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3章


史进觑见那人脸面满是得意之色,心下倏然腾起千般火,也不管他人多势众,提了棍就打将进去。
离戏台甚远的一个小喽啰抢先发觉了史进,惊呼起来,惹得众人都寻望过去。胆大些的已抄了刀枪迎了上来。
史进奔到台前,一棍开天式,万千龙鳞幻影纷飞。众喽啰看得惊异,眼见龙鳞四射,快伤近面前,不得不顾自格挡防身,却不想挡了个空,龙鳞倏然隐去了。史进乘这一顿之机,左方连刺,右方劈划。
棍影所点之处,招招见血,棍势所过之路,人人皆亡。手起棍落片刻,死伤十余之众。史进杀得性起,也不假贼人片刻回神,一路直往那台上的首领杀来。
此刻在贼人群中突然有个喽啰大呼:“九纹龙!”
众人心下一惊,戏台上的陈达亦是唬了一跳,笑容立即僵死在脸面上,只是此刻也顾不得太多,拉转缰绳,合着众喽啰拍马就往庄外奔去。
史进一看贼人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心下寻思这少华山也没甚了不得的,便生出产草除根之意,意欲生擒了陈达,才更是英雄。于是,在点翻了几个顽抗的喽啰之后,便策马追将过去。
追出史家庄十里,那陈达凭借马快,总有几仗距离。偶尔途中转折,可近得身来,只是苦那陈达并无意厮杀,斗一两招,便催马而遁。
史进年轻气盛,心下颇为不甘。只是气恼临走之时没带了弓箭来,如若有此在手,须叫他吃我几箭。史进心下有气,不由的攥紧了手中的盘龙棍。心念及此,更来火气。如若有弹药,此时岂不省事,一扣扳机,打发他归西,何苦这般奔走。他日寻得雷震,任你跑遍山间,我也定取你姓命!
史进一念未落,突然后方暴出喊杀之声,史进大惊,心叫不好。勒马顿住去势,此刻前面不远亦有喊杀声起。史进右面临山,只得急急调马左逃,慌不择路奔入树林中去。
后面喊杀声连绵不断,似有马队已快追来,史进心里气急,愈发乱了心神,只是扬鞭打马,全然失了方向。
史进心中苦恼,一霎之间所想甚广,当初不该追来,孤身至此,若被贼人所擒,不仅白白辱没了自己的名声,连累师傅的英明,更会纵那贼人欺我庄人,辱我妇女,而那多年经营的家族产业,亦将付诸东流,遭这厮鸟人糟蹋。
史进一念闪过,不由的狠狠一叹。
叹息未止,突然右侧闪出一队人马,当首的即是陈达。陈达轻蔑笑罢,当即大喝:“中我计矣,莽夫勿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史进心下正怒,抢到面前,提棍即打。陈达拿八丈点钢枪抖了个枪花,随即斗在一处。
史进耳畔喊杀奔走之声愈来愈近,心下不愿恋战,一招偷天换日将陈达的钢枪挑离身前,两腿一紧马肚,驰马欲走。陈达前招受制,后招难接,怕叫史进走脱了,也不顾什么江湖规矩,急忙吹了个响鼻。
陈达手下的喽啰便催马一哄抢上前来,刀枪夹杂,一并刺杀过来。史进眼疾,收棒护着门户,顺势侧翻,拉着缰绳,闪在马匹的另侧。
众喽啰一击不中,却已成了网罗之势,劫断了史进的前路。史进再翻回马背,手中不停,荡开了急戳的矛头,反手便刺。
此刻陈达的钢枪划了个呼哨,直奔史进后心而来。史进扭身让过,并不理睬,只是手中的盘龙棍却指东打西,不消眨眼的功夫就将面前三人一并打落马去。
此时,陈达连同喽啰,一众七八人,七八条白刃在午后的日过下,耀光闪闪,在史进周身要害之处游走。
史进仔细周旋,听得厮杀之声更近,而眼前却无出路,索性将心一横。原本七分防守,三分快攻。此刻史进心境已变,抱着必死之心,将手中的盘龙棍使得尽数杀招。
众喽啰顿感杀气扑面,眼前的龙鳞更是纷乱,犹如暴风之雪,棍行之处,如有潜龙怒吼。连陈达心下都有些怯了,手中不由地慢了一分。至此,史进杀得眼红,一招龙行四野,打得如入无人之境,棍行之处,血肉横飞。
待史进一棍刺入最后一个喽啰的前胸,陈达也怒了。心下道,看在你是条汉子原也让你三分,你这鸟厮下手凭地太狠,饶你不得。
