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宫策》第68章


凤璋在此派驻的天罡卫也调走一些,专注地盯着盛家。只要盛家翻不起浪,等到翟人王族一走,凤璋就能空出手来收拾凤涧。
天牢有地上地下两层,上头一般用来关罪无可赦的官吏,眼下是空荡荡的。地下那层用来关重犯,譬如恭王凤涧。
深夜时分,天牢守卫换了一拨,却有刑部官吏来报,五皇子安王凤津,要来看望恭王殿下。
皇帝并未正式下旨褫夺凤涧的王侯身份,因而这位的日子比较舒坦,谁也不会闲着给他颜色看。
天牢看守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见是五皇子本人来了,还有腰牌作证,身后还跟着个拎膳盒的小随从,都没为难,直接放行。
几个守卫见他远远走入阴暗的牢底,互相递了个眼色。
“去报一下?”
另一个摇头,“算了,天家兄弟一场,随殿下去吧。”
凤津走了两道楼梯,下到底下,被霉味扑了满脸,忍不住皱眉。
现在底下也只关着凤涧一人,因而格外冷清。凤津带人径直往里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对着灯火底下的凤涧道:“八皇弟。”
这间牢房里准备了很多灯火,除了简陋些,倒也没受苛待。
凤涧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一众皇子中,五皇子是最不偏不倚的一个,有老臣说过,要不是出身低,没靠山,做储君也未尝不可。他们几人都拉拢过五皇子,均无后文。
这位能来天牢看他,有什么打算?
凤涧眯着眼睛,看向他身后的小随从,和随从手里的食盒,登时警惕起来。
他这个谨慎的五哥,该不会要在这里把他毒杀了吧?
凤涧意识到他似乎是毫无阻碍地进来,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凤津焉不知他想什么,遂让小随从放下食盒,将小随从拉近一点,“八弟,你莫着急,看看这是谁。”
不看不知道,凤涧险些被惊住。
这是他府里的小侍从啊。
小侍从眼巴巴看着他,叫了句“殿下”,然后打开食盒。
食盒里装的不是食物,而是衣物。小侍从把衣物抖开,凤涧觉得眼熟,失声道:“这不是你……”
他没有继续叫下去。
小侍从手里的衣物,和凤津身上的一模一样。
凤涧觉得心在狂乱地跳。
他这个五哥,到底和盛家做了什么交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八弟什么也不用问,你只需要穿上衣物,进宫就是。我已经向父皇传了消息,凌晨时分,我有要事禀报父皇。”
小侍从上前,用早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锁。
“八弟出去以后,把锁重新锁好。过一个时辰……不,大概过两个时辰,天牢才会发觉你不见了。但两个时辰以后,八弟还没有进宫,那就怪不得五哥。”
凤涧意识到了他的计划,兴奋之余,仍有疑惑:“你为何要这么做?”
凤津笑了笑,将他匆匆解开的袍子穿上。
“不为什么,出一口气罢了。”
第67章 以挟天子
凤璋与耶律卓畅谈良久; 离开四方馆时; 已经是次日凌晨了。
天际一抹浅淡的蓝色,他领着一队人马; 缓慢地往皇宫去。
这个时辰还能在城内骑马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碰上凤璋的禁军守卫纷纷退避。凤璋骑在马上,轻揉马鬃; 忽然想起被他关在燕王府的骏马来。
自打卫初送来后,谢归一直没机会与他一起骑马出门。
想到谢归,他就有些心痒难耐。
几日不见; 如隔数年。
后头的人眼见太子殿下扯了马缰; 侧身吩咐:“时辰不早,回宫怕惊扰了父皇。孤暂且去燕王府歇一歇。”
其余人没有话说,自然跟他过去,唯独他身后的归一和晏七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什么暂歇; 天都快亮了,直接回宫又不打紧; 难道陛下还不知道您去了四方馆?
不就是想看看谢公子么。
凤璋眼神一扫; 稍稍挑眉; 两人默契地低下头去。
晏七领了人手; 在燕王府找了块合适的地方休息。凤璋撇了缰绳; 领了归一,自顾自往里面走去,步子还越来越快,归一得小跑才能跟上他。
他入主东宫后; 这套宅子空置下来,索性挪了最好的院子给谢归住,正挨着他住过的那间。
府里宫灯黯淡,夜风凝滞,周围守候的暗卫见有人来了,纷纷聚精会神,看清楚是凤璋和大统领,又一个个缩了回去。
暗地里无数眼神交汇:无论待会儿谢公子院里有什么声音,都得装作没听见,切记切记。
哪知道快到门口,屋檐上翻下一个人来,归一踏步上前,见是秦九,皱眉道:“你做什么,还不让开?”
