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锦衣卫》第451章

那中年人站起身来，双手一拱，“在下正是谦明书生，昨夜入宫，竟然遇上高手，体力消耗太多，适才恢复如初，未给王爷见礼，实在有失书生之礼仪，还望王爷恕罪。”
秋堂的脸色沉得极为难看，“谦明书生，是不是你杀了郦月娅、吴美柯？既然我们做生死之战，还是实话实说，然后才能打得痛快些。”
谦明书生赶紧躬身道：“王爷，恕在下无礼。朱棣未登大宝之时，初入皇城，滥杀无辜之人，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实话实话，在下对朱棣甚是不满，有人斩下那些人的人头，在下便拿到皇宫来羞辱他。
后来，在下心中犹不解恨，便在大殿之柱留言，警告朱棣，不要仗着有王爷您，就可以安稳地坐在皇宫里享福，要时刻记得那些被他砍掉脑袋的人。”
秋堂沉声道：“没有手段的皇帝，不能称为一个好皇帝，而自古以来，哪代开国之帝没有血腥之举，然而往往就是这样的皇帝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安宁的生活。
反观开国皇帝之后的那些帝王，往往平庸无道，让奸人持政，搞得民不聊生，甚至引起民乱，被改朝换代，你认为那就是好皇帝了？”
谦明书生拧眉沉思，“王爷之言，倒也确切。可是朱棣不应该杀方孝儒，不应该灭其九族和门生。朱棣做为一代君王，难道不知道文可治国，武可安邦吗？”
“为民造福，才算是好皇帝，我皇兄算得上是一代明君，只是人无完人，就像你，难道就一点缺点也没有吗？”秋堂冷笑了一声。
“呵呵，在下还算完美。”谦明公子有些孤芳自赏。
“完美？”秋堂哈哈一笑，“看你温和，却是迂腐，你搞乱大明王朝，是解气了，可天下百姓怎么办？他们刚过上好日子，如果这样闹下去，天下大乱，则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就凭这一点，你就是天下最大的恶人。你还自称完美，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谦明书生的脸红了，轻声叹道：“想不到大明王朝的齐皇王不是一介莽夫，而是一个关心天下百姓之人，看来很多人都像在下一样走眼了。”
“是谁杀的郦月娅和吴美柯，她们是我的女人，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秋堂怒目而视，杀气腾腾。
谦明书生长叹了一口气，“有句古语，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想不到在下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那些人就算是在下杀的，今日愿与王爷生死一战。”
秋堂自穿越到大明王朝以来经历了多少风雨，在从姚瑶身上摸到玉佩，又见皇宫同时出现两个绝世高手，就知道天释教绝对是一个高手如云的神秘组织，如今姚瑶和那女人失踪，只有抓住谦明书生这一个突破口。
他不想杀面前这个文雅的书生，从直觉上判断，此人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可要不杀人，就不能激怒背后的主使者。
秋堂不能不明不白的打这一架，他得耍点手腕撬开谦明书生的嘴，“谦明书生，我知道你是空灵山人的徒弟，而空灵山人便是月灵老人的师弟，而看你只不过有四十岁，竟然拥有两甲子内力，一定服用过百功丸或是天功神丸之类的增功神物。
你不要认为我们决一死战，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其实不然，至少你师父就不会放过我，还会闹得天下不安，所以你死得没有价值。”
谦明书生心中暗惊秋堂竟然知道这么多，却是不动声色地呵呵一笑，“王爷，您太自负了，我们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一个拥有两甲子内力的绝世高手都会认为自己站在武学巅峰上，不到性命攸关之时哪会向别人低头。
谦明公子也不例外，在没有交过手之前，还不知谁会做短命鬼，他文雅地将缠包头布的蓝色丝带一紧，双手一拱，“王爷，在下先向您讨教了。”
秋堂决定试试空灵境界之下的龙印功有何效果，有点小阴地笑了……
