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凰》第30章


倒入胸前山峰之间,男子哈哈大笑手上加重力道,女子媚眼如丝软腻开口:“公子说与奴家只赏曲儿,不想公子还有这般一面,有损斯文哦。”
男子笑道:“书中道理我已读通透,只是姑娘娇躯本公子也想好好观赏一番,那定是最好的风景了。”
女子肆意挺胸媚声道:“那奴家身体岂不是也要被公子通透了?公子是读书人,怎生如此不知怜香惜玉。”
男子放声大笑,举起酒盅一饮而尽,手上动作惹来佳人脸色潮红,直呼住手。
整个醉月楼放眼去这样奢华银糜之态比比皆是,除却西域美人,还有许多中原女子艹琴弄笙清乐阵阵,只不过台下众人心思可都在怀中美人身上,这般清乐可没多少人听。
二楼三楼上可就要清净许多,廊道回转,盆植丛丛,数个惊鸿一瞥而过女子姿色更加诱人,只不过穿着端庄,云鬓高髻,宛如仙女,不似风尘女子,比楼下衣衫暴露的西域女子等而上之。只不过二楼三楼的贵客们都深藏在一个个小隔间中并不能窥得踪影。
只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屋顶上十个黑衣人冷冷注视着这幕靡靡风尘之地,眼神冰冷,一个时辰之后,只怕是血流成河
第24章 杀() 
醉月楼三楼一处角落冒出跳跃火苗,顺着昂贵花梨木摆件攀附只上,火星点点洒落到一寸一金波斯地毯上,瞬间火舌席卷了这个小隔间,只半盏茶时间,整个隔间被大火充斥,丛丛精心浇灌的青翠花草被大火烧着,冒出滚滚浓烟,溢出隔间。
同样的情况在十几个隔间内同时上演,刹那间醉月楼三楼二楼被浓烟笼罩,呛人至极。
“主子,楼子内十几处莫名起火,属下已经命楼子内的女子好言劝慰那些豪绅离开,大火一时难以扑灭,下手的人打伤数名护卫逃脱了,没能看清面貌。”一名魁梧武夫单膝下跪向端坐太师椅上的富态中年人恭声道。
中年人皱皱眉,起身徘徊片刻当机立断道:“楼子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别留下手脚,那些碍眼的女人暂且驱散回乡,若有异动灭口便是,切不可泄露机密。”杀气凛然,语调却平稳。
“是。”魁梧武夫领命而去,毫不拖泥带水。
中年人眯眯眼,喃喃自语道:“官府…大隋…”
底层大厅内众多贵客在浓烟中骂骂咧咧地离开,离开之前还不晚将怀中美人一块带回府中,算是醉月楼的补偿,醉月楼有那个胆子追究?老子睡你楼子里的女人是给你脸,冲撞了爷的雅兴不砸了你的楼子算是给你天大的脸了。
一时间醉月楼内众人作鸟兽散,空留下满地酒盏滚落,珍惜酒浆溅落在地,酒香,浓烟味,焦味,在醉月楼内飘荡。
数十名奴仆有条不紊地从后院水井打水救火,也就半个时辰光景,火势已被扑灭大半,除却二楼三楼隔间内面目全非,醉月楼整体倒无太大损坏,只是那些用以娱目名家字画毁去大半,千里迢迢驼运来中原的地毯更是一丝不留全化为灰烬。
富态中年人,在顶楼俯瞰成京许久,没有发觉异动但仍惊疑不定,能在高手如云内的醉月楼内纵火后潇洒离去的人不论是何目的都让他不安,干他这行的老人对危机有近乎诡异的直觉,这场大火莫名其妙地蔓延开,却没有伤及一人…
中年人瞬间悚然,这场大火根本就是用以驱散人群所用,将那些豪绅名仕驱散后…
中年人僵直转身,身后三名黑袍人站定在他身后,狭长刀身在月辉下闪烁寒光,中年人身旁护卫如临大敌纷纷抽出长刀,将中年人拱卫其中。
三名对此视而不见,任由其行动,只是缓缓逼近中年人,三人互成犄角之势,渐渐加速骤然挥刀砍去。
十几名护卫冲上应敌,黑衣人刀尖一挑隔开,狠狠踏在壮汉胸口,大汉狼狈后退,一口鲜血涌上咽喉,三名黑衣人配合极默契,往往一人冲锋之下,两人护住两翼空挡,一手长刀挥舞地泼水不进,三人位置不停轮换,对面壮汉却已经三人毙命,五人重伤无力再战。
中年人在看清黑衣人胸前金色匕首刺绣浑身战栗,脸色死灰,这分明就是大隋臭名昭著监察司最显眼的标志,醉月楼这等连中等都算不上的谍子窝怎会招惹来监察司动手?
