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中》第187章


生的书生突然有几分艳羡。随后莞尔一笑,却是上了某家不知名字的车上。
甫一上车,车厢里的眼光都看到了他身上,诚然在这苏州城里,这一群富二代或三代,甚至好几代的公子小姐,彼此都是照过面的,因此对于陌生的王凝不由多了几分好奇。
王凝倒也不尴尬,也不知谁先开了口,而后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并也说起一些好笑的事情来,不多时,王凝已经融入了进去。
毕竟他说的那些“侠义江湖”,很是叫同车的几个小青年眼泛绿光,隐隐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王凝嘿然一笑,没打算再说下去,找了个托词,并也住了口,几人无奈的叹了一声,转而说起别的事情也不避讳,倒叫王凝听出一些有趣的小东西来了。
当然更多的话题还是围绕那个叫做柳生的书生。
马车走了一段官道,某一刻有些颠簸,而后走了不长时间,已经停了下来,之后众人被告知只能步行了,姑娘们抱怨了几句,而后注意到自己喜欢的某位往这边看一眼,马上就变得有干劲起来。
王凝注意到前方山路,估摸着不是去古镇的路,而后听着本次召集人的话头,无奈苦笑起来,于是有人过来喊他走的时候,他才无奈的苦笑一声,说到:“我怕是搭错车了。”
那人愣了一下,说到:“既然来了,若无什么重要的事,就与我们一道去看看吧。”
王凝对于这种类似相亲的活动并无甚兴趣,想了想并没有答应下来,而是告辞离开了。
半个多时辰之后,王凝算是到了目的地,那座兴许是因为一首诗而名声大噪的古镇,与约定,时间尚还有几个时辰,他也不紧不慢的在小镇上闲逛了起来。
路上多有与他一样的游人,三五人手摇扇子,说说笑笑,偶有几位,想必是昨晚温柔乡里溺过头,走在路上都有些两股颤颤的样子。周边过来相会的并也打趣几句诸如“是否那烟雨楼的姑娘化了水”之类的话。笑语欢声,并也是一番繁华。
王凝在一座茶楼下停了下来。
而后并是喝茶听书。
茶楼临窗处,王凝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运河畔的古刹,心思往遥远的过去延伸去了。
恰好前面说书先生讲到安史之乱,自然免不了要说起那个叫张继的诗人,然而眼下并非乱世,就是季节也未曾对上,是以纵然说的声情并茂,却到底没能体会到诗人当年的心境了。
王凝听了一段,说书人却也借古讽今了一阵,当然他知道轻重,虽然不禁民论,却也不可能说的太过。
王凝听了一段,想着时辰差不多,付了茶钱下楼来,往河边过去,叫了咳喘,不多时也到了寄托着诗人旅思的寒山寺外。
寒山寺似乎并没有建在一座叫做寒山的山上,之所以为何叫做寒山寺,似乎是一段较为久远的故事了,王凝一个纨绔子弟,对于这些“民俗”也就不怎么懂了,再者,对他而言这些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游得一阵,王凝并没有立即赴约,与船家说了一阵话,时间却熬了去,已是黄昏降下,夜幕升起时候了。
隔岸的青楼里,隐隐唱起了调子,王凝倾心听了一阵,却是唱的:“迎君暂来姑苏城,游园相从残楼门。醉了山水再醉人,陪君惊梦到三更。陈年往事东流去,月照桥头第几轮。别君去后何相问,结芦吹笛到曦晨。”
王凝与船家碎嘴了几句,对面的歌声并没有停下,听的深了,倒教王凝想起别的事来。
眼下这份心境,兴许也有几分“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意味了。
然而想到此处,王凝并也笑了起来,船家见他这幅模样,自也问了一句:“客官,你没事吧?”
