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保》第16章


芍药摇头,脸上有些厌恶,“我不喜欢她,玩弄七贤的感情,最是讨厌。”
“但你是不是想要变成她?”唐太保接着问。
芍药露出两颗小虎牙,用力地点头,“那是自然,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子不愿成为采桑。”
唐太保想对她竖起一根手指头来,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这丫头也没法意会。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啊不明白。”
芍药听着唐太保哼的曲儿,笑问:“这是哪个痴情男儿写的?”
唐太保笑道:“女的。”
芍药瞪大眼珠,一脸不可置信,“女的?这居然是女的唱的?”
“所以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嘛!猜来猜去是猜不明白的。”唐太保如一位情场老手,给芍药普及一些《竹林梦》里所没有的知识。
“你很像《竹林梦》里的南康。”芍药眨了眨眼珠子,模样俏皮。
唐太保轻哦了一声,问:“那你说说这南康是怎么一个人。”
芍药思索一会,道:“南康是七贤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喜欢在竹林里种插柳,一开始只把采桑当成自己的小妹,后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采桑时,采桑已经跟另外一位走到一起,南康也是第一个离开竹林的人,最后去哪里了,没人知道,为情所伤的人,走到天涯海角,都走不出一个情字。”
芍药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太保,对视良久,唐太保啪一下,一只大手捂在芍药那小巧的五官上,把这小丫头捂坐下,唐太保也不客气,大手在这小妮子的脸上胡乱抹着,“醒醒醒醒,丫头,这是书,这只是虚构的!”
芍药推开唐太保,挣脱出来,哼一声,小脚往唐太保的大腿上踢了一下,不疼不痒,“臭太保,不理你了!”这丫头红着脸,小跑而去。
唐太保拍拍大腿,一笑了之。
此时飘过一阵芬芳,唐太保抬头,一裘红衣出现在面前,正是美人红蔷,身材凹凸有致,每次唐太保都会把目光有意无意地停留在她隆起的胸部和翘臀。
“好巧啊红蔷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唐太保笑得格外灿烂。
可红蔷神情依旧冰冷,跟芍药比起来简直天地之差,当然这是态度而言。
“还请先生明日起必须教公子识字。”
“即使他不愿意学吗?”唐太保问。
红蔷没有回,只是点头,随后便离去。
唐太保看着这曼妙背影,尤其是走起来一扭一扭的臀部,脸上挂着一抹浪荡的笑,却不料每次跟他说话不过一句的红蔷,此次却破天荒地回头。
眼神有些厌恶地看着他,语气冰冷,“你是教书的。”
第20章 酒肉和尚烂陀寺() 
江东最大的寺庙莫非是从西域借名而来的烂陀寺。作为大唐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江东除了文人辈出外,还格外崇信佛道学说。
佛道之争自古便是一桩盛世,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连阳云山上的那群一张嘴便可以挑动数十万人兵戎相见的阴阳家,见了佛道几位顶尖的论手都得甘拜下风。幸亏他们只是一群专研于佛道的疯子,不然随便入世一位,就没有这阳云山什么事了。
作为江东最大的寺庙,烂陀寺的香火四季不断,每天从大唐各地慕名而来的香客络绎不绝,香火燃起来的白烟加起来能顶得上江东城上方飘过的云。
而烂陀寺最大的香客,无疑是华府的华夫人,十天一次小礼佛,一月一次大礼佛已经成了华夫人礼佛的规矩。所谓大小礼佛之分,不是礼的是大佛还是小佛,而是上寺庙烧香祭拜,无上山的便是小礼佛,有上山的便是大礼佛。
传说江东的烂陀寺的后山还有一尊金身大佛,佛身是由真金所塑,大半个金身是华府出的,可见华府对烂陀寺的重视。一条小山路一直延绵到山顶,而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从后山的山脚到山顶那供奉金佛的庙都要走半个时辰,华夫人身为年过半百的妇人,每月都要走这条弯曲盘延的小路,可谓是真正贯彻了什么叫心诚则灵,这位出身世家大族的女子,连华太师都被管教地不敢再纳一妾再娶一房的女人,对佛却是那般的诚心。