秋堂打算先挫挫谦明书生的锐气，用鬼魅幽魂步躲过他数十掌的攻击，看到他的真气迫得爆声不绝，山谷回鸣，怪石乱飞，如鬼般轻飘到他后面，有些幸灾乐祸地干笑。
“再来！”
谦明书生见根本打不到秋堂，心中极为不服，再次挥掌相攻，真气同样将怪石炸得满天乱飞，石末弥天，却是一瞥眼时见人家王爷站在左侧的石头上笑得肚子咕咕地响。
“在下就不信了，再来！”
一鼓作气，再而三，而三竭。
谦明书生再次不停地挥掌攻击秋堂，却发现其人如鬼魅，不停地转换方向，只是被他的真气震得长发飘飘，心想传闻王爷武功诡秘莫测，果然是真的，不敢再浪费内力，却是对这个武功卓绝的王爷有些钦佩。
秋堂虽然连番三次躲过谦明书生的攻击，但其真气阴寒相交，能看出此人的内力异常深厚，看来此人不仅具有月灵老人的绝学，定然还得空灵山人的亲传，其境界定是无我境界，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跟燕狼山斗不了那么久。
他看着双眉紧蹙而有些失望的谦明书生，笑了，“你知道元希龙吗？”
谦明书生听到元希龙三个字，肃然起敬，沉声道：“王爷，在下听闻过此人，他的龙印功乃绝世武学，可惜学此武功，便不能修炼到无我境，更不必说是空灵境。
天下武学皆不是完美，龙印功绝学多少会让人抱憾终生。不过，在下听闻王爷将元前辈和太叔詹的尸体运到西湖之畔，皇帝还答应勉其家族大罪，可见都是王爷之力，实在让人佩服。”
秋堂那是猴精的一个人，看到谦明书生的表情和对龙印功的了解，心想他和元希龙之间定有某种联系，难道天释教的人渗透到天坤组织之中，苏剑和克里森之死都是他们所为？
他想起苏剑，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吼道：“谦明书生，苏剑和克里森定是你们杀的，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王爷，此事在下的确不知。”谦明书生双手一拱，“在下觉得我们不必有太多的言语，而是一较生死，死而无憾。绝世高手，如登顶峰，俯视江湖，心中空虚，诚所谓高处不胜寒。在下如果能与王爷放手一博，死在您的手下，也是一件幸事。”
秋堂发现谦明书生还真是个书呆子，而他看出此人本性并不坏，只是在极力隐藏什么，他们虽无仇恨，可此人夜入皇宫放人头羞辱惊吓皇上，此已是灭族大罪。
他面对一个跟燕狼山一时不分胜负的绝世高手，也不敢大意，随即展开鬼魅幽魂步，转瞬间绕着谦明书生绕了一圈，同时发出八掌，最后发出一招龙印功的第一招龙爪破天地。
龙爪破天地这一招非常特别，其真气不爆，如果拍到某物或人上面，而是像龙爪一样锐利，要么击穿，要么印进去，一招打出，形成强悍的九道龙爪之影。
这种神功有一个相当有优势的特点，就是比用手掌节省内力，而且攻击速度提升很多，突袭之下要比天罡六阳掌强大。
谦明书生只是接住秋堂六掌，另外两掌被击中，发现以对方用手掌发出的真气还破不开自己的护体真气，只是被震得身体皮肤和骨骼奇痛，刚一松懈，随即中了怪异的一招，那种痛感觉好像在不用内力之下被人狠狠地用三个手指抓了一下。
在怪石被真气爆得四散飞舞之时，他没有看清对方的招式，痛得啊了一声。
谦明书生纵身而起，惊声喊道：“王爷，您怎么会元前辈的龙印功？”
这惊惶失措之时的一句话，其信息量超大，最直接地说明谦明书生见识过龙印功，而元希龙身在天坤组织中，他是怎么见到元希龙，还见过这种功夫的？再者说来，元希龙对一个晚辈也不会用出绝学，看来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秋堂想到这些，怒喝道：“谦明书生，原来你跟元希龙是一伙的，看来他是你们安排在毛襄身边的卧底。”
谦明书生心想秋堂这人太刁了，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此人竟然能联想到这么多，而且还很靠谱，看来不能再随便开口说话。可他感觉到对方的内力强悍，心想这个风流王爷果然是修炼到了空灵境。
他飞向到一块巨石上，脚点一蹬，直冲而上，折身而下，双手不断旋转，大喊一声刹阳灵虚功，随即双手猛然一推。
秋堂知道谦明书生用出必杀技，迅即身如鬼魅般一晃，晃出数丈，就听到轰然一声猛烈的炸响，一块巨大的顽石被强悍的真气炸碎，乱石暴飞而起。
动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