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姿容华》第96章


“也不知道传闻是不是真的,太子殿下明日返京。”
顾夕暖一怔,随即敛了情绪竖起耳朵。
“早听说太子前些日子南巡,和一民间女子相恋,迟迟不肯返回京。皇上连下圣旨都不管用,这才遣了礼部的肖大人来接他。”
肖扬来朔城接容真?
肖扬是容连旭的心腹,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容真前脚才到,肖扬后脚就赶来,唯一的解释,容连旭对他的行踪清楚得很。
顾夕暖想到了子寻。
若子寻是容连旭的人,一切合情合理。可子寻若真是容连旭的人,容连旭会容忍一个与他长相酷似的男子亲近容千槿?
顾夕暖下意识看向方同远,见他只是若无其事饮茶,并无不妥。
她昨日确实是见过容连旭的,以他彼时的错鄂,该是没有料到自己清醒。而依苏哲平所言,他也是见过容连旭的。还笃定容连旭和方同远并非一人。
眼底闪过的迟疑就彻底隐去,她不该再怀疑到同远身上去。
容连旭也断然不会如此。
邻桌另一人又开口:“总而言之,苍月的多事之秋已过。太子回京,巴尔的战事也了结。比起长风,有得一段清净日子过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顾夕暖恍然大悟。之前的一年,容连旭远在巴尔,苍月巴尔交战又有刺客重伤,根本无暇顾及容千槿,甚至是容真。而眼下巴尔战事结束,他就到了朔城接容真。
以容连旭对容千槿的心思,她当下最不该回的便是成州。
邵家启还在成州!
方同远已然起身,“暖暖,走吧。”顾夕暖却挽了他胳膊,笑得恬静:“同远,明日再去吧”
容连旭来了朔城,她和方同远自然要躲远。
行踪暴露,要计量的事情又多了很多,和雷万意外一样,她该早去柳城寻楚乔!
第八十六章 穷途(下)() 
第八十六章穷途(下)
月上中天;方同远才从床榻上和衣起身;轻手轻脚怕吵醒了熟睡中的顾夕暖。无论何时;她睡觉的姿势都是侧身缱绻。若是他在一旁,就是同样的姿势倚在他怀中。
他从前便听陌子卿说过,这样的女子往往没有安全感。陌子卿向来道貌岸然;这般话只能是他从师父那里耳濡目染来的。
还在三月;夜间更深露重;出门前不忘替她掖好被角。轻叹时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入睡了还蹙着眉头;可见她睡得不踏实。方同远想起先前与她欢爱;她起初明显心事重重。
这三两月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唯有找子寻一一问清楚。
叶影一事后他不敢离她太远,房间在一楼,他就在正对房间的院落等的子寻。不多时分一袭黑衣素袍跃入院中,来得时候动静很小,是子寻惯有的作风。
“姐姐如何了?”语气中的焦急毫不掩盖,他担心顾夕暖。
当日就是怕出意外才留了她和思齐一处,结果谁知杀出一个暗影,子寻肠子都悔青了。幸好容连旭来得是时候,若是姐姐被暗影掳去,再想寻得绝非易事。
他在糕点中动了手脚,后来给她药也是昏睡用,没有想到暗影会和容连旭大打出手。若伤及她,他难辞其咎。顾夕暖一向待他极好,容连旭告诉他身份暴露,暂时不要露面时他僵在一旁良久。
顾夕暖从未拿她当过外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越是如此,心情就越是忐忑不安。
“她睡了,无碍的。”方同远宽慰。子寻才看到他脖子上的清浅痕迹,明白他二人已然和好。容连旭自有他的手段,无需自己操心。所幸问及接下来该如何做?
“杀了容连旭如何?”他笑得几分轻佻。
子寻微怔,从前也听他这般说起过,窃以为他是说笑而已。没想到时至今日他竟然还记得,他果真想弃掉容连旭这个身份,只做方同远?
仿若洞悉他的心思,方同远解释:“容真既已救回,还有何担心的?顾忌越多,越放不下手,最后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若昨日夕暖被暗影带走,我追悔莫及,与其如此,不如早做取舍。”
一年朝夕相处,子寻清楚他是如何待姐姐的。既然他心意已决,子寻未多劝阻。“这次准备如何做?”
