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故事》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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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共和党人对法国革命的支持是与他们的政治意图相通的。他们整天骂联邦党是保王派,现在正好借这个碴儿打击联邦党。谁支持革命,谁就代表人民;谁反对革命,谁就想当国王。美国的普通民众爱法国那纯属“距离产生美”,他们又没看见巴黎街头的鲜血,当然感受不到恐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美国人想跟着法国人起哄,美国的精英们再次面对艰难的抉择。他们是否还能像十几年前那样用智慧,而不是冲动,带领年轻的民族躲过一场浩劫?他们是否有能力抚平躁动的心,为新大陆留住自由的赐福?
从第一天起,华盛顿就谨慎地看着法国革命,汉密尔顿和他的联邦党也向大洋彼岸投去怀疑的目光。从个人角度,他们都对法国人,特别是那些为美国革命立下汗马功劳的法军将士心存感激。华盛顿与拉法耶特情同父子,汉密尔顿与他亲如手足。汉密尔顿本身就是英法混血儿,从小跟着母亲说法语。他们不可能对法国抱有敌意。相反,英帝国的傲慢、专横和它给新大陆造成的伤害,让美国的领袖们对这个昔日的“祖国”深恶痛绝。即便如此,华盛顿最重要的外交目标仍是与英国修好。在这一点上,他与汉密尔顿都是冷酷的现实主义者,利益第一,主义第二。他们相信,统治一个国家的是利益不是感情。联邦政府所有的开支都靠关税,也就是进出口贸易,而进出口贸易的四分之三是与英国的贸易。为了这四分之三的关税,战争英雄们愿意忍气吞声,与他们的敌人握手言欢。华盛顿和汉密尔顿费尽心机交好英国不仅是现实利益,也是一场赌博,他们赌下个世纪仍是英国的世纪,法国根本不是英国的对手。咱跟老大好肯定不吃亏。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他们唯一没算准的是,下个世纪,他们自己的国家也将成为老大。
美英一停战,美国就向英国派出公使,但英国没向美国派公使,明显瞧不起人。华盛顿让古弗纳莫里斯到伦敦与英国秘密谈判,力图恢复正常邦交。还记得花花公子莫里斯吗(参看058我们人民)?这位美国宪法的作者天生伶牙俐齿,他那张嘴能把死人说活。莫里斯说了大半年,终于使英国同意派公使,美英关系总算有了起色。刚好了没多久,法国革命的浪潮就逼得美国不得不“选边站”,这不是添乱吗?
巴黎的血腥味让联邦党越来越担心,他们怕法国把暴乱出口到美国。共和党仍然认为法国的主流是好的,暴力只是瑕疵,他们试图说服总统向法国表示更强烈的支持。联邦党也对总统展开攻势,让他离法国远点。此时,莫里斯已调任驻法公使。他在给华盛顿的信中说:“暴力根本不是法国革命的‘副产品’,它是法国革命的核心。”汉密尔顿说:“革命不应摧毁法治、秩序和传统。为自由而进行的斗争应该是有尊严的、光荣的。它应该充满大气、正义、人道,应该尊重所有的人。”整天砍脑袋是砍不出自由的。亚当斯警告说:“很多美国人被‘革命’亮瞎了双眼,他们不辨是非,屈服于浮躁的热情丹东、罗伯斯庇尔、马拉都满腹戾气。龙的牙齿已经露出来了,它将变成恶魔。”其实,用不着谁游说,此时的华盛顿已经看厌了巴黎被鲜血染红的街道,他绝不会让美国人卷入那样的革命。他说,每个国家的政府都要为它的人民的自由和幸福负责。你们欧洲人爱怎么打怎么打,反正我不会让美国人去帮你们打。
法国对英、荷、西宣战的时候,华盛顿正在弗农山庄休假。汉密尔顿火速派人把消息传给总统,华盛顿立刻动身返回费城。在到费城前,他提前给所有的内阁成员一个单子,上面列了关于法国的13个问题,第一个是:美国是否应宣布中立?后面的问题包括:美国是否应接待刚刚成立的法兰西共和国的公使(这意味着美国是否承认法兰西共和国)?美法同盟条约是否适用?虽然“问卷”是华盛顿亲笔所写,但杰斐逊一看就知道这是汉密尔顿的主意。他最恨的就是汉密尔顿插手外交事务。外交是国务卿的专职,财政部长凭什么多嘴?但华盛顿的风格是,在所有的重要问题上,征求所有内阁成员的意见,而不是只问主管部门。比如,他也问国务卿经济问题。可是,在经济上,杰斐逊不是内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外交上,汉密尔顿不是外行,他的观点又与总统高度一致。两下一比较,显得汉密尔顿什么都管,权力出奇的大。很多人认为,华盛顿有意无意地使汉密尔顿的位置更接近英国的“第一财政大臣”,也就是住在唐宁街10号的那位。杰斐逊心里能舒服吗?
