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神捕》第79章


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扉页上手写着一段话——
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我不再说话。还有,我不叫银手指,叫我账房先生。
少墨国目光逡巡,表情十分严肃。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口里蹦出几个字眼:“元末明初、心壶境、上次心理治疗是五年前?”
啪嗒!
册子被少墨国摔在地上,少墨国的眼睛顿时变得凌厉起来,里面有电弧在闪烁。
“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上一次心理治疗居然还是五年前?!危险评估居然还是良!!!”
随着少墨国情绪的剧烈浮动,一些强辐射从他体内传出。
沿路的花草和树木,一瞬间便枯萎下去。
土壤里的昆虫根本没有发生突变的可能,都被极高浓度的辐射粒子流杀死,瞬间汽化!
“军长!!”
这位士兵身上的防爆服,不单有防爆的作用,还有防辐射的功能。
此刻他大声的喊道,但还是不敢靠近,远远的避开。
心中却在嘀咕: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的危险评估是极度危险吗?
上周给你预约了个心理医生,你居然把人家打晕了说自己十年前才接受过心理治疗,心理很健康。
少墨国立刻冷静了下来,细胞反应堆冷却,封锁住了外泄的辐射。
“火车站里有多少人?”少墨国问。
“至少有四千人。”
士兵赶紧答道。
听到这恐怖的人数,少墨国只觉此事十分棘手。
“还有军长,执念云出现的频率大幅度增高了,预计五分钟内,便会完全填充方圆五里,我们拖不了多久了!”
看着已经在逐渐缩小射击范围,开始变得左支右绌的士兵们,少墨国心里快速盘算。
虽然他也是心壶境的修者,但他只能保证自身不受其他执念云的影响。
若是强行冲进火车站救人,只会引来里面那个老家伙的剧烈反弹。
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必定活不下来。
少墨国还记得这种类似事件最典型的案例,便是发生在东晋时期。
一个老家伙被当时的黑暗社会逼疯了,执念破碎,执念云笼罩了方圆百里。
让数以万计的人永远生活在他的理想世界中。
最后事情闹大了,还是请了个叫做陶渊明的文人写了一篇桃花源记,这才蒙骗了历史。
让真相只被少数人得知。
而现在……
少墨国看着不少不要命的记者,宛若闻到腐肉的秃鹫,纷纷赶来。
而这些记者手中的那杆笔,宛若锋利的小刀,插入了少墨国心脏,让他恼火不已。
“军,军长……”
忽然,一位士兵颤抖着声音说道。
“怎么了!”少墨国不耐烦的吼着。
“执念云扩散的趋势,停,停止了……”。
第96章 人……妖贩子?() 
从负责火车站附近片区治安的巡视班里走出来,左晚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天已经暗了,夕阳西落。
但他还是撑着一把伞,他虽然是只妖,但他却喜欢那些,以妖精为蓝本改编的佳人为避雨的赶考秀才打伞的传言。
自古狐狸总多情,他始终觉得自己该多点人情味。
学做一个端庄大方的女子。
这样一来,他也能顺水推舟的将每只妖精,每月都会经历的变异之痛,当作自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女人的证据。
巡视班里,一个警卫神情呆滞,眼睛瞳孔底部掠过一丝妖异的血红。
扒手被反绑在铁质的长椅上,他目光恐惧的看着逐渐向自己走进的警卫。
“呜呜呜……”
他的嘴被塞住了,只能发出低沉的,宛若被抛弃的小狗发出的惨叫声。
其他的警卫们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幽幽的看着这幕。
警卫走近了,他沉默着,抬起枪口,上膛后……
砰!
一颗子弹穿过扒手的额头,掀翻了他的头盖骨,剧烈的高温将他眼珠子里的黑水都蒸发了。
墙壁上顿时多了幅宛若泼墨的血腥艺术画。
路上都是行人,伞下的左晚晴似乎收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展颜一笑。
几个正靠着墙角,穿着马甲的混混目光本随意的朝街上打量。
忽然,他们看到了左晚晴。
那是怎样的笑容,才会触动心底最本质的渴求。
干净而温暖,更带着女儿独有的幽香,那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俏皮,给人一种不忍伤害的疼惜感。
伞下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左晚晴的存在,似乎述说着这世间真的有女子,会如说书、经卷中描述的那般绝美。
燃烧的烟头都烧到手指了,这几个混混才反应过来。
“走!跟上!”
