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巨寇》第74章


“你做人我都不怕还怕你做鬼?”说着卢克让冷哼着:“等陛下的旨意下来,我便将你与你的家人一刀一刀杀了,你也看到了,你的后台根本就保不住你,我身后的人却能保住我。”
曲德海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卢郎君,此事全都怪我,我的父母妻儿什么都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卢克让撇撇嘴:“想保住他们的性命也很容易,你替我办一件事,我便放了他们。”
曲德海也不是笨人:“不行,我就是帮了你们,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你帮了我,那些人便会被皇帝惩治,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哪儿有功夫来找你的麻烦,但你若是不帮我,明日旨意下来,我便亲手将你的父母妻儿杀死在你的面前,也让你知道陷害别人的下场。”
“我能不能考虑考虑。”
卢克让笑着说道:“我这人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知道此事不是你的主意,你也是帮人办事,待我亲手宰了真正的仇人,便放你与家人离开,我与你本就没什么仇怨,都是那些人指使的对么?”
“是,是城东的孙郎君找到我的门上,给了我五贯银钱,让我给彭二父女找个住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们要杀人。后来他们又给了我十贯银钱,让我在公堂之上说那番话。。。。。。”
“孙郎君的真名叫什么?”
“孙文进。”
卢克让点点头:“此事结束之前,你还要在牢中待着,毕竟现在没有比这大牢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在下明白。”
“孙文进?听闻是个落第的秀才,平日里喜欢赌钱。”
“听闻他输给了瞿大郎好多银钱,连自家的宅子都搭了进去,瞿大郎念在他是个读书人的份上,还请他去做了账房先生,这个人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可不是么,这东都的赌徒背地里都叫他孙草蛭。”草蛭是深山草中的一种动物,专门吸食人和牲畜的鲜血,被人起这么个称呼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洛阳府衙的衙役听闻卢克让要打听孙文进的消息,一股脑儿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谁都知道这位卢大郎是朱府牧看重的人,那孙二牛因为陷害了他,不但被洛阳府衙除了名,还被判罚了三年的劳役,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得罪他。
卢克让点点头:“辛苦诸位郎君了,我现在还要去给朱府牧办事,待此事了结,我请诸位吃酒。”
“卢大郎太客气了,该我们请你吃酒才是,周少尹都跟我们说了,多亏了你没有追究,否则我们这些弟兄都得受牵连。”
“周少尹太过谦了,我何德何能能够追究诸位,要事在身不便闲聊,吃酒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来。”
无论是什么时候,谦逊的人总是能够得到多数人的认同,卢克让的此举让原本与孙二牛交好的衙役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毕竟是孙二牛拿了银钱陷害人家在前,只不过若是让他们跟卢克让的关系亲近一些也没有可能,孙二牛刚刚被罚了劳役,他们心中总是有根刺。
卢克让带着仲景耀几个人到了城东的一间酒楼,听闻每日晌午,孙文进都要来这里小酌几杯。
到了酒楼之中,领路的衙役一眼辨认出了孙文进,伸手一指,卢克让点点头带着几个人走了过去。
孙文进正在走神,突然察觉到有人坐在了自己的眼前,面色有些不喜:“我不喜欢与人同桌。。。。。。”
“我这人偏偏就喜欢与人拼桌。”
孙文进这才回过神来,盯着卢克让:“我们认识?”
“我未必识得你,但你一定识得我。”
孙文进一仰脖颈将杯中的酒水灌进自己的嘴里:“想必是曲德海开了口。”
“你们这件事办得实在不够干净利索,明明知道曲德海的命门在哪里,为何不提前将他的家人控制起来?”
孙文进叹了口气:“一步迟,步步迟。公堂的消息还未传出来,已经有人控制了曲德海的家眷,那些人想要办大事又舍不得花银钱,我早就提醒过他们让他们买处宅子将曲德海的家眷藏起来,可是。。。。。。哎,竖子不足与谋。”
“你有想过你的下场么?”
