云璟微微皱眉:“你不用这样的,这些都是下人干的活。”
“没关系,你身子不便,我帮你做这些应该的,以前我父亲也为母亲做过。”
祝云璟轻咳了一声:“老将军在夫人去世后没多久,似乎就娶了续弦了吧?”那么之前的那些夫妻恩爱、情深义重岂不是一场笑话?
贺怀翎自然地在祝云璟身前蹲下,握住他的双脚按进温水里,揉捏着他圆润饱满的脚趾,淡然解释道:“我父亲与母亲是年少夫妻,伉俪情深,母亲因病去世时弟妹年岁还小,为了照顾弟妹,父亲才又续娶了继母,继母人很和善,对弟妹也都很好,我很敬重她。我自封侯后便与贺家分了家,带着继母和弟妹搬了出来,如今侯府里就只有我们一家,没有那么多是非。”
祝云璟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红,脚心生起的痒意一直痒到了心尖,他随口接话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祖父祖母不是还健在吗?会同意你分家?”
“祖父自己有爵位,以后是要给二叔的,早点分了也好,二叔那一房与我们这房之间有些龃龉,祖父母偏宠二房,父亲在战场去世后那几年继母和弟妹在家中过得并不顺心,受了不少委屈,我只能把他们带出来。”本是家中阴私,贺怀翎却并不介意说给祝云璟听。
祝云璟嘴角微撇:“我还以为贺家这样的武将之家,家中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呢。”
不过要说起来,贺家最厉害的几个都为国捐躯交代在战场上了,剩下的除了贺怀翎俱是些汲汲营营之辈,倒是活得潇洒受着逝去之人的荫庇,也当真是讽刺。
贺怀翎摇头:“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祖父和二叔他们都是全力支持贵妃和祝云珣的,贵妃虽已薨逝,二殿下如今在朝中势力却是如日中天,而家父一直以来都秉承着中立的态度,并不愿意在储位之争上站队,亦始终教导我只效忠陛下一人就够了,也因为此,祖父一直不喜父亲。”
祝云璟道:“可陛下对你,却未必有那般信任。”
“我知道,皇帝都多疑,陛下至少并未拿我怎么样,照样给我加官进爵了。”
“你还当真想得开,但你如今在查祝云珣的事情,就已经不中立了。”
贺怀翎抬眸,深深望着他:“是,之前我以为可以,但其实不行。”为了祝云璟,为了他们的孩子,他只能选择支持祝云瑄。
祝云璟转开了视线,不再接话。
盆中的水已经有些凉了,贺怀翎将祝云璟的双脚抱到自己的腿上,仔细地帮他擦拭干净,低笑了一声,小声道:“殿下连这个地方,都生得比旁人的好看。”
祝云璟冷哂:“你还看过几个旁人的这个地方?”
“殿下你误会了,”贺怀翎笑着解释,“战场之上都是大老爷们,行军的时候时常往地上随便一躺就能睡个囫囵觉,并没有人会去在意那些小节,脱光了一起跳河里洗澡也是常有之事。”
“……你也脱光了与人跳河里一块洗澡?”
“那倒不会,我毕竟是统帅,就算我不介意,下头那些人也会不自在。”
贺怀翎说着再次捏了捏祝云璟的脚趾头,祝云璟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瞪他一眼:“侯爷这样活像个登徒子。”
贺怀翎叹道:“殿下,我并非轻浮之人,在你之前,我连姑娘家的手都未碰过。”
祝云璟不以为然:“你本也不喜欢姑娘吧。”
贺怀翎失笑:“殿下何出此言?”
“许……”
“许翰林不是殿下的意中人吗?”
祝云璟瞬间闭了嘴不想说了,待到下人把东西都收拾走了,他躺下身,缩进被子里,瓮声道:“你走吧。”
贺怀翎在床边坐下,不错眼地看着他。
“你怎么还不走……”
像是魔怔了一般,贺怀翎低下头,用嘴唇在祝云璟的额头上轻轻蹭了蹭。
祝云璟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并未抗拒,贺怀翎的唇下移,滑过他的眉眼,一再地亲吻着左眼下那小巧的泪痣,祝云璟的睫毛颤动着,眼睛却没有睁开,停顿须臾,贺怀翎的唇落在了祝云璟的鼻尖之上,再之后,是唇角。
祝云璟侧过头躲开了,贺怀翎扣住了他的手,亲吻继续下移,加重了力道,落在祝云璟的脖颈间,贺怀翎的呼吸声渐重,渐渐失了方寸。
当喉结亦被咬住时,祝云璟忽然出声,声音冷淡:“侯爷曾经说过,情爱之事,若非你情我愿,便是给彼此徒添尴尬和麻烦,若行逼迫之事,更是陷人于不义,可还记得吗?”
贺怀翎的动作停了下来,顿了顿,压抑地低喘了一声,坐直了身,神色复杂地望着依旧紧闭着双眼侧过了头去的祝云璟,沉默片刻,他起身,吹熄了屋子里的灯,退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后祝云璟才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轻声一叹。
第32章 调任边关
御书房。
早朝结束后,贺怀翎被皇帝单独留了下来,昭阳帝已经很久未有私下召见过他,贺怀翎心知是自己之前为祝云璟求情之举惹怒了皇帝,这段时日一直都尽量低调着。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昭阳帝已是华发丛生,愈加喜怒不定、心思莫测。他没有说别的,直接提起了早朝时兵部呈上的奏报,镇守茕关的总兵在五日之前被暗杀了,刺客身份不明,随快报过来的还有北夷苍戎国的自辩书,摄政太后在自辩书中诚惶诚恐地表示刺杀茕关总兵一事绝非苍戎人所为,他们对此事亦全然不知情,请天朝圣人定要明辨是非,万不要误解了苍戎国的一片赤诚忠心。
朝会上已经为这事吵过一轮,有说这苍戎国能有什么忠心,去岁兵败不得不称臣实则根本面服心不服,这才一年便又欲挑起事端了,自辩书来得这般快更证明他们做贼心虚,也有说苍戎国已被打趴下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应当不至于这个时候突然又做下这样的事情,或许当真不是他们所为。两相争论,听着似乎都颇有道理。
昭阳帝皱着眉问贺怀翎:“先前在朝会上你一直未出声,此事你有何看法?”
贺怀翎沉声回道:“依臣所见,此事或许确实不是苍戎人所为,苍戎如今的汗王是个不满三岁的吃奶小娃,摄政太后又无多少魄力,征远之役后,按说近二十年内他们都无力再与我大衍一战,臣以为他们不该会在这个时候这般主动挑衅,惹祸上身。”
“那会是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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