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38章


不善骑马吧?”
“你这是什么话?!”黎百草急的要死,却没想到在这生死临头,史进没头没尾地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此刻还不等史进发话,那个被压着的黑衣蒙面人就开口了,气路不均地道:“大哥……你……还不快快让他起来……我要……去解个手!”
黎百草一听这黑衣人说的这话,显然的很,不但和史进认得,而且一定还很熟。只是黎百草一时缓不过来,手下稍稍松了劲,那一双被弄糊涂的眼睛却询问地看向史进。
史进觉得再玩下去,就有失体统了,便扶了黎百草起来,还来不及拉那黑衣人一把,那人便一跃而去。
史进只当是他恼了,急忙追着向他的背影问去:“时迁!哪去?”
“去茅房……”时迁头也不回,一路轻功无声而去。
史进再回过身来的时候,却看见黎百草此刻正坐在外屋的太师椅上,沉沉地喘息。而他的脖颈却有短短的一条细细血痕,史进不问也知道,那一定是方才舍命一扑给误伤了。史进这才觉得在自己心里,之前的种种都想得过分了,同时也欠面前这人太多了。这样将方才的事一件一件地回想,才另有一番感动。
史进心里五味陈杂,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愣了那么一下后便快步走到黎百草面前,心疼地道:“百草,伤的要紧么,止血的药在哪,我拿给你。”
黎百草经过那几天的牢狱之灾,元气大伤,方才的一折腾又消耗了极大的体力,此刻歇了一歇才缓过劲来。外面那喧闹的声音越演越烈,黎百草对外面的安危,心里却没底,此刻也顾不上回答史进,赶忙起身,扶了他便往夹壁密室里去。
黎百草一言不说,将史进扶着重新睡回到床榻上,才照了镜子,看了眼伤势,对这伤也不当回事地道:“只要能护当家的周全,这点伤算不得啥。”
说着黎百草便轻轻扭动了黄铜灯柱,让暗门关上了一多半,只留了一条缝好让时迁进来就行。
不管外面有多喧闹,此刻有这两个拼死相护的兄弟在,经历了方才的闹剧,史进心情大好。他躺在床上睡得才觉得分外舒坦,有这钟惬意的身体享受,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伤势,本来估摸着至少也要睡个一天才好走路,却没想到好的这般快。于是史进趁着现在这个空闲便问了个究竟:“百草,你用的是什么跌打损伤的药,为何我的伤势好的这般快?真当是妙手回春!”
“大当家的言过了,哪里是什么妙手,只不过是多上了一味止痛的法子,并不算的伤势好了。我本想让你这样无苦无痛地安心睡上一觉,没伤痛折磨心里不但舒坦,就是肉皮也好的快些。”黎百草说着便在床榻边上坐下来,将方才史进弄松散的绷带重新上药弄好。
黎百草这样对史进悉心照料,让史进觉得心下微微觉得有些惭愧,便想告诉黎百草那刘县令被他杀了的好消息;算作不是回报的回报。但史进还没开口,便心下又觉得不妥,这样说了,反而让黎百草更加担心,外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等时迁回来,再做打算吧。
就在史进这里想到时迁的时候,“说曹操,曹操到”这时迁正好侧着身子挤进门来了。史进心里立刻就有打算,于是便找了个借口想支开黎百草,道:“百草,我……肚子咕咕叫了……”
黎百草一听便恍然了,对连忙对史进道:“我去给你煲粥来。”说着便侧身出去了。
等夹壁密室的门一关上,时迁便迅速地坐到史进榻边,看着史进这一身的伤,毕竟年纪还轻,看着看着便动容了,道:“哥哥,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史进心里的事多,哪里顾得上和他这般煽情,于是挑开了话头道:“都是伤了皮毛,明个就好。你且告我,外面这么喧闹,是个什么情况?”
第五十章 跳涧虎坐收渔利() 
史进看着时迁满脸兴奋的样子,便知道结果不坏。
果不其然,时迁像打了鸡血似地道:“大哥,你不晓得,外面可热闹的很。陈达哥哥带了三千弟兄在外面给官兵收场呢,哎呦那个爽啊,对了,大哥,官兵怎个自己杀起来了,那骑兵是哪来的,我走以后发生什么了?”