“反坐之罪,不过杀头而已,阿爷与阿娘被我活活气死了,娘子也与我和离了,如今无牵无挂,了然一身,你也休想在我口中套出什么东西来,此事到了我这里便算是完结了。”
卢克让点点头:“跟我走一趟吧。”
孙文进伸手将一块金饼扔在了桌案上面:“店家,这些年欠你的酒钱都在这里了。”
“哎呦,孙郎君,我们怎么敢收您的银钱?”
“你若是不收银钱,过会儿我就让人砸了你的店铺。”
“别别别,一切都依孙郎君。”
孙文进笑着看了一眼卢克让:“你看,有的时候打打杀杀比好好说话管用。”
店家一脸的尴尬站在一旁,也不敢惹这位东都地下有名的人物,生怕给自己的酒楼招来什么祸患。
卢克让呸了一声,伸手进了孙文进的腰间,将金饼全都抓了出来放在了桌上:“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这么贪财。”说着对店家说道:“拿这些银钱,去送给官府的衙役,以后就不会有无赖子来找你的麻烦了。”
孙文进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卢郎君,我倒是没有发现,你也是个妙人。”
“你以后还会明白一件事,不该惹了我。”
“我说过,我无牵无挂。。。。。。”
本章完
第98章 两难() 
“你想问瞿大郎?那可是城东一霸,若想在城东的货栈之中囤积货物都得给他递上银钱,店铺开门就更不用说了,若是不给他递上银钱,保证你三天之内就得关门。”
“官府不管么?”
“人家是洛阳府长史的亲戚,况且办事的时候肯定让你抓不到把柄,洛阳府的那些衙役才不会管他呢。”
卢克让点点头:“这瞿大郎手下有什么依仗的人没有?”
“三虎二狼孙草蛭,管教东都无宁日。这童谣里边有六个人,其中最坏的就是那个孙草蛭,自己喜欢赌钱气死了父母,又跑来害别人家的郎君,早晚会遭报应的。”
“那三虎二狼又是什么人物?”
“三虎是瞿大郎的三个徒弟,都是十几年前他在乞索儿中间挑出来的,对他是忠心耿耿,至于那二狼,是他的两个表兄弟,东都这些坏事,若是找不到谁做的,一定是瞿大郎派人做的。”
卢克让心中有些失望,这瞿大郎的亲信都是他的亲戚,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巴怕是不怎么容易。
到了洛阳府衙,朱友文听完了卢克让打探到的消息,皱了皱眉,卢克让开口问道:“咱们能不能动用军伍的力量直接拿下这瞿大郎,到时候想问什么肯定能够问得清楚。”
朱友文摆摆手:“这瞿大郎不是曲德海,他知道自己办的这些事都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就算咱们拿下了他,他也绝不会承认,阿爷说了,只有咱们手中拿到有利的证据,才能动用军伍的人手,做完了这件事,朝中再无人与我阿爷作对。”
卢克让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现在办得事情会将大唐这艘摇摇欲坠的巨轮推入万丈深渊,不知道将来史书会怎么写他,他又会落得什么下场,只是如今他也无法脱身,既然已经被陆舒文盯上,双方总有一方要倒台甚至掉了脑袋才能代表着事情的完结,卢克让虽然对大唐很有好感,只是为了活着也不得不顺势而为,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任何企图阻止它的人都会被碾成粉末。
眼看天色已晚,卢克让向朱友文告辞,回到了府中,府中的众位弟兄连饭都还没吃,只等着他的消息,眼见着他回来了算是松了一口气。
“卢大郎,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不是告诉你们我去办些事,仲大郎他们不也跟我去了?”
“我们哪儿知道那朱府牧说话算不算数,万一用完了你,又把你抓起来怎么办。”
“不过要我说卢大郎还是有本事,今日在公堂之上,三言两语便戳穿了那些贼犯的谎言,若不是这样,只怕裴大郎也要跟着赔进去。”
“好了好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我明日还要出去办事,这件事也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做事的时候一定多加小心,这东都的水可不浅。”
“卢大郎,门前有人寻你。”
“这么晚了,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不肯说,只是说有万分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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