将烟头甩在地上,吐了口发苦的口水。
这几个混混左右看了看,然后尾随着左晚晴。
谁知道左晚晴越走越偏僻,逐渐从繁华的商业街走到的僻静的民居。
这几个混混看着不远处的倩影,那窈窕的弧线美,无时无刻不在挑弄着他们的神经。
他们不由口干舌燥起来。
尤其是见这四下无人,只有偶尔几个醉鬼经过的窄巷子,他们几个快步跟近。
左晚晴走进了转角处,这几个混混偷偷的靠着墙角。
他们看到几米之外的左晚晴,忽然把伞收了下来。
动作优美,绷紧的旗袍让左晚晴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然后,左晚晴捞起旗袍,站在墙角,顿时一股淡黄色的浑浊的水流喷涌而出。
淡淡的月光下,一道凸出的阴影投射在地面上。
很大。
左晚晴突然回头,看着墙角的几个混混粲然一笑。
“啊!!!!!!”
这几个混混宛若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魔鬼,脸上是某种坚持破灭后,对人生的怀疑。
那地面上的阴影,仿佛飞入了他们的心底。
成了他们一生都无法克服的阴影。
左晚晴露出阴谋得逞的狡黠笑容,她再次打着伞,走出了巷子。
做人的感觉,真有趣啊。
空气中,既有月光的清冷味道,也有油盐和酱醋。
似乎出了什么事,街上的行人忽然变得脚步匆匆起来,更有不少人低声议论着什么‘军车’‘火车站’。
但这些都与左晚晴无关,这里的空气对他而言都是新鲜的。
他以前闻的更多的是发臭泥土的气息,更有暗无天日所沉积的腐烂。
狐狸所拥有的草地和鸡脖子,他一概没有。
因为他是只妖,哪怕他不愿意,也有其他生命因他而死。
每月一次的变异之夜,他都得将自己藏得死死的,藏在地底深处,一个妖默默承受着痛苦。
一个老人不小心跌倒了,左晚晴将她扶了起来。
他想,他是只妖,总该不会有人敢坑骗一只妖吧?
“谢谢啊,谢谢啊!!小姑娘真是好心人呀……”
老人感激的拍了拍左晚晴白嫩的手,左晚晴捡起了打落在地上的花篮,和一束束蓝色妖姬和玫瑰。
“阿婆,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
左晚晴认出了这个老人,是他第一次故意接近李清霖的那天晚上,偶然遇到的卖花阿婆。
阿婆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的似乎并未认出左晚晴来。
她摇了摇头:“我一个人住,家里油灯用完了,我又看不见不会换,我在外面凑合一夜明天再回去吧。”
老来丧伴、子孙不孝……
左晚晴能从阿婆的话语里,联想到许多悲惨的故事。
他扶着阿婆,轻轻说道:“我送你回去吧阿婆。”
“使不得,使不得,太麻烦了!”阿婆接连拒绝。
“没事的阿婆,走吧。”
见左晚晴不容拒绝的态度,阿婆叹了口气,凄凉而悲苦。
“好姑娘,好姑娘……”
阿婆的家有些远,也有些偏僻。
路上很黑,这边街上的路灯早就坏了,只能靠着朦胧的月光分辨。
不时有犬吠声,和患病老人的咳嗽声。
“姑娘,就是这里了。”
阿婆指着一间破落的民居,外面用凉席当作篱笆围了几块巴掌大的薄地,种着一些应季的小菜。
门栓松动了,左晚晴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然后,他听到他的身后忽然传来铁闸门落地闭合的声音。
咔嚓,咔嚓!!
齿轮闭合,刺目的电灯打开,变压器运作的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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