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总和我这只蝶过不去》第7章


这随性的做法,倒还真是季庄主的风格。
“咳咳……”一旁的老者出声,上前一步,脸上挂笑,对林承天道,“门主有所不知,我家少庄主昨日刚与贵公子互通了心意,这不……年轻人,耐不住性子么?便急着想将此事告知给门主,顺便将婚期的事定一定,择个良辰吉日,尽早完婚。”
张伯尽量说得委婉,说完还看了季萧一眼,见他没什么动静才稍稍安心了。
林承天闻言惊了一下,“互通心意?当真?”
他不是不知道儿子喜欢凌霄堂少堂主的事,前些天还闹得差点害了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和别人互通上心意了?
季萧顿了一下,在张伯的眼神暗示下皱了皱眉,还是承认道:“当真。”
他这话说的违心。
实际上,昨日根本就是林秋单方面对自己表达了仰慕之意。
原本,他当时见林秋言语间似乎还惦记着邱怀玉,便打算暂时不再提起成婚的事,可不成想,林秋竟突然主动提了出来。
提出要和自己成婚。
且即使当时他有意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林秋也没再有退婚的打算,足以见得,他是真的情愿嫁到万清山庄。否则,又怎会这么快就同意婚事,还任由他苛刻?
……不过,如今既是在他父亲面前,多少还是要给他留些面子,便姑且说成是互通心意吧。
季萧仁心宽厚的想。
“这样啊……”林承天心情有些复杂,捻着胡须,心道自己那儿子……该不是把人给骗了吧?
林承天一时心里没谱,又问:“那……贤侄既然提了,可是对婚期已经有打算了?”
“正是。”季萧淡淡答道。
张伯道:“老朽已替他们二人仔细看过黄历,下月初九便是好日子。”
“下月?”林承天皱眉。
那便只剩下不足一个月的时间。
“会不会太仓促了些?”林承天道。
季萧神色淡然,“不会。令郎若是知道,定然很高兴。”
林承天一噎,差点替他儿子臊得慌。
什么叫很高兴?!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么!!
林承天胸口沉闷,思深忧远的考虑了片刻……总归万清山庄与他家交情不浅,相互间知根知底,也没什么可疑虑的,最终便还是答应下来。
事情谈妥后,林承天便将下人叫来,想将儿子喊到前厅来一起用顿饭——这两人虽还未成婚,但总归都是男子,也没什么好隔阂的。
然下人却说公子几个时辰前便上街了,现在还未回来。
“上街了?”林承天一愣,难得听说自己儿子上次街。
“是。”下人回答。
“那……”林承天看了季萧一眼。
季萧见状也没有留下的打算,起身道:“婚期临近,晚辈还要赶回山庄准备,便不多留了。”
林承天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起身送客。
天黑以后,花酌方才回府。
他今日总算体会到了挥霍银子的痛快,杂七杂八的买了不少衣服和饰物。原本心情正好,结果方一进门便听说了季萧来过的事,表情顿时凝住,隐隐忧心他是不是又来找麻烦了,于是赶紧拉了一个下人询问情况。
婚期的事已经在府上传遍了,下人便将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他。
花酌听完后,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有些难以接受。
……下个月?!
季萧:答应的这么快,肯定是喜欢我。
林承天:骗人感情,我没你这种儿砸!
花酌:???
第6章 天一剑在何处
翌日午时,林承天派人去叫花酌,说要与他一同用午饭。
下人传完话,花酌很快就出现了,身上穿着昨日买的新衣裳。
一袭晃眼的鹅黄色衣裳,外罩一层淡蓝色绡纱,衣衽和衣摆都上绣着各色的图纹,其中还带了那么点粉红。衣带为青底绿纹,腰间同时挂了两个颜色不同的玉佩和一只色彩艳丽的荷包。与衣服同色的鹅黄发带松散的将长发拢于脑后,精致中又带了那么点随性。
全身上下花哨得不行。
花酌心情不错的坐到他面前。
林承天手一抖,眼珠差点掉下来,心道自家这儿子……莫不是真的自暴自弃了么?两次寻死不成,干脆就这么放弃自己了?
