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152章


撩到肩头去了,这般下去,岂不是要憋坏了这**般的“史进”。
于是,李固又和那络腮大汉喝了一轮,便将酒杯放下,和那红梅道:“红梅,我们这位史进老爷可是个贵客,他也有九分醉了,下来问姑娘你‘借干铺’。你看好不好?”
“借干铺”是风月场上对恩客的一种掩耳盗铃的手法,意思只是客人喝醉了,或者路太远,天时突变,临时借宿一宵,普通的规矩是开销六两银子,在月朦胧自然是要翻上几番的。当然,等客人接到内室去,到底是干是湿,自然是没有人去追究是不是真的“只是”借宿了一夜。
李固瞧红梅没有说话,便就又补充了一句道:“方才你们东家也交代过了,要好好招待这位贵客,更何况他是我的朋友。”李固怕红梅还不动心,便火上添柴地道:“另外,只要你们让大家满意,明个天亮,便道朝阳路方九霞那里去挑一副金镯头,算是我李某送给诸位姑娘的。”
李固之所以要下这么大的本钱,第一是因为少华山这伙人当真是贵客,而且此次前来目的非同小可。第二是因为这月朦胧里头可不比别家妓院土窑,这里只是吃花酒的所在,要是想更进一步,那可就不是银子能买通的事了,不但要面子,还要看姑娘们中不中意。这是月朦胧的规矩,这十几年来,但凡想冲击红姨这规矩的人,最后都离奇得很,或死或伤,反正到现在是没有人敢再用强,更没有人敢耍聪明。
李固当下用自己的面子来做砝码,为了体恤姑娘们的一片心,便又打出了声色场中,向来能买美人心的一手“黄金”牌。这下,那红梅妩媚地笑了,双手往那络腮大汉的脖子上一缠,娇滴滴地朝那络腮大汉道:“奴家扶你去后面歇息了吧。”
那络腮大汉“史进”酒是醉了大半,但是心里却也晓得这其中的意思,于是便装出了十分醉的模样,顺理成章地随了那红梅起身,被红梅扶着搂着便出门去了。
这两人前面一走,李固也无心陪着些人吃喝下去,可是提前离席是失礼,但要吃下去,实在没什么兴趣,就在这为难的时候,只见房门轻轻打开,一个年级不大的丫头踏着莲步轻悄悄地进了房来。众人此刻玩乐甚是沉迷,除了一两人留意,竟也无人知晓。那丫头绕过帘幕,从后面来到李固的身边,没大没小地拿指头点了点李固的后背。
其实在她进门的时候,李固就注意到她了,这个丫头李固不但认识,其实还是很熟悉的。这丫头片子是红姨的贴身丫鬟,名叫瑞云。逢年过节都会随红姨过来,有时候也为红姨跑腿,因为年纪不大,在这美人如云的风月场里,瑞云这娇小的一个丫头片子,更本就不是男人眼球停留的地方,所以,也常常算是红姨的半个信使。
此番她进来自然是红姨又话要传到了。李固心里一念过了,便将手往后一探,果然一只不大的冰凉小手将一张纸条悄悄放进了他的手里。李固缩回手来,便看见瑞云那小丫头片子又悄无声息地踏门而出去了。
李固见瑞云的背影消失在了朱门之外,便不动声色地在桌面下将纸条展开,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小楷,分明是红姨的笔迹——后院三楼歇息。
后院是月朦胧另外的一处桃园,那里不但是姑娘们自己的房间,也是供客人们“借干铺”的所在。
红姨的意思李固就晓得了,于是起身道:“众位兄弟想必都累了,红姨特别吩咐过了,今晚便就近在后院三楼歇息好了。”说着李固笑了笑道:“有劳各位姑娘了。”这话说的很有深意,但是众位姑娘却都晓得。
于是当下稀稀拉拉地一阵起身将椅子磨地的声音,众大汉们便在姑娘们的带领下,一同往后院去了。
史进便也混在这人群中与芍药一同往后院而去。
等着一帮人都走了,红姨这时候便又进到屋里来,挥了挥手将屋里的丫鬟舞女都纷纷遣散下去,一切都清净下来了,这才隔着桌子坐下来,看着李固眉头紧锁的样子,便朝着一旁沉默不语的李缄道:“看把你大哥给愁的,什么事啊?”
