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神谭》第320章


&nb随着矮小汉子高呼,声嘶力竭的呼喝,歇斯底里的招呼,众弟子从惊愣中回神,眼眸中出现刹那犹豫,继而转向站在演武场边缘的问传挺,一人悍勇高呼,几个热血盈头的弟子争先。
&nb从众心理,让一众弟子忘记了来人的凶狠,与招式的犀利,更是将心中的犹豫与恐惧淹没,一个个高呼,一个个挥舞这拳头,一个个甩开大脚丫子,直直向着问传挺奔去。
&nb“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我太天门撒野!”
&nb“这混蛋,居然敢打教练!”
&nb“杀了他,杀了他!”
&nb一个个呼喊,群情激奋。
&nb若是一个人,面对刚刚利落打落教练的问传挺,也许心中真真的要犹豫一番,对比一下自己的武力值,是否是对手,也许心中的热血与对门派的认同,会让他放弃一切恐惧,直面携胜而来的问传挺,或许会直接缩头,只当没有听到矮小教练的呼喝。
&nb但在此时此刻,矮小汉子那不可战胜的形象虽说刚刚坍塌,却仍有残存威势遗留,更有热血过头的悍勇存在带头,一群人盲从,什么心理恐惧,在这一刻化作前进的蜂涌。
&nb这也正是问传挺接连快速斩出两剑的同一时刻。
&nb恐怖的尖啸发出,撕碎一切的乒乓声响,在演武场形成恐怖魔音来回激荡。几如割草一般,齐刷刷扑到一片。
&nb一眨眼,数十上百弟子的身体在这疯狂剑气切割下,被撕成两爿、三爿,细小的血痕在身体上浮现,浸透外着的衣衫,顺着向下流淌。
&nb奔跑的身体,带着狂涌扑灭一切的气势一拥而上,恨不得将犹自敢抽剑挥动的问传挺碾碎。
&nb奔行两步,一块块身躯跌落,唯有一双双腿脚犹在奔跑,行不多远,噗通声不绝于耳,一双双腿脚亦是步入残躯的后尘,全部跌倒在地。
&nb鲜血喷洒狂涌,霎时间将干净整洁的平坦地面染红。
&nb残肢断臂横陈,幸运的,被一剑斩成两半,痛苦的也正是被斩成两半的,不似那失去了手脚,心脉被一剑斩断的存在,在奔跑、激愤中被斩杀,没有痛苦可言,而他们,扭动着上半身,拖着长长的肠肚,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nb也许他们在痛苦的同时,很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迟疑,没有认真审视自身内心中的恐惧,更是后悔一时热血上头,被那一招落败的矮小教练命令,习惯性的遵从。
&nb世上没有后悔药,生命不可推到冲来,这一刻,无论后果怎样,他们必须自己承受。
&nb广场上崩响不断,在一声声身体跌落的噗通声中,显得尤为刺耳。
&nb强大的剑气,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从人群中钻头,狠狠斩向他们身后的兵器架,练习用的兵器,脆弱的材质不比人的身躯强硬多少,两道交织的剑光斩过,纷纷跌落尘埃,剑气犹自不受阻止,斩向更后面的屋舍。
&nb混杂着惨叫声,无坚不摧的剑气,直接将完整的屋舍斩碎,坍塌,更有大量的烟尘沸腾起来。
&nb“你不要过来!”
第227章 山巅猜测() 
&nb直面修罗场地,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眼看着活生生的一众弟子在眼前扑到,残肢断臂横陈,更有声声哀嚎冲击心神。
&nb初时仅仅是愤怒,被一招打败后的恼羞,更有丢落面子后的愤恨,此时矮小汉子看着问传挺一步步走来,心中弥漫起无尽恐惧,“你不要过来!”
&nb几近于乞求的哀嚎,由不得他不恐惧哀嚎,两剑,仅仅两剑,众多弟子就被斩杀一空,连带衣角都没有搔到对方,这又怎能不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来袭。
&nb口中呕着血,双脚在地上使劲的蹬踏,向后移动着身躯,想要远离缓步靠近的问传挺。
&nb倒退,非是正常行走的习惯,何况是蹲坐在地上挪动,更是比不上正常行走的问传挺,哪怕速度再是缓慢,亦是要比矮小汉子倒退的速度要快。
&nb距离无限拉近,矮小汉子眼中恐惧更甚,一张毛孔斐然的大脸上悲戚异常,四处扫动,想要寻找能够帮自己抵挡的弟子,却无奈发现,除了拖着肠子在地上爬行哀嚎的弟子,再无一人站立。
&nb“滚!滚!离我远点!”
