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631章


阴平古道自古以来就是险要崎岖之路,历代除了当地百姓行走之外,就只有必要的战争需要才用此道。
成都西侧乃是汶山郡,汶山郡之上便是阴平郡,若是陈翎分兵两路一正面攻袭梓潼,一路绕道而行过阴平郡,自夏侯渊的身后杀出,这无疑是给了妄图据守城池为战的众人一个狠狠的打击,待到那时,被截了后路的夏侯渊一军,就算有再多的兵力,再多的粮草,也不能够维持的下去。
想到这里,夏侯渊正待遣出一支军马去扼守住要隘,以免被陈翎偷袭,就在此时,程昱上前一步,摇头以示,夏侯渊听他说道:“将军,毋庸担心,我早为此部署下守军,只要那陈翎敢遣人进入古道,任他来多少兵马,只得一死而已!”
就在夏侯渊商议防守之策的同时,陈翎亦在考虑着是否由此分出一部人马进军,想起记忆中邓艾从背面裹毡而下,度守摩天岭直插江油关而灭蜀这样的事情来,陈翎暗自摇头。
当初之时,司马昭命钟会、邓艾领兵伐蜀。
被蜀汉大将姜维堵在剑门关以北,久攻不下,邓艾则回军景谷道,到达阴平郡,走数百里险要小道,到达江油关,蜀汉守将马邈开关投降。邓艾军长驱南下,攻克绵竹,直抵成都。蜀后主刘禅投降,灭了蜀国。
由此反推过去,成都能至绵竹关,再达江油,然后走数百里的险要小道,抵达阴平郡,然后进入景谷道,之后前往梓潼的背后
这得绕多少路不去表他,且说这单单花在路上的日程,就够自己咂舌。
若是魏延还是那个魏延,自己就说不准会行此险招,然而想着魏延这一路的征程,呵呵,陈翎轻笑了两声,名不副实啊。
大军出发半日之后,魏延押解着粮草亦启程了,送往成都的催拨粮草的书信已经送出,只待着陈震筹集起来送至涪县,然后再由自己往来运送。
这样的差事很美,浑然不知已经逃过一劫的魏延乐呵呵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提刀催马缓行。
第六百四十二回有贼劫道() 
建安十三年,泰始二年,七月陈翎攻梓潼不下,乃于侧畔筑小城,以作长期围困之用。
此城名谓文昌,实际上就是由原来的营寨改建而成,并非是按照常规城池模式来筑造。
近山靠林的缘由,石块、树木较为容易取得,只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而已,对于现在战事不顺的陈翎来说,砍柴不误磨刀工,算不得什么。
但于夏侯渊来看,随着这座小城的拔起,陈翎其意无疑就是想于此落地生根、盘踞相峙。
在涪县之时,就是源于自己出城去摧垮堆垒中的土山,才让得陈翎从此占据了主动,从而使得自己一败再败,此种教训记忆犹新,夏侯渊不敢相忘。
不过看着陈翎今日起了北墙,明日在砌着东门,夏侯渊在城楼之上左右度着步,脸上不免显露出了一些阴翳之色。
程昱于旁见之,上前谏言道:“陈翎步步为营,诱使将军出城为战,此乃是反客为主之法,将军不可上当。”
夏侯渊听得这话,深以为然,哈哈大笑一声,左右一顾自言道:“就算他起了这一座小城又能怎样,本将就居于城中,看他如之奈何?”
夏侯渊说罢,左右将校皆笑,无一人出言反对。
八月,临近梓潼城池一侧的北墙壁已经高高耸立起来,而其余三向的还只是木栅栏为遮蔽,至此城池规模初成,陈翎每日帅着一军于梓潼城下骂战之后,便从北门入,归城歇息。
毋需担心被袭营之后,陈翎一军士气略有回复。见军心可用,陈翎乃起意再谋取梓潼。
前计不成,陈翎又思得一计,次日吩咐一干军士假扮作山野土人,往着周边巡哨出去,此举一为探明此处地利,好居间用计;二来就是引夏侯渊出城来一战。
半月来,陈翎大军围困梓潼,虽然不曾截断退路,但城中百姓何敢在这战乱之时出外猎取食物?
就算是那山野村民,他们怎敢在此大战之地出现?
在城楼上望的真切的夏侯渊心中冷笑不已,正待派出一哨人马将此等假扮之人一网打尽之时,蓦地想到,是否可由此用计?