面前站着两个最让他犯怵的人,秦九还是硬着头皮没让开,“主上,谢公子已经歇下了。”
无数暗卫躲在旁边,看得直流冷汗。
秦九是跟谢公子跟久了,胆子也肥了不少,居然敢拦在主上和大统领面前。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凤璋似乎无视他略显怪异的神情,就当他是为谢归着想,“无妨,孤就是来看看,你且让开。”
秦九被两道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膝盖都软了,只剩嘴还硬着,“主上,公子这几日不舒服,夜里又睡不着,现在好不容易睡下了,就别叫醒他了吧……”
他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跟蚊子叫差不多。凤璋听他这么说,初时也不忍心,正有离开的意思,眼角余光瞥见秦九神色,顿时沉下脸来,“你瞒了孤什么?”
秦九的腿从上到下都软了。
归一看不下去,道了声“殿下恕罪”,伸手就抓。两人过了几招,归一的路子偏向刚猛,很快将秦九拿下,逮到旁边教训去。
总算消停了,碍事的都被清理干净。凤璋很快闪身进了房间,又轻手轻脚把门关上。
房里没有点灯,依稀可借得外头微弱的光线,看清楚房里。
凤璋夜视力不错,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床上侧身蜷着的人。
似乎又瘦了?
凤璋顿时心疼起来,轻轻靠近床边,脱了外衣锦靴,坐在谢归身边。
谢归睡得很熟,凤璋都坐在身边了还没有发觉。
凤璋是心痒难耐的,可看见谢归,也只能按捺下来,悄悄凑在他颊边亲吻。
刚吻了一下,谢归喉头一动,凤璋浑身一紧,不敢乱动了。
被褥窸窣一阵,谢归探出手来,揉揉眼,另一只手下意识往身边摸索,“……殿下?”
他声音还朦朦胧胧的,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凤璋略感愧疚,握住他探来的手,“吵醒你了?”
谢归浅笑:“那倒没有。这段日子睡得浅,谈不上吵醒。这阵子也差不多该起了。”
外头天色才刚刚翻白,这个时辰皇帝也才刚刚起身。凤璋低声嘱咐他:“好好歇着,之前你太辛苦,现在该换我了。”
谢归低低应一声。
他安顺地躺着,微光黯淡,将他俊秀的脸朦胧成玉石一般的美。
反正都醒了……
凤璋瞧着食指大动,实在按捺不住,低头吻去,却被谢归伸手,挡在面前。
“小狐狸崽子,还和我闹脾气……”
没咬着心心念念的唇,凤璋并不气馁,就势往下掀了被褥一角,剥粽叶般剥了他里衣。
谢归一如往常地咬紧牙关,安安静静地承受着他的动作。凤璋今次格外不耐,将他翻转过来,谢归伏在被褥中,感受到腰间的湿润,连牙关都颤了颤。
最后亦是一如既往的草草收场,凤璋埋在他颈边低低喘气,“你可快些养好身子……简直要折磨死我了。”
谢归浅笑:“会的,殿下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试探地伸出手,环住凤璋腰身。两人一齐蜷在床上,却谁都没说话。
谢归难得如此主动回应,凤璋觉得不对,问道:“你最近真的还好?”
谢归声音平静无波:“你试试每天关着不出门,能好就怪了。”
除了赴赵品钧的约,和去礼部帮忙应付独孤逐之外,凤璋怕盛家对他不利,将他限制在府里,不许他随意外出。
眼看怨气冒出来,凤璋赶紧顺毛:“好好好,是我不对,等耶律卓一走,我便收拾了他们。”
谢归随口问道:“那赵品钧如何了?”
“他须得留下来做人证。做完人证,也只能回幽蓟自生自灭了。”
谢归冷声道:“这人不能留,用完之后,借盛家的手解决掉。”
凤璋点头,“这我明白,可赵家可以为我们所用,先留一阵子,没用处了再解决也行。”
谢归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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