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大唐》第150章


一番,正好轮到我值夜,转头看到银犼顽皮,一面撒尿一面扣下了一块树皮作耍,可不就是这棵树么?”
古奇闻言朝树根处一看,虽然看不到银犼的尿迹,却依旧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尿骚味,不禁奇道:“我们刚才便是打这里离开,难不成走了这么久,却又转了回来,我们走的不是官道吗?”
天将清晨,东方已经露出微微光亮,太阳却还没有来得及升起。东面高山后透出一丝丝温润的阳光,将林间草丛中的露水蒸腾成淡淡的薄雾,雾气始终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渐渐将前路封锁,虽然达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却也只能看出五七尺的距离。
裴乾坤道:“这场大雾来得蹊跷,我们还是小心些赶路,不妨先在这里留下些记号,待会看看是否还会无端端转了回来。”
三个人再不说话,纷纷跳上马车,在大雾中摸索着,沿着官道前行。马车驶出里许,立于车厢上的古奇便惊叫起来:“看,前面路中间堆着的一堆石头,可不就是我们刚才留下的记号吗!”
裴乾坤率先跳下马车,蹲在路中间低头仔细查验。只见九块圆扁不一的石头堆砌成尖塔形状,正是刚刚留下的印记。杨桓和古奇站在裴乾坤身后,面上表情均阴晴不定,四目相对间,突然齐齐开口道:“鬼打墙!”
鬼打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民间鬼故事之一,唐朝的人知道,杨桓这种来自后世的穿越者也知道。三人自小都听过长辈讲述鬼打墙的故事,这样的故事虽然在民间流传着许多不同的版本,其大致内容却是出奇的一致。
话说有人喝醉了酒走夜路,往往会马不停蹄的走上一夜,累了个半死,却始终找不到回家的路,只是在一个特定的区域里绕起了圈子。故事的结尾不一,有的人比较幸运,只是被夜里出来遛弯的小鬼随意洗刷,玩够了自然会放人离开。有的结尾则比较恐怖,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了死状极惨的尸身,不知道是被吓死的还是被鬼活活掐死的。
不过在流行民间的无数个鬼打墙故事版本中,无一例外的提到,鬼打墙只是发生在夜里,一旦清晨雄鸡啼鸣,日出东方之时,阳气压制驱赶走了夜晚的阴气,作怪的鬼魂便会立即遁走,怪圈般的鬼打墙也会不攻自破。杨桓三人却不知走了什么霉运,大清早的居然会碰见鬼打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杨桓见古奇和裴乾坤大有惊惧之色,为了稳定军心,只好打叠起精神,背负起双手,昂首四十五度角仰望东方,摆出一副大无畏无神论者的操行,大义凛然道:“那个,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同理,这世上本也是没有鬼打墙的,只是鬼和墙多了,也就……反正这些科学道理跟你们说也不会懂,我倒是有个主意,咱们不妨蒙住马儿的眼睛耳朵,完全封闭其感官,选准一个方向驱策它直线狂奔,在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下,相信一定可以走出这个**阵的。”
古奇和裴乾坤心中并非完全没有质疑,只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听从杨桓的意见。先以黑布蒙住马儿的眼睛,塞住马儿的耳朵,使得拉车骏马无法通过视觉和听觉辨别方向,然后三人一起挤在车辕上,古奇自从头顶发髻中摸出一支铜针,用尖锐的针尖在马臀上狠狠扎了一下。马儿吃痛受惊,撒开四蹄向前狂奔,裴乾坤则紧紧攥住马缰,操纵马儿前奔不至于偏离角度方向。
马车每前进一小段距离,前方的雾气便更加浓上几分,直到马儿终于失去了力气,渐渐放缓了速度,浓雾居然变得清淡了许多。
杨桓本在心里捏了一把汗,眼见雾霭越来越稀薄,马车两侧的景物已经依稀可见,只是原本官道两旁的树木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萋萋芳草。杨桓自以为计策得售,心中大喜,忽然间看清脚下已经不再是官道,受惊发狂的马儿竟不知狂窜到了何处,于是连忙让裴乾坤喝令马儿停了下来。
三人均不敢下车,紧张兮兮的四面张望。古奇是做贼的,眼力较杨桓和裴乾坤更加犀利,突然指着左前方惊呼道:“我靠,还真是活见了鬼,咱们怎么又回到那座布置有八卦虫火阵的山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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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节外生枝() 
杨桓见状怒道:“善了个哉的,这见了鬼的山谷属狗屁膏药的,还特么缠上人不放了,暗地里一定有人从中弄鬼,待我前去跟他理论理论,看我不往死里批评他一顿!”