史进听他这连珠炮似地一串问,脑袋都大了,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解释这个,自己心里还有急需知晓的事情,于是打住他的话头,便急急地道:“陈达还在外面和官兵斗啊?”
“不是不是,看把哥哥急的,哪有那么多架可打。除了原来守城的官兵,也就是多了一队骑兵的人马,陈达哥哥不过是坐观虎斗,现在已经喝住了这些残留的官兵,还有一部分骑兵在顽抗,正被那他追杀着满城跑呢。”时迁说着满脸全是精神。仿佛他此刻也骑在马上,手里握着偃月大刀,帅着麾下百千将士,一面喊杀,一面驰骋着将穷寇追杀殆尽。
“那就好。你们来时,没出什么差子吧?”史进问到此处便愈发想问个明白。
“你可不说这一路,怎是一个‘巧’字了得。”时迁说着又眉飞色舞起来,好像做了一件惊天骸地的大事记,便以一种颇具戏剧的口吻道:“我回了史家庄,一越进寨门,你知怎地?竟差点被陈达哥哥的兵一箭射死,还好,有伍三狗在,差散了众人,解了我的围。虽是惊险但可这‘第一巧’就有了,陈达哥哥那时就在史家庄,丝毫不耽误工夫。他听我说了便立刻纠集三千兵马,倾巢而出,你知道么?那场面,威武,神气的很呐!”
史进一看时迁这孩子样,也那他没办法,笑着便道:“等再长大些,哪日也让你率兵神气一遭便是,以后有的是。”
时迁一听这话,两眼就亮了。立刻满面春风地道:“哥哥可莫忘了,嘿嘿……我再往下说这‘第二巧’,陈达哥哥和我埋伏在那落星破,过了没一个时辰,那魁二果然来了,只不过各个皆是狼狈。等他们进了埋伏圈里,我们便一收口袋,将他们困在包围里了。大哥,你不知道那魁二,我换了衣服竟没认出我来。”
“何止是没认出你来,我也和他打了个照面,救了他们风舵出来,我也没给他认出来。也不知是这魁二太傻了,还是咱哥俩的伪装太精了。那后来怎样?”
时迁这下才知道原来是史进救了他们出来,那就怪不得了。时迁嘴里的话头继续道:“这就得说‘第三巧’了,那魁二自以为腿脚麻利的很了不得,便要依仗那足下功夫逃出圈去,却不想,他恰巧遇到了我。”说着时迁就有点小得意了,接着道:“大哥你知道么?他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在我眼里,哪里算个话,我三下两下便抓了他回来,看他不服,便又放了他,让了他十步后又逮了他回来。就在那个圈子里,和他耍了七八回,嘿嘿嘿,大哥你当时没见他那个样子,真像是被猫戏耍的耗子,最后一次被我抓回来的时候,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索性不跑也不言语了。”说着时迁便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
史进听了心里也是一乐,他深知时迁的身手独步天下,虽然魁二也颇了得,但遇到时迁可是要头疼了,真当是时迁说的那样,猫戏老鼠。
“这还不算的啥子,更巧的还在后面。我们‘谢过了’他们送来金银后,便绑了魁二众人,但听得他们说华阴县的情况时还特意提到一个厉害的后生,此刻看来那一定是哥哥了。当时我和陈达哥哥还只是揣测,便急急带兵往华阴县赶。你知道么?……”
史进听他这一通话说下来,一到要紧的地方便来一句“你知道么?”,唉,听着真不痛快。这次终于听不下去了,不由地道:“兄弟,你就别买关子了,快些说说。”
时迁说的正起劲,听大哥这么一说也觉察了,不好意思地冲史进一笑,便直奔重点道:“正要进西城门的时候,可巧了,看见一片官兵在里头厮杀。于是我们就勒住马匹,列阵在外头静静瞧着。可你知道么——”时迁说道此处,顿时觉得不妥,连忙伸手将口堵住。
史进看他这好笑的样子,觉得实在是个活宝。
“大哥,那些守城的官兵虽然人散,但却不知道怎么地,打也打不完。我约莫着那骑兵在里面大概是招架不住了,那领兵的就纠集了一队人马便要逃出城来。可他不知道,在西城门外的黑暗里,有咱们给他布下的刀刃吃。就这样,杀了他个出奇不意,又将他们硬生生地避回城里和那守城的官兵斗在一处。”
“你们这何止是坐观虎斗,分明是在斗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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