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引》第96章


齐玉麟又想了一阵,并没有更多的资讯在脑海里汇集,她只好摇摇头:“不知道……”
这下,孙亦恬是真失望了,“你再睡会儿吧。薛尹说,你要多喝水,把体内的毒素都排出来;她还让我回头找石营长给你申请点糯米饭吃。”
“孙亦恬,我们再去一次祝融庙吧?”齐玉麟突然拉住她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去祝融庙一定能找到线索,列车的,还有我家人的!”
孙亦恬其实已经没有打算再去祝融庙了,因为她感觉得到有人在操控着她,想让她按着所有的指示到它们要她去的地方。她不想做一个被人暗箱操作的木偶。所以,她决定接下来也不再跟齐玉麟走到一起,更不去祝融庙。她要去找王泊海和列车失事事故中没死失的其它人。她认为这绝对比起祝融庙撞运气强,她认为找王泊海更容易找到线索,毕竟王泊海是事件中没死却“被死亡”的人,这绝对不可能没有原由。而也许这个原因就是撕破这个案子谜底的关键。
再者,孙亦恬也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齐玉麟,她跟她头一次见面就身陷时代钟楼遇到鬼事,再跟她到齐氏宗祠又险些丧命。也许是自己是她的灾星,又或者是自己本来就不是个好运气的人,跟别人搭档也只会连累对方,就连完全无辜的阿宝也疯了。所以,她认为更适合一个人调查。
“不,这件事情就算了吧。而且,凭我一个人的能力肯定查不到什么的,我都追查5年了,什么线索也没有,也许它就是一场雷击事故,只是我自己耿耿于怀,无法释怀罢了。而且,这次还害你差点丢了命,我不想再查了。”孙亦恬不过是在说谎,她还是要查的,只是自己想撇开齐玉麟而已,暗中操控的人越想让她和齐玉麟搅在一起,她就越不顺他们的意。
齐玉麟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说什么,自己下了床;惹得孙亦恬赶紧把她拉住:“你要去哪儿?”
“睡了这么久,我还不能去上个厕所吗?”齐玉麟甩开她的手,又转回头来说她:“我没想到你一直耿耿于怀5年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这5年你是不是就是这种心态?遇到一点挫折,遇到走不通的路,你就放弃了?难怪你这5年来什么也查不到!你所谓的追查真相,不过是想为自己开脱吧?图个安心而已!因为整个失事事件中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你没办法让自己对那一整个车的亡魂交待而已;假意追查只是你让自己好过一些的方式。”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孙亦恬被她说得有些生气,自己这五年来每天都在为这件事情的真相着急,现在为了这件事情自己的工作被边缘化,去一次台湾回来差点命都没了。自己还为了她跟僵尸斗,为了她被蜘蛛咬,难道图的就是一句让自己安心吗?是啊,她可以安心啊!如果没有件事情她毕业后就能进铁路局混个正规编制,没有这件事情她在电视台现在已经是总编了。她图的什么?图的就是一个可能永远都没办法被挖掘的真相吗?
孙亦恬很想把这些话都甩给她,可是她没有,她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每个人都忘记了这件事情,死者的亲属也都得到了赔偿和告慰,官方将一切粉饰太平,没有人会在意失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大家都相信这不过是场事故。她选择走这条路上,注定是孤独和备受猜疑的,她寻找真相也不是为了图一句表扬,那么这些不理解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是为了图心安吧,但绝对不是为自己,是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亡魂。老天有幸让她活着,也许就是想让她替亡魂喊向世人喊个话,告诉世人它们死得冤枉。
“我怎么不能说?是谁一见着我就追着我问列车的事情的?是谁就算撒谎说喜欢我也要追着我到台湾去的,几经生死你的决心就这么点?”齐玉麟并不客气,直接怼她来。
“齐玉麟!”孙亦恬听了她这话,心头一震:“你不是不记得台湾行吗?”
