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总和我这只蝶过不去》第23章


季萧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理所当然道:“查你是因为什么事,吓得不敢自己睡觉。”
花酌内心复杂,也懒得同他辩解,道:“所以,你就查到我去了江雪楼?”
“是。”季萧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面色坦然的看向他,“所以我有些好奇,江雪楼里究竟有何好的,让你不听劝告往那里跑?又是何东西,将你吓成这样?”
早上据影卫所报,那国师本名叫白逸,身份隐藏得极深,半点查不出其来历,只有一些神乎其神的坊间传闻。问过秋江城的百姓,也确实没人见过国师出现在江雪楼,近日从那里进出过的,应当也只有花酌一人。
沉默了片刻,花酌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是不是叫人去查了国师?”
“是。”季萧将茶杯放下,淡淡道。
花酌皱起眉,想到江雪楼中诡谲的一幕,难免觉得后怕,道:“这种事往后还是不要做了,万一与他沾染上,恐怕会很麻烦。”
用仙炉炼血这种事,怎么想都像是妖魔邪道所为,自然该躲得越远越好。且他还没弄清圣宝究竟在不在国师手中,万一当年夺走青灼玉的人就是国师,那季萧又该如何是好?
“那你呢。”季萧将茶盏放下,眸色深冷,“你为何会与他沾染上?”
花酌不好解释,为难道:“我不一样……”
“为何不一样?”季萧冷声道。
“这不关你的事……总归那个地方,我以后也不会再去了。”花酌道。
想起方才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花酌又撇了撇嘴,有些不悦的提醒道:“还有,往后不准再查我的行踪。”
季萧顿时眸色一沉。
确实,他去了哪里,认识什么样的人,自己不该过问,但这次却是因为担心他出事,才不得不叫人去查的……自己这么做分明也是为他好,真是不识好歹。
马车内一时寂静,季萧神色阴沉,目光盯着窗外,气氛一时冷了不少。
片刻之后,季萧忽然转过头看他,冷冷开口道:“我问你……”
花酌抬眸看着他。
季萧表情冷肃,“我和国师相比,谁好看?”
“……”花酌一脸呆滞。
“说话。”季萧不耐烦道。
话题跳脱得太快,见他不像在开玩笑,花酌纠结了半天,犹豫道:“……都好看。”
季萧脸色发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压火。
“你们是两种类型,不能一并而论,不过……”花酌话锋一转,瞄了他一眼,不大好意思道,“若是按照我的偏好来说的话……应该还是你比较好看。”
花酌:一天天的,真闹心:)
第18章 究竟是摸了哪里
季萧险些被茶水呛到。
花酌耳根略红。
季萧将茶盏放下,奇怪道:“那你为何还要去江雪楼?”
花酌一怔……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
不等他说话,季萧却已经明白过来了。自己平日在房内待的时间太少,花酌总是看不到,但偏又喜欢看长相好看的,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去看国师。
如此说来,也难怪他日思夜想,以至于须得自己守着才能睡觉了……
季萧皱起眉,觉得他这黏人的毛病着实麻烦,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尽量保持冷静道:“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吧。”
花酌茫然不解。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临近天黑,马车停在途经的一座镇子上。因着他们不在庄内,不必掩人耳目,花酌便在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与季萧分开睡。
这座城镇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人来人往畅通繁华,几个影卫轮班休息,闲来无事时便跑到街市上逛了一圈,瞧个新鲜,顺带还买了几样小食回来。
花酌默默看着桌子,郁郁寡欢。
“公子这是怎么了?”二福凑过来问道。
花酌摇摇头,表情有点难过。
二福不明所以,“影卫大哥带了枣泥荷叶酥来,公子不尝尝吗?”
花酌摇头,似乎更难过了。
“少夫人,您怎么了?”影卫瞧他一晚上不吃不喝,也有点担心,自顾自咬了一口肉饼。
“没事,你们不必管我。”花酌郁闷的看他一眼,说完起身回房,将自己关在屋里。
影卫觉得奇怪,便上楼将事情告诉给季萧。
季萧闻言只是嗤笑一声,道:“他这是怕自己长胖。”
影卫疑惑道:“少夫人哪胖了。”
看着瘦瘦弱弱的,一身软糯的书生气。
季萧将手里的书放下,想到这事毕竟是因自己而起,站起身无奈道:“罢了,我去看看。”
影卫忙退了一步将路让开,季萧他身边走过,瞥到了他衣襟中露出的一抹褐色,眉角一挑眉,觉得有些眼熟,“这是什么?”
