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与盾与罗马帝国》第657章


的家伙。”卢迦说到这里忍不住耸了耸肩,他笑着看着约维安,接着说道:“贪念,每个人都会有,因诺宾德斯喜欢钱,喜欢名,别的,就再也没有什么可图的了,这些我,罗马,都能够给予他,虽然是给予,可是这并不算是可以让他肆意妄为。”
“那么阿提林耐乌斯呢,恺撒。”约维安接着说道:“他还是一位不错的老将,在上一任奥古斯都时就能够看得出他的忠诚可靠。”
“阿提林耐乌斯?”卢迦提起这个名字忍不住笑了一声,“是啊,他是当初跟随我征战阿非利加剩下维二的一位老将。当然,这样的身份也给了他很多的特权,不过我的大臣,您难道没有感觉到他已经,太老了吗?苍老到喜怒无常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还是将权力交给新罗马人的手上,毕竟,只有将荣耀传承下去,才能够维持住现在罗马的土地与根基,而不是什么看上去更加高明的改革吧。”
约维安沉默了片刻,接着抬起头来看着卢迦,缓缓说道:“难道阁下是想扶持年轻的罗马将领,然后将年老的替换下来?”
“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疑问,我说的没错吧,约维安阁下。”卢迦摊开双手,“哪怕是因诺宾德斯或是阿提林耐乌斯阁下,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衰老的连武器都拿不起来。”
“所以您希望我能够在年轻的将领当中选出一位能够接替因诺宾德斯的家伙。”
“就马列尼乌斯吧。”卢迦不暇思索地回答道:“从第九军团成立他就一直跟着我,虽然提不上足智多谋,但也是战功赫赫,他至少没有因诺宾德斯那么激进,至于针对阿提林耐乌斯,还是要劳烦阁下帮助我做一次选择。南部军区我并不了解可是东部军区在西塞德斯被杀之后已经被芝诺控制。”
“您真的信得过这个,这个野蛮人?”
“我也并不愿意相信他更多,我的朋友。”卢迦苦笑着,“可是相比较于送给他一个姓氏就感激涕零从而赴汤蹈火的野蛮人,一个家财万贯,面带微笑却背地里藏有匕首的贵族们更加值得提防吧。”
约维安不作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卢迦。
“不论如何。”卢迦轻叹了一口气,“我并不能够确定其他的贵族们在他们自己城市的议会里面是怎么形容我的,我必须要保证在我不在君士坦丁堡的前提下以能够有绝对的优势维持住君士坦丁堡及周边地区的绝对稳定跟忠诚,现在整个罗马都在大战中幸存下来,人口,文明,城市,一切都需要恢复,这不是一两年就能够决定的事情,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来恢复罗马人的实力,这需要一个过度的时期,而我,恰恰是这段时间的奥古斯都,我必须明白我应该做些什么,毕竟,想要真正意义上让罗马重新拥有收复一切能够收回土地的实力。”
“这也是一个事实,恺撒,毕竟我们的财政已经捉襟见肘,圣卢库迦努斯大教堂在不断暂停下对于竣工遥遥无期,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钱来恢复往日的辉煌。”
“战争,决定于金币叮当作响之间。”卢迦说着,看着约维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怎么会?”约维安摊开手,难为情地对卢迦说道:“一个奥古斯都应该给他的臣下们保持应该有的神秘感,可是为什么,您却对我全盘托出,毫无保留地。”
听着约维安的话,卢迦努了努嘴,又耸了耸肩,到底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接着,他将头望向窗外,看着外面的一切正在冲破冬天白雪的制杖,重新复苏并且展现出一片翠绿的生机勃勃的景象。
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望着这片生机盎然,卢迦丝毫没有半点的喜悦于其中,反而是徒生悲凉之意,不惑之年,也不应该再兴致冲冲。
途经马其顿行省,约维安下了车,他应该北去,去找因诺宾德斯跟他的色雷斯野战军,告诉他们,恺撒希望他们该怎么做。
卢迦则是在马克西姆斯与其麾下的第九军团沿着主要的道路朝着西方不紧不慢地前行着。