不求佛让平安开窍,只求佛保佑平安一生平安,这才是华夫人的求佛的原因。这位雍容华贵的半百妇人,无论身份地位多么崇高,却与这天底下所有人母的心思一样,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子女平安。
每次华夫人的大礼佛规模不亚于烂陀寺主持释空大师的讲禅,连这位烂陀寺的主持在年初的华夫人大礼佛都要亲自陪同,可见太师府在整个江东的地位,说是江东大明宫恐怕无人敢反驳。无奈的是住在这“大明宫”的“太子”是一个全江东妇孺皆知的白痴。
烂陀寺的后山山顶,那尊浑身有真金子所造,高达一丈的的金身前,盘坐着一位样貌普通,披着一件白色的旧袈裟,这件袈裟是他成为烂陀寺主持时所披的那件,自从而立之年披上后,三十年来不曾换过。
老和尚便是烂陀寺的主持,江东家喻户晓的释空大师。一次讲禅便可以做到江东万人空巷,可见其德高望重。
只见他缓缓起身,出了供奉金佛的名也为金佛寺庙,站在一块凸出的崖壁上,俯视这山脚下不断飘起的袅袅白烟。
释空大师法名是释空,法号也是释空,作为德高望重的老僧,无人敢说什么是非,他真名却不为人知,除了此时衣衫褴褛,同样披着一件旧袈裟,年岁比之小了一轮的邋遢和尚,只不过释空大师身上的那件袈裟虽旧,但不破,而坐在地上,拿着一把破蒲扇,腰间还藏着一个酒壶芦的邋遢和尚,身上的那件可就真的是破袈裟了。
与释空大师出尘的气质截然相反。这邋遢和尚脚底一双自己胡编乱造的草鞋,手里的蒲扇没了半页,脸倒是洗得干净,不过举止却对得起他这一身的邋遢,最主要的是,这邋遢和尚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本《道德经》!这可是等同于犯了出家人的又一大忌,这位难道不知道佛道争了多少年吗?
“这烟,跟烧尸首似的。”邋遢和尚出言不逊,不过山顶就他们两个,也没人去说他。
释空大师双手合十,目光深邃,“罪过,罪过。”
“何罪之有?你看不像吗?”邋遢和尚道。
释空大师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白烟,看了许久,竟然与邋遢和尚一起为老不尊地笑起来。
笑声传到供奉金佛的金佛庙里,绕着转了几圈。
“那老娘们每月都来吗?”邋遢和尚收了笑道。
释空大师点点头,道:“华施主每月都来。”
“倒是让你们这群和尚赚得盆满钵满的。”邋遢和尚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面对这整个江东最德高望重的老僧,哪里有半点敬畏。
释空大师岔开话题道:“你又为何回来?”
“喝酒吃肉蹭饭,就是不知道你烂陀寺收不收?”邋遢和尚心直口快,完全不避讳他身上的那件袈裟和身后那尊金身佛。
释空大师语气平和地说:“烂陀寺庙太小。”后半句没说出,邋遢和尚倒是脸皮极厚地接下去,“容不得我这尊大佛?”
释空大师没有说话,眼光依旧注视这从山脚下的寺庙里袅袅飘起的白烟,一直看着白烟在空中彻底飘散。
“世间多少红尘世,师兄,你真该去看看。”邋遢和尚翻了几页《道德经》,觉得无趣,竟把这本道家弟子视为圣典的书垫在屁股下。
“老了,走不动了。”释空大师道。
“走不动?”邋遢和尚语调提尖了些许,“这走不动的人对这香火还是上心得很呐!每天来来回回山上山下跑的,可不比师弟我走遍五湖四海来得轻松。”
听出邋遢和尚话里的讽刺,释空大师说:“你做你的入世和尚,我当我的出世僧,彼此毫无瓜葛!”
邋遢和尚最了解这位师兄的臭脾气,要说倔,这位师兄可是要倔过武当那群牛鼻子老道,外界那些释空大师有着容纳天地事的胸怀简直就是扯淡,这位师兄可是他见过的平生最会斤斤计较的人,小到自己小时候偷吃他的一口斋饭,现在都能拿出来说。
邋遢和尚哈哈笑起来,释空大师却安静站在原地,理都不理,显然在生他的闷气,不过自己也习惯了,自打自己决定出了这烂陀寺,做那逍遥走四方的入世和尚以来,自己的这位师兄可就一直惦记到现在。毕竟自己到逍遥去了,留下烂陀寺这一大摊子事给他,要说他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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