&nb矮小汉子发出尖锐嚎叫,歇斯底里,辅助后退的双手在地上狂乱抓挠,不管什么,直接抓起丢向问传挺。
&nb有残肢,有木块,更有断掉的兵器,最后,甚至有屋舍倒塌后迸溅过来的碎石瓦块。
&nb一件件,一块块飞向问传挺,尚不等近身三尺,便被弥漫在身外的杀气搅碎弹开。
&nb“心智已经被毁了!”
&nb目光在矮小汉子身上扫过,看他近似疯狂的举动,心中念头闪过,脚步安然,直直从他身旁走过,目光看都不看一眼。
&nb一个心智被毁的人,哪怕从地上站立起来,伤势完全恢复,已不是问传挺对手,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是问传挺的对手。
&nb脚步悠悠,背对矮小汉子而行,不将其看在眼里,又何来戒备一说,内心里,问传挺也绝不会相信,一个心胆破碎的人还会存在威胁,哪怕是他恐惧中衍生的疯狂,依旧造不成威胁,单单身外弥漫的杀意,就能将这种疯狂碾碎。
&nb正如他所想,后背大敞,完全暴露的情况下,矮小汉子真真的不敢跳起来偷袭,眼眸中,确实闪过一丝疯狂,却又被无尽的恐惧淹没,挪动的身躯,更是极近快速的远离问传挺的身旁。
&nb远离危险,珍惜生命!
&nb矮小汉子没有总结出这句话,却知道这个理儿,四肢并用,疯狂的向着远离问传挺的方向移动,哪怕身下碎石滚滚,更是不在乎断裂的刀锋在大腿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nb“已经被毁了,没有挽救的可能!”
&nb千丈高山巍巍耸立,宽达百里的平台出现在山顶,一座宽大石块垒成的大殿巍峨矗立在正中心,粗糙的墙壁上,无数线条勾勒,弯曲延转,将一块块巨石连接,铸成繁杂花饰,粗狂中带着自然。
&nb一中年男子负手而立,遥望山腰下,极近连绵山脊的那处演武场,眸光灿灿,将一切景象尽收眼底。
&nb“师傅,我们不出手,任由那人欺上山来?”
&nb中年男子身侧,一袭人影转过脸来,眉头紧皱,一脸阴沉的苦大仇深模样,让开口说话的权剑南不由缩了缩脖子。
&nb“欺上山来?哼,那也要他有这个能耐!”
&nb人影愤愤,却是将整个正脸露出,却是太天门掌门方青云的模样。
&nb“掌门莫要小瞧了那人,看其剑光纯粹,威势赫赫,修为想来不下于我!”
&nb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凌厉的目光看向已经踏上山脊的问传挺。
&nb“那又怎样?只要有师叔在,他就翻不起浪花!”
&nb中年男子瞅了一眼方青云,继而再次转头看向山脊。
&nb有些话,哪怕作为长辈,也是要斟酌的,特别是身后有小辈存在的情况下,更是要顾及掌门的颜面。
&nb良久,中年男子再次开口,“弟子们已经懈怠很久了,有人杀上门来,却正好提起他们的警戒之心,不过,也不能太过,随意任由那人肆意厮杀。”
&nb“师叔教训的是!”
&nb方青云紧皱眉头,眼中杀意弥漫,几乎凝成实质,“弟子们太过无能,敌袭信号发出,都不能分辨清楚,更不能做出快速反应,可见已经完全丧失戒备,正要此人出手,让弟子们接受教训!”
&nb眼看着问传挺拾阶而上,再次杀入一片演武场,将人杀的人仰马翻,这次更是彻底,没有一条生命留存,这让紧张注视一切的方青云更是杀意浓郁。
&nb“这人也太过无耻,明明修为高强,却又要杀戮我门下弟子……”
&nb左右看看,目光自动忽略一旁的柳三公,心头沮丧蔓延,“除了师叔柳三公,这整个太天门没有一个修为能够及的上他的?”
&nb目光在身后弟子权剑南身上转过,又从师弟身上扫过,方青云移过的目光瞬间转回,落在韦竟堂身上,“韦师弟……”
&nb目光闪烁,一脸疑惑不时深思的韦竟堂站在柳三公身后,不时点起脚尖探头,遥看山下的那道修长人影,又缩头皱着眉头使劲思索。
&nb“哦!噢!掌门师兄,你叫我?”
&nb柳三公亦是转头,眉头跳动,看向一脸迷惑的韦竟堂,又看看掌门,实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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