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大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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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风调雨顺,又逢着大年,附近村庄的庄稼连着两年丰收,除了像他们家这样的特殊情况,其它各家手里都有不少余粮。
但余粮可不好处理。山路难走,汽车也通不进来,卖个粮食真不容易。
满囤出门的时候,东家收一点儿西家收一点儿,一趟回来也能收个千把斤。
然后就扒着火车去市里,随便找个人多的场所,把自行车一支,揭掉盖在后座上的布,露出盆子里的蚕蛹来。
蚕蛹刚从空间里取出来,还带着油温,也不用他吆喝,香气自己就扩散出去,自然引得爱吃零嘴儿的人过来询问。
满囤卖的是五块钱一斤,五毛钱一小纸筒,五分钱一个。
一般一个钟头不到就能卖个三十来块钱。
满囤也不多卖,收够三十元就撤摊走人了。
试了几个地方之后,满囤说摸出了经验,专门捡着中午下班时间在国营工厂的门口卖,那会儿大家正好下班,天一热,年轻人总爱凑到一起喝酒打扑克,几个人凑钱买一份油旺旺的炸蚕蛹,很是解馋。
两块钱能装一大盘,这小生意火的不行。
卖了不多会儿,就有位精明的大婶过来跟满囤商量事儿了。
这位大婶原来是厂里的老工人,现在要照顾老伴儿跟孙子,就让儿子顶了岗位,自己也没什么别的营生,想过来学着卖蚕蛹,满囤也乐意有人替他站摊儿,于是稍微一商量,就很痛快地答应了。
大婶就从家里拎来了桌子板凳,摆到路边。蚕蛹搁在桌子正当中,大婶抱着自己的孙子,桌边上放着一只褐色铁壳的热水瓶,桌上摆着几个玻璃杯子,顺便卖卖茶叶水。
满囤自己就骑着车子东跑西转,顺便找些别的赚钱的门路。现在夏粮才收不久,他必需手里有钱,才好大量的跟老乡们买粮。
最好的方式当然是行走于城乡之间,买进卖出做批发生意,他自带空间,从装卸到运输,一个人都能完成。
只可惜这个时代还处在计划经济阶段,私有经济才刚开始发展,眼下不过是萌芽阶段。满囤跑了一大圈,也没能找着个大点儿的批发市场。
唯一有些商业气息的就是百货公司,满囤进去之后还没开口就先被售货员翻了白眼,不用说,又是他的衣着够不上这位的眼界。
百货公司的东西当然都是大家喜欢的热门商品,满囤转了转,发现这里面以日用品居多,什么脸盆水壶之类的摆得到处都是。像收音机什么的这会儿正是抢手,不用点儿力气就挤不到柜台跟前。
但这些东西卖的价格大大超出了它们本身的价值。诚然,这些东西只要他买回去就能立刻卖掉,可是看着老乡们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地,到头来只能换到这么些粗制滥造的东西,满囤就觉得还是算了吧。
他可不觉得自己凭着多活一世的经验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从辛劳本分的庄稼人身上大捞一笔。
他有个不错的空间,这是个神奇的礼物,却也是对他自己的考验。
他可以用它来帮助许多人,也可以用它来伤害许多人。
行善行恶只在一念之间。
上一世自己亲眼看着由于人们的贪婪与懒惰,地球环境被无数次的恶性污染。气候逐年恶化、资源渐渐枯竭,水源和土壤都已经威胁着人们的健康,最终导致全美大饥荒的爆发。
他倒是借着一次重生幸运地回到了现在这个时空,并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宝贝,但他自己要为着发家致富重走这样的老路吗?当然不。
满囤就这么骑着车子在街道上闲逛,啊,1986年,贫穷而落后的1986年。
他心底突然有了个朦胧的念头,这念头刚升起来,满囤就把它又按了下去,太荒诞了,太冒险了,不能这么干。
保持着眼下的现状就好,只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哪怕只靠着种菜卖粮,他也能生活的无忧无虑。