“我……”齐玉麟被她这一问,也有些一怔,埋头一想可还是想不起什么来,关于孙亦恬与她的相遇,关于她们去了台湾的事情,她都没有印象了。可是,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也觉得有些疑惑。
“齐玉麟,你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快说!不然我就杀了!”孙亦恬见她欲言又止,认为她又想说谎,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干什么,我不知道!”齐玉麟见她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有些害怕,想挣开她。
谁知孙亦恬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到墙上:“你不是不记得台湾行吗?你现在怎么知道我假借喜欢你的理由跟你去台湾了?现在你就知道我们几经生死了!现在知道我们一起去过台湾了?说!你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快说!不然我真的杀了,拿你祭一车的亡魂!”
齐玉麟让她吓了一跳,被她摁在墙上掐得踹不上气来,她其实不过是想用点激将法让孙亦恬不要放弃去祝融庙而已,“你……你……放……”
“从头到尾你撒的谎漏洞百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肯定就是列车失事的罪魁祸首,就算列车真的是遇恶鬼找人抵命,那也是你搞的鬼是吗?”孙亦恬手上的劲没有放松,从头到尾她都觉得齐玉麟跟这件事情有莫大的关系,她在她面前撒尽了卑劣的谎言,连打圆场都不打一下。如果没有任何动机,她凭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不管自己是不是他们跟里说的振兴齐氏祝由的命定之人也好,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跟她有什么狗屁的宿世姻缘也好,她现在就送她去给那些事故中的亡魂交待。
“干什么?下楼打个热水而已,你们这是做什么?”孙亦恬红了眼,齐玉麟在手上几乎就要咽气了,还好小梁护士打水回来看到这一幕把孙亦恬拉开。
“咳咳……”齐玉麟几乎瘫到地上去了:“为这件事……你可以杀我……可你真的舍得放弃去调查祝融庙吗?”
“我去还是不去,和你无关!我知道你们的局,我不会如你所愿的!”孙亦恬将手上的缠着的崩带解开扔到齐玉麟脸上:“但是,你记住,以后我手上这条疤就是你欠我的一条命!我会让你还的,还给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说着,孙亦恬愤愤走出病房,走出医疗院;她不想再耽搁下去了,她要去找王泊海,重新调查这一切的真相。
“怎么样?回家了,有没有很亲切的感觉?”方星暸和父亲一起进了院门,父亲问道。
方星暸打量着这个离开了十年的家,确实有一种老旧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但是更多的都还是陌生。这个家还是没变,一幢老旧的两层白色小楼,屋前有小片空地,被锈迹班斑半米高的铁栅栏围起。两层的小楼外墙白漆掉了色,显得有些残旧了,一棵叶子稀疏的梨树从屋脊后探出头来。这里还是老样子,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顿时,方星暸一下就开心了起来,她就在这个小院小楼里长到了十五六岁,出生长大的地方总归还是最亲切。
“阿郎,阿郎!”首长就站在铁门口这里,冲屋子里喊。
听到首长的喊声,屋子里匆匆走出来穿着围裙的一个女人,挽着一团发在脑后,约摸五十岁左右,脸上有些岁月的痕迹却很朴质。
“你看谁回来了?” 警卫把车上的行李都卸了下来,首长也顺手提了一个行李箱在手上,笑盈盈地对这个叫阿郎的女人说。
阿郎站在方星暸面前愣了愣,忽地就高兴起来,奔到方星暸面前手舞足蹈的,一会儿用手量了量她的个子,一会儿又拉着她的手傻笑。
“郎姨。”方星暸有些腼腆,轻声叫她一句。这些,这个叫阿郎的女人更是高兴地得不行,拉着方星暸直往屋子里拖。
这个女人不会说话,也不是方星暸的母亲。方星暸的母亲长年调任国外,首长又常有任务不在身边,方星暸打小就全靠着这个在她家做月嫂的哑巴钟点工照料的;这一照料就是二十几年。自从方星暸入伍后,她就一直留在这家里照顾首长的起居和帮忙照看房子。所以,方星暸一走就是十年,她也就有十年没见方星暸了,这回见她突然回来自然是高兴得紧的。
头一晚,三个人欢欢喜喜吃了饭,首长却没有工夫来跟方星暸闲话家常,他书房里的电话响个不停,警卫送来的文件也是一摞一摞的;整个晚上首长都是在书房里渡过的。阿郎偶尔给他送去一杯热茶就又退出来跟方星暸咿咿呀呀地比划几句家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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