1793年4月19日,华盛顿召集内阁会议。大家同意美国应保持中立。总检察长埃德蒙伦道夫从法律角度解释了美法盟约。他说,美法盟约是“防御性条约”,也就是说,如果法国受到英国的攻击,美国有义务援助法国。但现在法国主动向英国宣战,是进攻性战争,盟约不适用。汉密尔顿插了一句:咱的条约是跟路易十六签的。国王的脑袋都没了,条约理应作废。总之,美国拒绝援助法国也许背弃了道义,但没有背弃盟约。
下一个问题是:美国应该什么时候和怎样宣布中立?杰斐逊主张美国保持实际上的中立,但不要马上宣布,或干脆不宣布。等英法都来求咱时咱再跟它们“玩暧昧”。直接宣布中立太伤法国的感情。汉密尔顿说,你这不是拿国家利益做交易吗?中立就是中立,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样人家才会尊重中立国的权利。不清不楚的,两边不讨好,等着倒霉吧。华盛顿采纳了汉密尔顿的意见。因为行政权没设司法部,华盛顿想请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杰伊起草中立宣言。杰伊与华盛顿和汉密尔顿都是好朋友,但办起公来一点不含糊。他与大法官们讨论之后给总统的答复是:这不是最高法院该干的事儿,因为这样做意味着司法权与行政权勾结,违反了三权分立的原则。杰伊的意见看似简单,但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保护了司法权不受行政权干扰,让联邦政府在“司法独立”的道路上往前迈了一大步。
华盛顿一看,最高法院的这帮书呆子不肯帮忙,那咱就自己来吧。4月22日,华盛顿总统签署了由伦道夫起草的中立宣言。在杰斐逊的坚持下,这篇宣言写得很“委婉”,它只字未提“中立”,但明确表示“美国将与交战双方都保持友好关系”,并禁止美国公民以任何方式参与战争。华盛顿政府的中立立场毫无疑问是美国外交“里程碑式的成就”,也是汉密尔顿和联邦党的胜利。一位学者说:“没有一件事像中立宣言这样体现了‘联邦党’的领导能力,也没有一件事更清楚地表现了汉密尔顿的性格对美国政治的影响。”这个仍然缺乏外交经验的新国家在国际纠纷面前表现得理智、冷静、自尊,在此后的一百多年里,它就这样“绝世而独立”,最大限度地保护了自己的幸福。当然,美国孤悬海外,在没有常备军的情况下几乎从未见过外敌入侵,这种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有几个国家能比?中立也是需要资本的。
“中立”显然是对美国最有利的选择,但不是人人都买账,大家觉得这样做太不地道,对不起朋友。共和党人立刻开始攻击,说华盛顿向英国屈服,背叛了共和原则。而且,华盛顿宣布中立时正是国会休会期间。有人说,做这么重大的决定,总统应该紧急召回国会磋商。但华盛顿根本没理这个茬,议员大人们都在家歇着吧,这事儿不用你们操心。宪法规定,国会拥有“宣战权”。很多人说,既然宣战权属于国会,以此类推,宣布中立的权力也应该属于国会。总统未经国会同意就擅自宣布中立,这是违宪!汉密尔顿说,你们立法权有把国家拖入战争的权力,我们行政权有保卫和平的职责,咱井水不犯河水,哪儿违宪了?反正,这种纠纷各有道理,碰上个强势的总统,行政权就强一点,碰上个弱势的就弱一点。华盛顿很低调,但不弱势,他想做的事还没做不成的。
尽管美国宣布中立,它的麻烦并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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