影卫身子一僵,不敢躲,怀里的东西直接被抽了出去。
“少、少庄主……”影卫脊背僵直,怕跟之前那位一样被罚洗衣服,连忙解释道,“属下只是发现这边的话本跟秋江城的不太一样,一时好奇就买了,绝没有别的意思,您大人大量,属下……”
季萧脸色一沉,“出去!”
“是。”影卫满脸写着惨,低着头麻利的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季萧拿着碗刚叫厨房煮好的馄饨来,敲了敲隔壁客房的门。
花酌将门打开,一股热腾的香味立时扑面而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煎熬。
“听说你晚上没吃东西,我便叫人做了碗馄饨。”季萧道。
“喔。”花酌闷闷应了一声,接过馄饨端进屋里,季萧紧随其后,也跟了进来。花酌转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为何不走。
“吃。”季萧径自坐下,盯着他。
花酌犹豫了一下,满脸写着不情愿,被迫坐到桌边,夹起馄饨慢吞吞的咬了两口,勉强吃掉一个,便将筷子放下了。
季萧眉角一挑,不容置疑道:“吃完。”
花酌坚决的摇了摇头。
季萧太阳穴直跳,耐着脾气道:“早上是我说岔了,你不胖,不必如此。”
但花酌本人却深信不疑,很是郁结的捏了捏自己的腰,发愁道:“不是,我方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好像真的胖了不少……这里都能捏出肉了。”
那能捏不出么?!
季萧被他气得快要没脾气,干脆果断的拿过碗筷,夹起一只馄饨挨到他唇边,强制道:“张嘴。”
花酌躲了一下,皱皱眉,“烫。”
季萧眉角一抽,嫌他矫情,递到嘴边吹了吹,重新喂过去。
花酌抿抿唇,面上装作不情不愿,免为其难的张嘴吃了。
喂完这个,季萧又耐心的夹起下一个馄饨,同样仔细吹凉了,喂到他嘴里。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碗里的馄饨很快就见底了,只剩下飘着葱花的清汤,季萧放下碗筷,冷声问道:“还吃么?”
花酌用帕子擦擦嘴,摇头。
天色已晚,的确不宜再多吃,季萧也已经没什么耐性了,站起身准备离开,嘱咐道:“早些睡,明日还要赶路。”
“喔。”花酌看了看他。
季萧没再多说,转身出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时间已经很晚了,客栈中无事可做,季萧便打算提前睡下。刚解了衣带,却听到隔壁忽然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是一阵东西倒塌的杂乱声。他赶紧起身,来到隔壁时,几个影卫也已经闻声赶来。仓惶将门推开,却只见到花酌正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屋里没有别人,一旁的浴桶倒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水。
季萧吸了口冷气,将影卫赶出去。
“怎么回事?”季萧走过来,粗略查看了一下屋内,并没发现什么异状。
花酌浑身只匆忙的穿了件里衣,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紧黏在肌肤上,显得有些凌乱,双脚光着踩在地上,表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兮兮道:“方才我在洗澡,浴桶上爬了只蜘蛛。”
“蜘蛛?”季萧不可置信,“就因为这个?”
花酌点头,绝望道:“你不懂……那些虫近看起来恶心得要命。”
蜘蛛就更不用说了,不仅恶心,还会结网。
季萧难以理解,“你为何要近看那种东西?”
花酌伤心欲绝,“我就说你不懂!”
季萧有些头疼,但又没法跟他争辩,目光瞥到他脚下,“晚上凉,先把鞋穿上。”
花酌闻言转过身去找鞋,却发现鞋子在倾倒的浴桶旁边,已经被水浸湿了,于是转回头来无辜的看着他。
季萧太阳穴一跳,也是拿他没辙,出去吩咐影卫找双鞋来,顺便让店小二上来收拾房间。
深秋天寒,花酌身子又弱,季萧不敢让他穿得这么单薄等在那,于是又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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