一瞬间中年人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逃!监察司之名在大隋简直就是最阴森恐怖人间修罗一般的存在,落在他们手里死都是奢望,中年人当机立断留下带着三名护卫遁逃,沿大厅内一尊玉佛后密道逃脱。
监察司其他人早就将醉月楼内其他人制服,搜刮出一大堆没来及销毁与北胡往来的书信,仅此一条就能让背后主事万劫不复,按信中所记载的盐铁私下贩卖就能灭三族,男者充军女子为娼,大隋对于北胡的仇恨在镇北军城墙上的鲜血就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不死不休。
以青楼作为网罗谍报,拉拢人心的手段早就用烂得不能再烂,但凡事关军国机密的谍子窝断然不会如醉月楼这般张扬,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古人在史书中早已说得通透,醉月楼不过是用以贩卖盐铁拉拢大隋官员的风月之地,也拿不出多少如山铁证。
领头的青萝司女子冷笑着丢掉手中信封,心中想到:要是知道这番只为了给一位少年练手,你们会不会气疯。
逃去的四人中除却富态中年人的三名护卫中,为首的彪形大汉足有二品巅峰境界,在北胡摸爬滚打十几年还能安稳活下来靠的就是手中一把开山刀,祖传的刀法功夫大汉练得炉火纯青,死在他手里的同境界高手不下双手之数;其余两人皆是三品境界,是醉月楼花重金网罗的死士。
四人沿密道直行,密道是醉月楼建成之初就留下的,狡兔三窟,谁还没个点背的时候?密道足足有五里多长,直达京郊荒僻处,虽说监察司在京城地下可谓一手遮天,可死到临头谁不愿意束手就擒,尤其是私贩盐铁这等重罪,中年人此时只能寄托于监察司未能察觉到密道的存在,好让他金蝉脱壳。
事与愿违,四人急急忙忙走到密道尽头时,一个修长身影,手持大戟,立于尽头,黑夜之中更显肃杀。
中年人满头大汗,死死盯住拦住生路的人,颤抖着低吼道:“杀了他,我保你们荣华富贵!至于女人你们随便挑!”
两个三品武夫眼神炽热,对视一眼后抽出腰间利刃一左一右直冲上前,他们也是存了从未听说监察司有使大戟的念头,生路就在眼前,与其是死,搏一搏说不定还能博出一份泼天富贵来,至于女人,醉月楼内那么多风骚妩媚的女人还不够自己挑?
反倒是使开山刀的大汉心中一凉,走南闯北这些年在江湖中在就听闻军中使戟者无一不是盖世勇夫,早年间他遇见一位使卜字戟的将军清剿山林剪径蟊贼,那一杆铁戟如同砍瓜切菜般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当。
拦路者正是奉命在此等候的慕惊年,他久等之下并不心急,反而默念真经调整呼吸,以求让神意达到巅峰状态,这时他进入中原以来最接近生死搏杀的一刻,慕惊年同样不敢大意。
慕惊年手持铁戟巍然不动,见两人一左一右冲杀将近,慕惊年深吸口气,往后退却三丈然后骤然向前冲去,戟尖斜向朝天。
对面两人用短兵,慕惊年深知切不可让其欺身上前,否则左右围攻之下便难以制胜。
密道中只有镶嵌在石壁上的萤石散发微弱光芒,慕惊年身形骤然加速下如同鬼魅,双手涌上千钧之力大戟侧过身以一边月牙做开山状直劈向下,破风声呼啸于耳。
左边武夫见慕惊年打定主意先杀一人破局,当下狠下心来硬抗,只要坚持过这蓄力已久的一戟,同伴便能欺身上前给予雷霆一击,到时死的便是这个黑衣人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三品巅峰实力却要硬抗已经超脱一品慕惊年神意杀意俱在巅峰的一戟,慕惊年奋力下劈如同这半月来在青田湖畔无数次的练习一般,直直劈下,只听见长刀崩裂开来一声脆响,戟下武夫瞬间刀碎人亡,连同身躯也被方天画戟一力斩作两半,鲜血洒落一地。
右边武夫前冲之势已不可停歇,但他见同伴一戟之下竟无完尸不由得肝胆俱碎,在他失神瞬间,慕惊年右脚重重一踏大戟直刺向前,侍卫急忙已长刀格挡,侧过身去,本以为逃过一劫刚欲喘息,手上传来一阵巨力,将其钉死在密道石壁上,如同挂尸。
慕惊年拔出大戟,再次横戟而立,盯着在他眼里威胁最大的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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