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引》第42章


如果再勉强使用,必遭反噬和天谴。
可是,上祖传承的东西又必须按照族谱的指意,一定要有传承,所以,齐桓晋便成了这个传承的人,同时他也开始以行医做为弥补平衡。”
“那么后来呢?他行医济世,应该所有平衡才对啊,可是为什么您刚刚说他克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呢?”孙亦恬听得入神。
“祝由之术源从黄帝,齐姓一脉传承至今,是他齐桓晋一个人短短十数年行医就能弥补的?谁传承了衣钵,谁就得担起这些积累的天罚。所以,他身边的人无一个善终。妻子难产死后,五年前儿子也在祝融庙烧死了。”枯老头对着长天叹了一声,似乎也在为这个悲情的人感叹一声。
孙亦恬也受了感染,心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齐玉麟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她再定了定神,因过头来问他:“老先生跟齐家有什么关系?”
“这里有一半人是得了齐桓晋点的风水发了财搬到了外头,而有一半人呢是不愿意做传承人逃到了外头。我无亲无故,只是过恰巧也姓了齐,要有天谴也只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所以,就由我来接任了齐桓晋而已。这祠堂也就打理了刚刚五个年前头罢了。”枯老头说得何其轻描淡写。
孙亦恬心头震撼无比,竟然有人可以把听起来这么沉重的事,看得这么风轻云淡,觉得实在有些不可能思议,更何况还有齐桓晋一家的下场在前。
枯老头见她面色沉重,反笑笑:“要占一卦吗?虽然可能不一定灵了。”
“啊?”孙亦恬有些吃惊,又说:“可以吗?我想问一问齐玉麟的下落。”
枯老头从老槐树根底下的树洞里掏了一只龟壳出来,罐了两枚铜钱,念着咒语抛了数回,撒到地上,再用槐树杈子就着地上的黄泥画了几笔,指掐算天干和地支。
鼓捣了一阵,眯着眼瞅了孙亦恬一会儿,再现摸了她手骨;头骨;下颌骨;;随后在她劲上抹了两指黄泥:“她命相漂浮,无依无傍,如得有情人帮扶,才得脱出苦海。怪啊,怪啊。”
“既然她要有贵人相助就能脱出苦海,为什么还说怪呢?”孙亦恬被他抹了一把泥巴在脖子上,觉得有些别扭。
“不是贵人,是有情人,宿世的姻缘,上辈子被斩掉的红线,缠在了脖子上……”枯老头讲话模棱两可的。
孙亦恬越发听不懂了,“能说得明白些吗?还有方位呢,我还该去哪儿找她?”
“看到祠堂上那一角了吗?”枯老头指着祠堂外的飞檐,“前夜下了大雨,被雷劈断了……”
孙亦恬就着他说的地方望去,确实断了一截,可更加莫名其妙了。
“你脖子上有血迹。“枯老头喃喃了一句。
孙亦恬赶紧摸了自己的脖子一把,却只有一手黄泥,并不见血,心里开始发怵:“先生到底看到了什么?”
“血即是红线……宿世的姻缘没有断绝……自会相见……”枯老头喃喃的往祠堂走去,再不说别的了。
“喂,干嘛的呀?”一个声音嚷了一声。
孙亦恬一肚子的狐疑还没有问完了,就看着枯老头走了,还在想要不要追上去继续问,却被这一声打断了。原来来的路上停了一辆轿车,车里探出个脑袋来。
“哦,来找人的。”孙亦恬答着,觉得这白色的轿车跟这个村子挺不搭的。
“找谁啊?”那人又问了。
“找齐桓晋父女。”孙亦恬指了指枯老头的身影:“刚已经跟老先生打听过了。”
“他们家五年前就搬走了,大概因为一家人死了一半,得了心理病了,搬到外头看病去了。这老头的话不能信,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没一句话正常话。”那人不屑老头的为人。
孙亦恬又懵了:“您是?”