召来一干谋士,夏侯渊开口询问道:“我观陈翎攻城不成,竟遣军士假扮山人哨探我梓潼地理,此举于我不利,然往日对阵敌我奸细往来,方能通晓敌情,才能败其军,退其兵,我欲遣忠肝义胆之士前往敌营中隐遁下来,以图大事,仲德、子虞、公则,汝等以为如何?”
此事只不过是平常攻伐手段,于守城大事无碍,程昱、梁习等人相互望了一眼后,向夏侯渊拱手言道:“可。”
夏侯渊颔首,又言道:“时近魏延押解粮草至,本将”
不待夏侯渊说完,郭图出,苦颜说道:“前次袭粮,我军折损数千,此次魏延押解粮草过来,陈翎岂能不防?将军,此事还请三思!”
叹息了一声,夏侯渊本来就没有期待过此事会得诸谋士的首肯,故而罢手间,欲令诸人下去。此时一人咳了一声,上前一步,向着夏侯渊拱手言道:“将军,吾有一策,可尽夺魏延之粮,让那陈翎无米可炊!”
众人随着声音望过去,正是原来韩遂的心腹大将成公英。
成公英为韩遂谋主,未降曹操之前,是其军师,才智不凡,比之李堪、张横、成宜、杨秋等庸碌之辈自然强上几分。
但在郭图、程昱、梁习这些中原的智谋之士眼中,成公英只不过是一矮子里面拔将军的人物,他的才干并不能获得他人的认可。
就在成公英话语刚落之后,嗡嗡私语间,有不少耻笑的话落到夏侯渊的耳中,夏侯渊脸色一沉,说道:“诸公皆为当今圣上效命,理应同心协力为本将出谋划策退陈翎一路大军,何故如此不辨是非,口出诳语,徒令他人贻笑大方哉?”
“将军所言甚是,”程昱附言,向着成公英作揖问道:“敢问足下有何妙策,可夺魏延粮草?”
方才一阵喧哗,成公英看在眼内,心中这是缘由出身西凉的原因,才令他们蔑视自己,想着这些,成公英不由怅惘的叹了一声,向程昱还礼言道:“无他耳,只是一小计,仲德公可附耳过来,我一一讲与你听。”
程昱听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向着成公英上下一打量,转身就朝夏侯渊禀道:“此计可行。”
前面的道路还是一片干涸,止有数处才有汲水之池,此条道路已经走过数次的魏延心中清楚,乃号令将卒不停,继续沿着官道前行。
临近一山谷地带,魏延觑得其中幽静非常,旁又有一条小溪缓缓从山头上流下,故而在来到近前之时,便下令暂歇。
山道不便,拖拉车辆的多以驽马为主,赶车的也是一些熟悉马匹习性的老军,魏延的解粮大事还得依赖他们,因此,在他们满是埋怨的话语中,魏延一直陪着笑脸,不敢不敬。
转过身,魏延立即色变,一边喝斥着那些手持枪戟的护卒,一边走向溪流,在他的口中骂骂咧咧的传出“带些人去那边警戒,领上一些手脚利索的去往山头瞭望”
在魏延的身后跟随着一员小将,这员将领手中提着一杆长枪,亦步亦趋的跟随在他后面。
“将军,不必这般罢?想你我上次经过这里,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发生,反倒是在靠近”这将的话还有没有说完,魏延汲取了一把水浇淋在自己的身上,不耐烦的喝道:“苏飞,你懂什么!?”
抹了一把脸容,魏延仰头看看炎热的天空,没有一片乌云,心中大是幽怨,低下头来对着苏飞接着说道:“夏侯渊那个匹夫,两次截我粮草,若非大人遣来援军及时,我早已”
魏延边说着,边仔细环顾着这山谷地,恍惚间觑得在林间有一道耀眼光芒闪烁,魏延心中一惊,就不再说下去。
随着魏延的目光,转首望过去,苏飞茫然间,再回过头来看向魏延,他的双目中带着疑问。
紧束袍甲,魏延一边若无其事的抓起倚在一旁的大刀,一边向着苏飞低声令道:“速去,”
不等魏延把话说完,一支响箭自暗中猛射出来!
“嘀”声中,魏延狂喝大叫说道:“敌袭、敌袭,列阵!”
魏延飞速奔向自己的坐骑,休息在一侧的众军还在彷徨中,魏延见之,怒骂道:“看不见有人射箭过来?”
翻身上马,侧身转向间,一支军马自前方的山道上突兀杀出,看得他们所持的旗帜,魏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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