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安全局》第176章


“什么方法?”
“**雾之国的魂灵的至爱亲朋,宣誓成为剪烛人,将仇杀者九族或者敌对战争统帅将卒的身体活活地熬成脂肪,再做成蜡烛,点亮在葬礼上,**雾之国的魂灵才能在蜡烛的光亮指引下进入阿斯嘉德的英灵殿,成为奥丁的英灵战士,并将终于有一天重返人间,再度为王。”
“这不是真的?人类怎么可以如此愚昧而野蛮!”妖孽脸色惨白。
“不,这千真万确。即便是今天,在尼德世界的某些边缘星际依然执行着这项古老血腥的复仇仪式。而复仇者和执行者依然被称为剪烛人。剪烛人制造的蜡烛越多,点燃的时间越长,**雾之国的魂灵升入英灵殿就会越快,并且更荣耀,也就能更快重返人间。所以剪烛人必须不停地剪去蜡烛多余的芯,但又保证蜡烛不至于熄灭。这就是剪烛人的由来。为此尼德世界至今依然流传着一句俗话:剪烛人永远不死。”
“剪烛人永远不死?!人相仇杀,只要还有人类,该死的剪烛人肯定永远不死。剪烛人如此邪恶,那么所谓剪烛人誓言又能好到那里去?”妖孽摇了摇头,“那怎么能制约尼德世界的科技工作者?怎么能保有超出我们所有想象的海洋之歌核聚变反应炉技术?”
“世事无绝对,无数年前,尼德世界横空出世一个号称守墓人的智者,因为反对尼德世界的野蛮血腥复仇仪式,而提出了一个伟大的理论。”
“守墓人?!”妖孽看了看沉睡的小树,唇角更翘了,“什么理论?”
“宇宙蜡烛理论。伟大的守墓人智者认为:跟人类对人类永无休止的复仇一样,人类和宇宙也处于一种无休止的复仇模式中。在这个模式中宇宙就是蜡烛,而人类总是想方设法点亮蜡烛。而工具就是科技。人类总是不择手段地点亮宇宙蜡烛,以为意味着更多的温暖和荣耀,却不知道只是在找死。再怎么大的蜡烛,也会烧完的。”
“守墓人都是好样的!”妖孽看着小树,笑了出来。风情万种。
“对,敬守墓人,”未亡人先生将酒瓶高高举起,把酒浆倾倒在地上,高声说,“经过漫长的战斗,守墓人智者终于大范围消亡了古老而血腥的剪烛人,而同时,又倡导人人成为宇宙蜡烛的剪烛人。”
“人人成为宇宙蜡烛的剪烛人?!”妖孽眼中爆出光彩,“人类总要生存,点亮宇宙蜡烛是必须的。真希望守墓人倡导的剪烛人永远不死。但人人皆为宇宙蜡烛的剪烛人,终究是理想主义者的痴梦。”
“不,伟大的守墓人经过无数代的奋斗,终于让几乎所有的科技工作者成为了剪烛人。”
“守墓人怎么做到的?”
“用一个誓言。”
“剪烛人誓言吗?!”
“对,所以剪烛人誓言也被人称为守墓人誓言,”未亡人先生将酒瓶轻轻放在了桌子上,高声吟诵剪烛人誓言:“人类面对的不是永恒,而是死亡。宇宙犹如一支千头万端的蜡烛,由人类用科技之火燧一支支点亮,终将燃烧殆尽。届时,暮色将人类永恒埋葬。我是火燧的持有者,亦为剪烛人。有生之年,我是幸运的,即便肆无忌惮点燃宇宙蜡烛也不用面对审判,只是我的子孙,却要代替我接受审判,永远**雾之国。我责有攸归,亦不为虎作伥。如是,我愿永为剪烛人,并谨此为誓:我将囚锁科技之火燧,犹如囚锁我的恐惧,我的愤怒,我的绝望,我的敌意,我的憎恨,我的罪恶,我的嫉妒;我将以敬畏之心为剪,终生握持,反求诸己,片刻不怠,剪除逆反之情,剪除炫耀之心,剪除自我之念,剪除过犹不及,剪除物极必反。当迫不得已需要点亮任何微小的宇宙蜡烛时,我将扪心自问:真的需要点亮吗?只为照亮人类的虚荣与懦弱,而不是生存。”未亡人先生吟诵了一遍又一遍。妖孽也跟着未亡人先生高声吟诵。仿佛剪烛人誓言蕴藏着伟大的力量。因为剪烛人誓言,也被称为守墓人誓言。暮色中,以小酒馆为中心,剪烛人誓言开始辐射,终于老殉葬者都在吟诵。和着海洋之歌的夜曲。今夜,海洋之歌的老人们都想起了一个人——缔造者。和缔造者带领他们宣誓时的样子。而年青的殉葬者却不屑一顾。对于海洋之歌年轻人来说,殉葬者就是殉葬者,而不是什么莫名其妙而可笑的剪烛人。
第十七章 反智者() 