“这里的村支书,这边都是旧房子了,大家伙都在附近盖了新房,住在旁边的新村子里呢。那个老头的话你别信,他一个孤寡老头没儿没女的也没钱修房子,就专门帮忙打扫祠堂的,大家就都接济他吃的,一天到晚神神经经的,没一句可信的。”白色轿车的人否定了枯老头说的任何话。
“那您有齐桓晋家人的联系方式或者新的住址吗?”孙亦恬想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点什么信息。
“早没啦,搬走后就跟村子没有往来了,估计早就死在外面了。”村支书给了她一个这样的答复,开车准备走了:“你也别呆在这儿了,一会儿这老头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可帮不了你。”
“那他们家的老宅在哪儿,我能去看看吗?”孙亦恬不死心。
“呐,看到没有上,上面白色的那栋。”村支书指着一条小路,直通到那头山脚下,几处芭蕉丛掩埋了半身的屋子;“还是别去了吧,早就没人了,荒废了太久到处都是蛇虫鼠蚁的不安全。”
孙亦恬远远的看去,感觉到莫名的阴森,又想到了刚刚枯老头的行径,心里犯了怂,心里悻悻的扯袖子把脖子上的黄泥给擦了去,白了一眼那老祠堂,从来处回去了。
15。星尹十五() 
方星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浸在冰冷的水里。这是一个水牢,焊了一个铁笼子浸在水中,将她用铁链牢牢的锁在里面。水里味儿很重,好像是些混杂着的草药味。
她脸上有些许的擦伤,但并没有什么其它更重的伤。她扯了扯手上的锁链,结实牢固,并不能靠她一己之力扯断。她环顾周围,发现只有一片黑暗,眼睛适应黑暗后显露出这个地方的大概轮廓了——简单的水牢,除了这个笼子和水池外,什么也没有。
“喂,有没有人?”她试着喊了一声。
接着,听到了一声开门,一个走进来的脚步声响起,她抬起头来,看不到这人的脸,只大约看到出来一双军靴的轮廓。
方星暸出奇的冷静,只问:“你就是洗练仪式的幕后?”
“呵呵……”那个人只是一声冷笑;手指敲在铁笼子上,回声在这水牢里响起;“醒了?”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方星撩继续问道。
“一个,伟大的、和平的、没有苦痛的,饥饿的;新时代……”这人蹲了下来,若有所思的说。
方星暸还是只能看到他的靴子,看不见他的脸:“现在不就是吗?”
“不不,还有一个重点没说。”那个人否定着;接着说:“我们的,可控时代!”
“可控?你想要通过鬼王控制这个世界?这太荒谬了。”方星暸不屑。
“嗯,也许吧。”这人竟然没有反驳,轻描淡写:“试过之后就知道了。”
这人似乎没有跟她争辩或者是讨论的兴致,态度淡然的出奇,兴许是见她醒了,只是过来看看她。
“你们打算怎么洗练我?”方星暸挣扎了一回。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男人轻笑,有点不敢相信。
方星暸经他这么一说,似乎有点明白了,但好像还是没有抓住重点:“什么意思?”
“呵呵呵,傻大兵。”男人嘲笑她。
方星暸不说话了,在咀嚼着他说的话。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这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诶,傻大兵,在想什么呢?”男人见他不说话了,反倒故意来找话说了。
方星暸突然想到了那个跟她交过手的男人:“在想,你手臂是不是纹了条蜈蚣。我们,是不是认识,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怕我认出来你来吧?”
这下轮到男人沉默了,半晌:“啧,原来不傻啊。”
“那,告诉我你是谁吧?”方星暸紧接着问。
男人摇头,“唔……你不认识我。”
“行吧,等我出去了,我们再交一次手,到时候我一定把你的面具撕下来。”方星暸话里带着挑衅。
“好啊。你会出去的,不过不是现在。”男人腔调依然轻松。
方星暸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了自己,又转话题转到齐玉麟身上:“喂,再问你个问题,你们把我们一起的另外一个小姑娘,弄到哪儿去了?我们找啊找啊找,可是一点都找不着呢。”
“你真的确定是我们把她藏起来的?不是她自己藏起来的?”男人巧妙的反问。
方星暸一愣,这一点她倒没有想过。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又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齐玉麟本身似乎就透着一股神秘的感觉。没有人清楚她真正的底细,她的出现太突然了,莫名其妙的搅进她们中间,又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一切,有果不会没有因。
“喂,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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