马上,就要重新回到那个阔别已久的国度了,卢迦把头倚靠在车厢上,呆滞地望着窗外,日复一日地前行,这也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远征了,跟当初第一次重返亚平宁那种神气地感觉截然不同,卢迦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哪怕是在血海中站起拾起王冠戴在头顶,现在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金冠的重量,可是却不曾想那重量越来越沉重,直到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第八百二十六章:对峙() 
两个月的艰难跋涉,卢迦,以及他第一支被组建成型的第九军团出现在亚平宁的土地上。
上一次是从南部北上,这一次是从北南下。总之无论是从哪里开始,卢迦的到来总是给早已经习惯了按部就班罗马来说带来了新的话题。
特别是这个备受争议的奥古斯都的驾到,更是让亚平宁半岛的平民还有贵族们喜忧参半,毕竟这个了不得的家伙总是代言着战争,他传说走到哪里,战争就会降临在哪里。
谁说的?谁又在乎呢,人人都这么说,战神和屠夫的事迹早已经广为人知。
不过最令人不解得是,这个十几年都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奥古斯都,竟然拒绝了所有的史官对于他的记载跟描述,哪怕他们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是一句:现在还不到时候。
人们一致认为只有等到奥古斯都归天成神的时候才能够知晓他的闪耀着万千荣光的事迹,不得不承认,他造就了一个时代,就是在轰轰烈烈地蛮族入侵之下力挽狂澜的英雄。
作为教师,就是需要这样英雄的事迹并且如此贴切,毕竟过去百年的英雄早已经被讲烂了,只有近在眼前的英雄才能够激起年轻人的兴趣,只有与伟人生在同时代才能够让这帮小伙子们无限自豪。
即便是应该受到如此崇拜的时刻,卢迦还是不允许唱诗人传唱他的事迹,这就像是害怕犯了大忌一般。
所以人们想知道弗拉维斯。卢迦,这个继狄奥多西之后又一个能够让世人看到重新统一罗马的奥古斯都,当然,如果瓦伦提尼安不像是欧根尼乌斯那样,真的硬来,谁胜谁负都不得而知。当然,这也只能够成为人们私密下的话题,可不敢登上大雅之堂。
但是这仍然经不住人们对他的好奇,毕竟短短的里面连续击溃占据着罗马人领地的野蛮人,名副其实的帝国之矛,他的一举一动怎么不受世人关注呢?
当然这其中还是有不喜欢他的人,瓦伦提尼安便是其中之一。
“他来干什么?他来干什么?”
瓦伦提尼安的表情凝结起厚重的阴云,只见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拳,就这么紧紧握住,接着狠狠地捶打在身旁的墙壁上。
瓦伦提尼安也老大不小了,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充满恨意的寒光。
弗拉维斯。卢迦立功无数,同样也树敌无数,他就像是一座闪耀的灯塔,同样是瓦伦提尼安最为痛恨的家伙,因为他在卢迦面前完全是一个反面教材。
他本身就缺点暴露,在卢迦如此高光之下更是一无是处,这换作是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所以必须要改变这一现状,方法有很多,但是如何选择,就成为了一个当局人必须要现实面对的问题了。
马克西姆斯就站在瓦伦提尼安的身后,他依靠在敞开的门框上,双手交叉环抱,右手向外,左手向里,他的右手食指跟中指夹着一封羊皮纸书信,这封书信还在随着他的手指来回晃动着。
“弗拉维斯。卢迦带着他的人马过了达尔马提亚,这是达尔马提亚行省的驻军公爵墨乔里安送上来的书信,可是加急送达的。”马克西姆斯在瓦伦提尼安身后说着,顺便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羊皮纸示意给瓦伦提尼安。
“弗拉维斯。卢迦还有他的随从。”瓦伦提尼安阴阳怪气地复述着,只见他转过头来,看着马克西姆斯,接着问道:“弗拉维斯。卢迦带了多少人?”
“据说是一个军团,还是他的养父,你的哥哥狄奥多西给他在雅典成立的军团,天呐,这个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带着这支非常有意义的军团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马克西姆斯故作讽刺地询问着瓦伦提尼安,他明白早已经习惯了白眼跟挖苦的瓦伦提尼安不会在意。
“但愿是不是想来索取什么的吧。”瓦伦提尼安说着,一边用手理着自己的身上丝绸制成的托加长袍,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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