他薄唇含笑,折下花枝把玩在手:“荣亲王南巡,于朔城遭歹人行刺,重伤未愈医治无效,当场死亡。”子寻料想他是要把事情闹大,人驹知最好。关键是他要下剂猛药,彻底让姐姐相信方同远不是容连旭,才是根本目的。
“你都安排好了?”
方同远点头,戏要做得有木有样,刺杀的人需得势均力敌。山竹是他师弟,相似的武功招数外人看不端倪。刺杀一事便交给陌子卿去做,白鹤随他出入多次,被认出得不偿失。
“我日后还能见姐姐吗?”末了,子寻终是忍不住开口。
方同远就笑:“她是你姐姐,为何不能见?”
子寻才露出喜色,他本以为容连旭是要他消失的。
“只是在没有万全之策前,你要暂时先避一避。一有消息,我会设法通知你。再说,你不是还要寻你妹妹?”子寻之前告诉他,夕暖是和思齐一处,他到的时候却只有叶影。“这段时间你安心呆着,找到你妹妹之后,其余的我来想办法就是。”
“容连旭,谢谢你。”子寻颇有感触。
方同远拍拍他肩膀:“我说过了,日后别再唤那个名字。若是你提前唤声姐夫,我倒是更高兴。”
子寻微顿:“你们”
方同远眼底就沾染了笑意:“我们回成州就成亲。”
子寻喜出望外,遂又想起镖船上的一幕,才试探问道:“你知道姐姐的身份?”其实容连旭是否知晓,这一问便知。
方同远敛了笑意:“她都告诉你了?”
子寻便明了他的意思,容千槿这个身份无需她特意告诉,容连旭果然知道她是顾千金。所以才一路追到此处,她愿做顾夕暖就由得她做顾夕暖,他当做不知。
子寻轻哼:“容连旭,你倒是有心得很。”
方同远就是笑:“还有一事,我也有心。”
子寻斜目看他。
“你把这三两月来的情形一字不漏告诉我,一个人也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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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宜轻抿着茶盏,一直让他在此处等,等了足足两三日不见曾辞半分踪迹。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肖扬白日前来,大致意思是过了今晚就可以见到曾辞了。
他心中自然疑惑诸多,容连旭是这般好对付的人?
请了他到这里喝两三日茶,面没露上一个便放人?说出来也没人会信。肖扬说今晚,今晚就恐有变数。他在等合适的时机,他的人也在找曾辞,他哪里信得过容连旭?
傍晚的时候,屋外就有布谷鸟的声音响起。既有节奏,又有轻重缓急之分,许邵宜当然听得出其中意思,神色却平静得很好似全然不觉。
“三月初九,宋诗蕊,朔城。”
而后便是,“有人到了朔城。”
看守的侍卫面面相觑,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种鸟叫?恐有不妥。
“我出去看看,你们守着。”还是有人不放心,就又另一人宽慰,“不妨事,一介商人怕什么,有我们十余人守着,害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逃脱?”
“肖大人外出办事时特意交待了要小心些的,还是去吧。”谨慎的不在少数,先前那人便推门而出。约是一盏茶时间,才折回小屋中,外面并无异样。
“就说你们大惊兄的。”有人埋怨。
许邵宜全当没有听见。不多时,布谷鸟声音隐去,却又听到呱呱的蛙声。许邵宜眼神中兀得泛起一片湛蓝,找到曾辞下落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手中的茶盏便猛然落地。
侍卫皆是一惊,许邵宜业已垂眸。
须臾间,就有箭支从屋外射入,有人破门而入。侍从发现有异就立刻围在许邵宜周围,“从后门撤走。”
许邵宜唇角微挑,一掌拍在最近之人的肩膀。那人一惊,手臂疼痛时,剑落到许邵宜手中。寒光一凛,惊愕中,那人已然倒地。
其余众人便是一惊,眼中皆是错愕。
不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吗?
这样快的速度,普通高手都望尘莫及。几日相处,他如何做到的心平气和,置若罔闻。
迟疑间,已被全部肃清。
来人是张彦,许邵宜扔掉手中长剑:“曾辞在何处?”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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