古奇毕竟同杨桓交情尚浅,不了解杨桓的性子。还以为杨桓发怒时就是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连忙伸手欲拦。裴乾坤却朝古奇使了个眼色,示意古奇不要理会杨桓,古奇于是缩回手,满脸不解的看着裴乾坤。
杨桓刚刚只是装腔作势,想要用激将法激得古奇或裴乾坤前去试探,半天也不见动静,于是换上一副脸孔嘻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兄弟,我马上要去以身涉险了,你们也不说拦我一下。”
古奇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才明白裴乾坤为何要拦住自己,以古奇好动喜玩的性子,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眼见杨桓是指望不上了,只好和裴乾坤商量着拿主意。
杨桓见二人不理自己,索性从车尾处将草料袋拽了出来,拍着马儿的头颅喂食,一面小声咕哝道:“这里一共就三个人,他们两个还要搞小团体研究阴谋诡计,把我一个人排除在外,真是无趣得紧。马兄啊马兄,如今也只有能陪我说说话聊以解闷,不过你放心,兄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回头到了扬州,我介绍几匹腿长尾巴长的漂亮母马给你认识哈……”
拉车的白马儿十分神骏,虽不是大腕高昌品种,却也是百里挑一的龙骏,否则怎能独立拉乘如此沉重的马车,载着三个大男人还能奔跑自如。那白马本自俯下头颈嚼吃袋中伴和了盐块和豆子的草料,被杨桓拍了几下头颅,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狂来,一双前蹄高高扬起,嘶鸣着朝后面坐退,眼眸中流露出恐惧之色,竟似不愿和杨桓贴靠得太近。
杨桓深为纳罕,上前追了几步,马儿却愈发惊恐,马股撞击带契身后的木架马车,发出火郎朗的响动。裴乾坤和古奇见不是头儿,只好双双上前,一左一右紧扯住缰绳,以免马儿过度惊狂乱跑。裴乾坤将这骏马从小养活到大,自然爱惜无比,轻声打出婉转的口哨,努力安抚马儿的情绪。
“人都说狗眼看人低,没想到马也是一样,我呸!”
杨桓手中原本抓着草料,见状咒骂着将草料狠狠摔在地上,扯动胸口衣衫的对襟微微裂开,露出脖颈上佩戴着的那枚古怪玉符,落在裴乾坤的眼中,恰恰看见那枚玉符正熠熠生辉,闪亮出一片诡异的青绿色。
裴乾坤指着杨桓胸口上那枚玉符道:“杨猴子,你身上着火了!”
杨桓知道裴乾坤很少开玩笑,下意识的抬起双手,在胸前一阵扑打,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热度,于是瞪起眼睛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哪里着火了?”
古奇见状有异,自马颈下探出头来一看,目光顿时被杨桓佩戴的符缒牢牢吸住,面上露出极度惊讶的神色,竟然连话都不能再说连贯:“杨猴子,你,你身上,那个,财,财神堂第一代堂主的,财水令!居然是财水令!你从哪里得来的?”
古奇竟似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危险状况,一脸震惊的飞掠至杨桓身前,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摸一摸杨桓佩戴的符缒,却又犹豫着不敢触碰,神态行为和平时大相径庭,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裴乾坤见古奇作此姿态,连忙闪身横在两人中间,向后轻轻推了推古奇:“古猴子你怎么了,好像鬼上身了一样。”
古奇被裴乾坤一推,这才回过神来,喉结上下一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杨猴子,没想到你才是真人不露相。守着这个宝贝,全天下的财富还不是任凭你予取予夺,谁敢说个不字。亏你还口口声声惦记我辛苦盗来的财物,我苦心经营积攒下的几处宝藏,跟你的这枚财水令比起来,简直连泥灰都算不得,你小子的来头可真大呀!”
裴乾坤转头仔细看了看杨桓佩戴的符缒,狐疑的询问古奇道:“你确定杨猴子身上的这个怪东西,便是传说中可号令天下财富的‘财水令’?你以前见过财水令吗?”
“当然……没见过。”
古奇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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