这种以身试险的事情,他确实没有什么把握。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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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拐,他又回到了小茶摊上。这会儿已经下午五点,厂门口陆陆续续有工人提前下班了。
大婶热情地跟满囤打着招呼,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卖光了三十斤蚕蛹。满囤按照约定,付给大婶十个鸡蛋做为报酬。
又另外拿了十个鸡蛋,请大婶吃完晚饭帮自己晚上再卖一场。
听说一会儿还有蚕蛹送过来卖,自己又可以得一斤多的鸡蛋,大婶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而且还高兴地请满囤来家吃饭。
满囤正打算推脱,从他背后就轰隆轰隆过来一辆载满煤渣的大卡车。
“这么多的煤渣,”满囤奇怪道。
“热电厂的拉煤车。这哪算多,一晚上要过好几十趟。”大婶躲着车后头扬起的尘土,抱怨起来:“就为着抄点近路,非得从我们这条路上过,害得这条路两三年就得修一回。”
“大婶,我回去取蚕蛹了,咱们晚上七点见!”满囤兴奋地冲大婶告别,飞快地跨上车,冲进了灰扑扑的烟雾中。
眼下,他有了更好的办法来挣钱。
第四十二章() 
这天晚上,大婶坐在工厂门口替他卖蚕蛹,满囤则站在五公里外的火电站外的土路上,看汽车拉煤渣。
来回的拉煤车扬起的沙土罩了他全身一层厚灰,但他仍然站在路边,盯着黑色的尾气看得异常专注。
一直看到十来点钟天色全黑,汽车不再上路为止。
第二天,满囤在距火电厂三公里处找到了一间废弃的大院,跟人一打听,原来这是个收破烂的院子,后来失了场火,烧成一片焦土,拾破烂的人被赶走了,大院就荒废了。
满囤雇了一位住在附近的离休老人,替他白天看大门,进一辆车记一个数。一个月二百斤粮食的酬劳。
然后他就站在路边儿的一处房顶上,耐心地等待一个机会。
顶着外面30来度的高温,满囤一直站了快三个钟头。
终于,有一辆送废渣的卡车在高温作业中出现了故障,引擎再也无法维持正常运转,先是发出一阵阵抽风一样的空转声,然后从引擎盖那里冒出一阵青烟,接着就停在路旁,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糊味儿,走不了了。
司机从驾驶室跳下来,掀开引擎盖看了看,然后愤怒地朝轮胎上踢了一脚,焦急地原地转了几圈后,蹲到路边上开始烦躁地抽烟。
五分钟过去了,也不见别的拉煤车经过,司机又等了两分钟,最后把烟头用力地往地下一摔,站起身打算往回走。
满囤就拉着板儿车从另一条小路上出来,拐上土路,抓紧时间跟司机同志来了一次“偶遇”。
两人一打照面,司机就喊住了他:
“小同志,你这是准备去浇地?”
满囤点点头。
他猜的一点儿不错,这辆大车发动机过热熄了火,司机要么回电厂接水,要么就随便在路上借水。
板车上正好拉了三桶清水,明晃晃的反射着正中午的太阳。
“自家甜井的水。”满囤说着就舀了一瓢递了过去。
司机咕咚咕咚喝了,倒没急着还瓢,而是开口跟满囤借水。
满囤就很热心地把水拉到了汽车那里。
司机顶着大太阳修了半天,也没发动起来,好不容易遇见一辆路过的煤渣车,因为也是超载行驶,根本拉不成,就直接开走了。
司机只好拿了把铲子准备往路边卸煤渣。
一车的煤渣足有五六吨,一装一卸全是浪费功夫,何况这会儿又饿又晒,司机拖着铲子也是垂头丧气。
满囤就热心地在边儿上跟他打听。
“赶上倒霉呗,”司机一擦汗,倒是又蹭了一道黑机油,机油混着汗水贴在脸上,眉宇间都是焦急。
“怎么这煤渣还非得拉这么远?倒附近不完了?”满囤就很不解地问。
“小同志你可能不懂,这热电厂一天产生的煤渣哪儿是能随便倒的,要是能往周围倒,那今天电厂边上就找不着一块儿能耕种的好田,全都得让这些废渣给埋了。”
“我们这是厂的车队,承包了热电厂一小部分的废渣,每天都有任务的。”
“是市五金厂在挣热电厂的钱?”
“也说不上挣不挣钱的,反正拉一趟就给我们16块钱。”
“可这修车可要花不少钱呢。”满囤小心提醒。
“唉,厂子效益不行,三百多号人,工资停发了好几个月,大家现在都指着车队挣点儿钱发工资呢,这回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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