陈达想罢暴吼一声,使出平生绝技恶虎跳涧。这一招旨要枪人合一舍生忘死,最终发起杀招而重创敌手,其要紧之处就在全身关节的伸展使力,每过一节,力道便叠加一倍,从手腕而下直至脚裸之时,犹如弯弓射箭,其反冲之力已是万钧之势,有万夫不挡之勇,穿碑断梁更不在话下。
陈达一声虎啸,恶虎跳涧随即使出。
史进觉陈达枪法突变,一杆钢枪如其加长臂膀,凌厉刁钻之势暴起。但见陈达周身扭转,关节活络之余,更有冲阵之势。史进从未见过这般的枪法,只看那闪亮的枪头随周身关节转变,一闪即至眼前,突然心下一惊已来不及回挡,心道死了。
却不想,陈达扑通一声栽下马来。而那柄钢枪扑哧一声将史进的马匹一枪捅了个通透,末了去势不止,直直戳入地里,直到末了枪头。
史进吓的浑身是汗,跳了开来,将陈达活活按在地上。割了马匹的缰绳将他牢牢的邦了。
就在史进抓着陈达站起身来的时候,顿觉脖颈一凉。不必回首也晓得,是刀刃架在上面了。而此刻大队的人马呼啸而至,将他们围了个铁桶一般。
史进心寒,只听背后那人道:“我杨春这一刀下去,何止是英雄气短?”说罢,手起刀落……
第四章 少华山机关费尽() 
杨春的刀刃瞬息即下,一道耀眼光辉闪过。陈达倏的跳身起来,扭扭被勒痛的手腕,扬声朝史进叫道:“你这鸟厮,看我也绑你一绑。”说罢,招呼两个喽啰来,把史进像裹粽子般五花大绑起来。
杨春收了碧血白蛇刀,道:“二哥休再耍闹,牵匹马来与他罢!”
陈达怒道:“咱的弟兄就白死了!”
史进闻言,心里也怒:“我的庄民也白死么!你这天杀的鸟厮贼”
陈达一听这话更是来气,就近从喽啰手里夺了马鞭,便望史进身上招呼。杨春一看,急忙挡在史进身前,一条血迹清清历历印在格挡的臂膀之上。
陈达不曾料道如此,眼见伤到三弟,心中有痛,苦道:“三弟,这时为何?我自不杀他,打他两下也不得么!”见杨春没有退意,赌气叹了一声,恨恨丢下马鞭。
杨春也不顾及,上来托着二哥的双臂道:“哥哥,非小弟不肯解你的气,只是,你忘了大哥的话了。”
陈达心下一震,啊呀,险些坏了大事。说罢,脸面的怒气烟消云散,赶紧差人牵了匹马来。
史进一看,心下并不买帐,将眼望天边一望,道:“要杀要刮,眨一眨眼的不算好汉,何须你们带我别处!”
陈达心道这厮倒是个死骨头,索性也不理他,拦腰一抱,横丢在马上。杨春差人留下收拾战场后事,其余的一并收队回山。
史进骂了一路,直到被丢在少华山的大殿里,口中依旧怒骂不停。
陈达心道让你三分却这般不识抬举,扯了头巾就欲塞他住口。这时从后堂里快步转出一人,神机军师朱武的便是。
朱武一看陈达,急忙喝住,三步并做两步奔到近前,道:“二弟休得无礼!”说罢,转身面向史进,满面愧色的道:“好汉受苦了。”说罢赶紧着手亲自将绑松了,不待史进言语,倒头就拜。杨春随着也拜倒堂下,只有陈达兀自尴尬立着。
史进一看,如此这般心下迷茫不知何感,口里便软了,赶紧扶住朱武、杨春,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武心里估量事情多半可成,便更加恭敬,道:“今日冒犯好汉,真当最该万死。只是,我等是迫不得已,如今有苦难言……”朱武言道此处,面露痛苦之色,故意不言。
待史进追问其祥,才又勉强似的一一道来:“我们三个兄弟,本是在华阴县里贩肉,每日的起早贪黑,几年下来事业做得颇大,也积累了不少本钱,怎奈惹得那知县眼红。我那二弟陈达生来性急,又莽撞了知县的小衙内。后来……唉,不说也罢。”
“可是遭了那鸟的算计!”史进甚是愤愤不平。
“怎么不是,害了我二弟陷在牢里不说,还要暗夺我们的田产。百般刁难,将人逼上绝路,可偏偏又无处伸冤,我们兄弟怎生受的这般鸟气。”杨春说完,朱武又接过口来:“所以,我两兄弟典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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