众神之主奥丁骑着他的八蹄神骏斯雷普奈尔,奔驰在队伍的最前方。m 平板电子书他手持雪亮的无敌长矛,身穿白银打造的锁子铠甲,他头上戴着的黄金头盔犹如黑暗中的太阳,指引着众神和英灵战士们的决战之路。
……——未亡人先生为溯回者小树讲述的故事<<cidaa——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七卷诸神的黄昏分割线——cidaa>>
初升的恒星之光像丝绸一样被覆着大海,被覆着海洋之歌,被覆着殉葬者,柔和、明亮、鲜艳、均匀。妖孽伸出手,抚摸恒星之光,感觉到轻柔、滑手、凉爽。妖孽闭上了眼睛,和着海洋之歌的晨曲轻轻哼唱着莫名的歌谣。恬静安然。而殉葬者就像被感召的信徒,向着妖孽聚拢过来。此刻,恒星之光被覆着海洋之歌,而妖孽被覆着殉葬者。
试图穿越暮色的人们,渴望着温暖与光亮。渴望着猬集。也渴望着被感召被救赎。
但两个男人却无意中切断了殉葬者的感召之路。未亡人先生以妖孽为圆心沉默地奔跑,随着速度的逐渐提升,竟然发出了干燥的丝绸互相摩擦时的清脆丝鸣。未亡人先生奔跑的半径越来越大,丝鸣越来越响,终于,殉葬者离妖孽也越来越远。殉葬者们不能忘记这是一个徒手搏鲨的男人,更是一个挥洒腥风血雨的男人。殉葬者甚至给这个男人起来一个绰号:魔鬼的厨师。
魔鬼的厨师已经很恐怖,但在殉葬者的眼中,溯回者小树比徒手搏鲨的男人更危险。似乎童真、似乎失智的扫把头男人一只手玩着魔方,一只手举着那条受伤的孤独鲨鱼,简简单单地跟在沉默男人身后奔跑。就像一个孩子跟着父亲晨练一样。司空见惯。但是逐渐的,殉葬者对用于表述扫把头的词汇的准确性产生了怀疑,首先是关于“举”,殉葬者发现鲨鱼似乎被举着,又似乎是自己飘着,最重要的证据是:鲨鱼还在游动着,激起水花,一如在水池里一样。其次,殉葬者觉得“跟”一词也变得不在准确,失去了常规动词的时空连续性的意义。“举”着鲨鱼的扫把头男人的“跟”是跳帧的,随着一段段时间和空间的跳帧,“跟”的目的性意义还具备,但时空连续性上的意义却消失了。鬼魅而不科学地消失了。殉葬者知道,这种“跳帧”放到多维空间、时空穿越层面是成立,但这是海洋之歌,一座为了适宜人类居住而“恒维1”过的星球上的游牧之城。这是不成立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殉葬者看到了事实,却不知道所以然,不由得感到极度不适应。殉葬者的不适应从眼睛传达到了嘴巴,再传达到胃里。瞳仁收缩、嘴巴发苦,肠胃翻涌。殉葬者捂着嘴巴逃离了。
妖孽安静地看着逃离的殉葬者,轻轻对自己说:我们只应该帮助那些准备好了主动接受帮助的人。说完哼着歌精心烹饪丰盛的早餐。三文鱼北极贝刺身拼盘、香辣大龙虾、干煎马鲛鱼、八鲜鲍仔、小炒鸟贝、清蒸鳕鱼、超大荤素鱿鱼串、帝王蟹王莲粥……对于一个了悟生活真谛的女人来说,“过日子”永远胜过“看日子”或者“等日子”。
面对丰盛到奢侈的早餐,两个男人不再争吃打闹,而是沉默地埋头苦干。终于,两个男人都败退了。小树开始试验鲨鱼新**物喜欢何种食物,乐此不疲;而未亡人开始发呆或者沉思,一如既往。
“未亡人先生,”妖孽打断了未亡人的沉思,“关于超出我们所有想象的海洋之歌核聚变技术,我强烈的好奇心一直在折磨着我。”继承了母世界地球智慧的妖孽知道,一叶而知秋,不能真正厘清尼德世界的科技脉络,就不能评估出疗救小树的可能性。
“我们已经了解了剪烛人誓言,”未亡人看到妖孽点头,就继续说道,“遵守剪烛人誓言的尼德世界科技工作者,对于核聚变技术毅然做出了一个如下决定:废除主流的第二代、第三代核聚变技术,重新启用第一代核聚变技术。”
“剪烛人废除‘第二代’氘和氦…3反应技术聚变,和第三代’氦…3跟氦…3反应技术,而重新启用氘氚聚变的‘第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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