林承天艰难的看着他,面若菜色,不知如何开口是好,犹豫了半晌,道:“……你就这么不愿嫁人么?”
花酌一愣。
他是不愿……但这几日也没表现出来啊。
林承天神色古怪,不知如何是好,干涩道:“如今已成定局,你……”
“我无事。”花酌奇怪的看着他,“爹,你话就直说吧。”
林承天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认真开导他,“爹知道你心中郁结,可人生难免有得有失,得不到便得不到了,早晚有释怀的一日。秋儿,万不可因一时失意而囚困其中啊。”
他爹说的这是邱怀玉的事?
花酌神情复杂,道:“爹,我失忆了,真的不记得什么邱怀玉。”
林承天顿时痛心不已,“我还没提你就先想到此人了,哪里像是忘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整天讲!
林承天心绪难名的又看了一眼花酌这身打扮,别开视线,目不忍视道:“也罢,你若是觉得现在这样能好受一些……便随你吧。”
花酌胸闷的低头看看自己的新衣服。
是料子不够好还是颜色不够艳?他早上花了一个时辰才搭配好的,还比不上之前那身素装白服是怎么着?
闷闷的拿起筷子,花酌硬邦邦道:“爹,咱还是先吃饭吧。”
林承天无力的点头,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再多说话,相对无言的将饭吃完了。
林承天用帕子擦了擦嘴,心情也平复得差不多,调整一下姿势,打算开始更进一步的跟儿子谈谈。
“秋儿。”林承天面露慈祥,试探问道,“听你娘说,你近日身体恢复得不错,药已经停了?”
花酌老实回答:“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林承天点点头,语气沉缓,“门中事务繁重,爹顾不得你,你要自己照顾好身体。”
花酌道:“孩儿知道。”
林承天又道:“你头可还疼么?记忆可有何恢复?”
花酌迟疑了一下,道:“不疼了,但记忆并未恢复。”
林承天担忧道:“可需要爹再找人给你看看?一般的大夫医不好,但药神谷的谷主说不定可以医治。”
“不必。”花酌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也没什么大碍么……不必劳烦他老人家,怪麻烦的。”
“老人家?”林承天听见这称谓哈哈大笑,“看来你果真是失忆,脑子都糊涂了。如今的新任谷主,可是个年轻人,大不了你几岁。”
“也罢。”林承天道,“你自小就不喜欢针灸治病,不想治就先算了。”
仆人端了茶点送上来,花酌嗅到茶香,端起来浅尝了一口,皱了皱眉,觉得泡的味道不甚好,便将茶盏放下了。
林承天也没注意他的表情,突然提起道:“秋儿,婚期之事,想必你也听说了。那个季少庄主……你觉得他品行如何?”
“季萧?”一提起他,花酌就觉得愁得慌,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诚恳的看着林承天,道,“爹,孩儿知道自己如今非嫁不可,您也无需担心什么,只要到时候多备些嫁妆和护卫就好。最好再有几张店契和地契,万一我到那头没有银子花,也好有备无患。”
林承天:“……”
“秋儿,你要相信爹的眼光。这个季萧爹觉得还不错,堪得大任,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林承天万般无奈,很是认真的开导他,“他是季庄主的独子,将来必然要继任他爹的位置,等到日后他再取得天一剑,武功必定还能再增一层。到时,他说不定就能让万清山庄成为四大门派之首,而你自然也能跟着风光霁月,坐享无忧啊。”
听他爹的意思,是想叫他吃软饭……
提起天一剑,花酌觉得有些耳熟,之前邱怀玉好似也提到过一次,虽然看起来只是随口一说,但却叫他有点在意,忍不住好奇道:“那天一剑……现在在何处?可是什么难寻的宝剑么?”
林承天语气就好像在说刚吃过饭一般轻松,道:“就在我屋里头。”
屋里头?!
林承天见他不懂,于是解释道:“这剑的确是把绝世好剑,但要用也得分人。此剑的名字源于天一生水,剑风至柔,也只有功法至柔之人才能将它发挥到极致,若是换做旁人,就算是……”
“等等,爹。”花酌对这剑的来头不是很感兴趣,打断他,神色异样道,“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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