大抵以为他得了癔症了。
王凝笑笑,自然不会说起自己那不知所起的家国情怀,说到:“这歌声却是真不错嘞。”
客船近了,那边的声音也越发清晰起来:“姑苏城外第几春,夜来湖上从相问。长洲苑绿到何门,那家云楼皆王孙。”
而后换了口气,再又唱到:“多少碧台散作尘,九重门里万古冷。一朝山水一朝臣,一片园林一片声……”
琵琶声起,并有些凄婉了,却不知对面楼里那些叫好的人,当下是何种情怀了。
凝目而望,河水清清,波涛点点,粼粼月华倾泻而下,装点着烟雾迷蒙的梦。:“留园清风过,吹尽薄脂粉。曲溪傍山房,何家小姐恨。艺圃药香闻,自醉一杯斟。丹壁藏书册,读与报君恩。”唱到这里,对面已经停了下来,转而是一段念白:“生平所幸皆历历,微尘白雪何留名。春风渡与春风客,思君思至老白头……”
“呵……”王凝一声轻叹,也不知怎的开了口,吟道:“天光晴影见飞虹,兴分碧顷将风乘。沧浪赏月见诸公,拟诗笑语钓鱼翁。兰雪梅林共画中,缀云联璧入云龙。听雨荷风四面来,绿水与谁坐相同。”
话音刚落,旁边不知何时过来的小舟上,这时传了声音过来:“寒山隔远钟,野雪不留踪。若问何处去,河灯照桥枫。”
而后一道声音一番赞叹之后,又道:“山塘十里秀,新雨正分龙。芦苇结舟望,两处不相送。”
一唱一和间,却是有人告别。
王凝看了过去,乍听得旁边的船家低声道:“秉烛聊番陈年事,离别覆手二三言。”
两人对上视线,笑了起来。
王凝赞许了几句,船家笑道:“听来的,听来的,叫客官见笑,见笑了……”
(本章完)
第234章 柳生当面(二更)() 
王凝在这边上演枫桥夜泊的时候,小镇里某处茶楼,许志信听着身边人的絮叨,有些烦躁。面前桌上的东西已经重新热了一遍,到得眼下却也再次冷了。
许志信叫了旁边侍候的小二过来,吩咐将这些东西都撤下去,而后听得自家叫做为俞的儿子抱怨道:“那叫什么王凝的云记掌柜,真是不识抬举,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若非父亲可怜他,似许家这样的大户,怎会把他一个小小云记放在心上……”
这话自然是说给许志信听的,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话,他并没放在心上,许为俞自小把那些二世祖的东西学了个遍,眼下说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也是一贯的秉性。今天之所以带他过来,大抵也是知道那个云记掌柜年纪与为俞相仿,是以打算借此点拨下许为俞,但不成想对方竟是爽约了。
许志信嘿然一声,心里还是有些火气,转念一想,他许家人往常爽别人约的时候也不少,今儿个权且是报应了。
当然真要是气急败坏的地步,却也不至于,毕竟是他许志信答应见人家,之前也听去送还帖子的管事回来说过一些话,对方或许真的没怎么把许家放在眼里。
事实上,如今的许家处境堪忧,很多事也不能再一贯的强硬了。
正欲离,门口却有人进来传话,说是人到了。
许志信有些疑惑,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而后起身,那人却已经到了门口。
许为俞坐在座位上,不曾起来,此时见到来人,一声冷哼,也不顾及旁人的冷嘲热讽起来。
许志信投了个严厉的眼神过来,呵斥了一句,而后看着到了门口的王凝,解释道:“犬子冒犯,老夫代为赔罪了,还请不要在意。”
王凝抿嘴轻笑,说到:“年轻人有些脾气也是好事,至于冒犯,倒是与二老爷言重了……比起这个,反倒是在下唐突,之前递了帖子,眼下却来得万了。”
说到这里,王凝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桌面,许志信也看了过去,而后笑道:“这就让人再上一桌。”
当下吩咐店小二下去准备,两人携手到了桌边,坐了下来。
许为俞自是没什么好脸色,大家族纨绔子的嘴脸此番表现得淋漓尽致。
王凝却不甚在意,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作态,另一方面实际上也没必要与他有什么计较。
坐下后,简单的寒暄几句,算是各自认识了一遍,而后说起的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王凝从江宁那边过来,本身拜会许家也不是首要的事情,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眼下过来见面,真正应该做的某些事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讲。
甚至所谓试探的层面都未曾达到,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叫做许为俞的年轻人,一天晚上没几句好话。
哪怕许志信呵斥了半天,仍然没什么效果。王凝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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