“你怎么知道有事?”李固有些不解,便抬头相问。
“我不但知道有事,而且还晓得你在愁什么?”红姨眉眼如丝,寻了一个干净的酒碗,顺手操起一坛子来,便咕嘟咕嘟地倒了进去。
“哦?我倒要请教。”
红姨微微笑了,道:“那帮人不是少华山的人马。”
红姨只说了这一句,就让李固李缄二兄弟顿时瞪大了眼眸。这一句,真当是石破天惊,听到李固心里真当是不知是喜是悲。
李固定了定神道:“实不相瞒,我两兄弟着实在为此事苦恼,我两瞧他络腮大汉并不似江湖上传闻的那般。故而起了疑心,我……”李固本想将自己已经下了两步棋来测探那行人的虚实,只是,逢人但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何况眼下的事情是好是坏,当真一时半会也断定不得,李固也不想让她来趟这洪水,于是李固便硬生生地将话咽了下去。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陷悬疑真相迷离(壹)() 
红姨看出了李固心里有话却不愿说破的意思,为了免于尴尬便先开口道:“那络腮大汉真不了,在红梅送她回房的时候,我在路上遇到了,你看,我拿到了什么?”
李固凝眸瞧去,只见红姨手里握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牌,也许是经历的时间久了,那木牌的棱角都被磨出了光溜溜的圆角来。但这个东西不管磨损城个什么样子,李固是万万不会认不出它的,那就是兵部统一配置的腰牌,但凡官兵都会有,州里的驻军是木牌,而各地的禁军是铜牌,这些东西是不会轻易示人的,只有在核查身份时,才许拿的出手。
当下李固瞧见了这个东西,那络腮大汉竟然是官兵身份,既然不是史进,那就好说的多了。只是,这一群官兵为何要冒充少华山的人马前来招降呢。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任务么?这华州的总兵督监都被少华山打的惨败,这州里的驻兵大伤元气,知府恐怕此刻正急的向上面递交陈词,急请救兵呢,哪里还有功夫做出这样的手笔来。
红姨看着李固盯住那木牌不放,就像那些男人们盯住女孩子肚兜里面了似的。红姨心里便顿然晓得,自己手里的这个玩意意义可非同一般。于是,将手一送,把那个木牌直接丢给了看的直发愣的李固。
李固接过手来拿到灯下细细一看,根据这木牌上所刻的信息,这络腮大汉叫做赵二毛,是华州兵马督监孟森手下的一个极小的跟班。李固有些如坐针毡了,那孟森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官场上不但和枢密院童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这个人更是心机深邃,但凡被他盯上的人,十有**都没什么好下场。
只是,听人传言,华阴县已经彻底被少华山的人马所占领,孟森手下的将士也被杀的七零八落惨败不堪,至于孟森处境和下落,到现在着实还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有人说被乱军射杀了,也有人说只身往汴梁逃了直接投奔童贯去了,还有人说他被史进帮了,当下正关在少华山的水牢里,这些都是众人们声口不一的谣言,至于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当真现在断定不得。可是,孟督监的人马此刻突然以这样的一种姿态出现在关西镇,那这事情可就诡异的多了。
红姨瞧李固眉头愈发凝重了,当下还来不及开口,李固便抢先说道:“红姨,这事态恐怕不是你我想象的那般简单,我是关西镇的保长,无论如何逃脱不得干系,但是,你却没必要涉足进来。毕竟,是福是祸,现在全然不知,何苦……”
红姨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道:“奴家晓得你的意思,啰里啰嗦的还这么多‘但是’‘毕竟’的,还不是想帮你忙么,那好了。既然人家不领情,那么奴家就不管咯。”说着便要起身而去。
李固不晓得这女人是真懂事还是假装生气,便陪着笑,连连道:“红姨莫急!红姨莫急,我也是为你好……官场上面的人,复杂的很,有时候比江湖还深,还要莫测……你看现在你都在关西镇待了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做大这月朦胧,何苦来与我一同涉险,还不如安安稳稳过几年好日子。”
李固这番话说得着实是实在,也说得很够义气,在江湖上很多兄弟便是因为这个愿意前来投奔,更愿意为他出些力气。红姨当下听了,心里晓得李固所想,便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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