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人间》第8章


“哈啊……痛!”我十指紧紧抠着身下的织物,痛到浑身发抖。
身后的穴口一定撕裂了,随着段涅毫不留情的抽插,那里发出粘腻的水声,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血腥气。
好痛啊,真的好痛。
但这痛是段涅带给我的,一想到这点,我又觉得自己不那么痛了。
明天等他醒来,看到我身上的痕迹,看到他自己身上的痕迹,会是怎样一副神情呢?
段涅按着我的腿,尽可能多的露出身后的那道穴口,将我的腿掰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他蛮横地顶进我的体内,不顾那里已经伤痕累累。
“啊啊……”我攀住他的脊背,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发泄着自己的疼痛。
蛊虫不会满足于一次交合,这整晚它都会不停索取,直到宿主筋疲力尽。
耳边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相触的肌肤粘腻湿滑,满是汗水。
下身慢慢变得麻木,不再感觉到痛疼,但也没有快感。
那根东西死气沉沉,毫无动静,随着段涅的抽插轻微摇晃着,沾着一些透明的粘液,和我的血。
段涅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发泄着自己过盛的欲望,却并不来管我的死活。
就算此刻在他身下的只是一具死尸,他或许也能肏干的很爽利吧。
他突然退出去,放下我的腿。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在下一瞬被他翻了个个儿。
他让我趴在氍毹上,掰开腿根,再次插了进来。
这次他进入的很深,因为角度的关系,到了之前从没有到达的地方。
“啊!那里……唔唔!”我惊呼出声,他顶到的地方,万分奇妙,仿佛男根恢复了生机,快感一波接着一波。
然而我知道没有,那里并没有复苏,依旧毫无动静。
段涅完全依着自己的欲望行事,可能顶到那处我反射性的收缩让他很舒服,便死命的戳死那处,直叫我连连求饶,在氍毹上爬行,想逃离这份过于激烈的快感。
他有些不悦,将我一把拉回来,一只手掌死死按在我的腰侧,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攥在手心,牵扯着头皮,不让我轻易动弹。
“不要……”
段涅不顾我的反抗,强硬地挺动着,在我身上啃咬着,想尽办法满足他自己,最后更是将他灼热的种子尽数射进了我的体内。
好满……
那之后又来了几次,过了多久,我都记不清了。就记得最后一次,段涅彻底倒在我的身上,又沉又重,呼吸倒还算平稳。
彼时,我整个人已经被他操弄的昏昏沉沉,浑身打着颤,腿也合不拢,眼皮最后控制不住地垂了下来,与他一同在凌乱的氍毹上相拥而眠。
第11章
这一夜并没睡好,浑身难受,随便翻个身动个腿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到天光乍亮之时,我干脆也不再睡了,闭着眼假寐,只等身边的段涅醒来。
明明从计划这件事起我就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先下却无端忐忑起来。
我只当他余威尚在,毕竟是被他打大的,心有余悸也属正常。
脑海里乱七八糟想着些有的没的,想到十五还要遭一次罪,屁股就更痛了。但这些都是我自己作的,也没别人可以怪罪。
我和段涅到底是怎么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如果我没那样倔强,安安分分当他的棋子和傀儡,我俩如今会不会好一点?
或许也不会吧,我就是头白眼狼,天上地下独一头,专克段涅的白眼狼。不然他怎么会没败在夺嫡的众兄弟手里,没败在造反的宋甫手里,甚至没败在一直折磨着他的老天爷手里,偏偏败在了我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那时候,他是完全对我不设防的,或者说他压根不觉得我一个少年人有本事、有胆量背叛他,以致于我能轻松颠覆他的权利,不费吹灰之力。
其实我的确只是凭着一股冲劲在闯,仿佛自己浑身是胆,有开天辟地之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遇到亲哥哥也能手起刀落。待一切尘埃落定,整个人还恍若梦中,那些莫名多出来的熊心豹胆迅速销声匿迹,除了不可置信,便是庆幸。
毕竟,我从未想过会这样容易扳倒段涅,容易得就好像……如有神助。
朝阳缓缓升起,直直照射进殿内,点点金斑洒在身上,久了能感到丝丝暖意。
身旁昏睡的男人忽然一动,我睁开眼,保持侧卧的姿势,没有回头。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段涅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坐了起来。随后,他可能看到了我,呻吟戛然而止,四周重归寂静。
霎时间,什么声音都没了,我甚至无法听到段涅的吐息。
窗外不知何处扑腾来一只雀鸟,停在枝丫间叽叽喳喳鸣叫两声,又再次飞走。
就像彻底被惊醒,下一瞬我被一股巨力拉扯,身子向后倒去,背脊砸地,正面对上了段涅那双暗含滔天怒意的双眸。
他瞪视着我,手掌死死掐着我的胳膊:“你都做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昨夜耗去他太多精力,这会儿他脸色不仅苍白,甚至比往日还要糟糕两分,嘴唇泛紫,下颚更是因为愤怒而紧绷着。
他在发抖,我第一次见他如此。
只不知道他是骇得发抖,还是气得发抖,亦或两者有之?
想想刚知道段樱真实身份时,我也是这样的,不,我比他更糟,我还还和段樱有了个小孽种。
并且在那之后一蹶不振……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便重新平静下来。
“如皇兄所见,”我轻佻地用指尖扫过自己一身狼藉,笑道,“昨夜寡人伺候的还好吗?皇兄感觉如何?”
段涅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可怕,掐着我胳膊的手指一再用力,犹如一幅铁钳。这样怒到极致的表情,就算在知道我背叛了他,成为阶下囚的时候,也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
一道疾风重重打在脸上,脆响之后我面皮火辣,唇角抽痛,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段涅没手下留情。
偏着头,我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哪颗牙松了。
舔舔唇,我重新转过脸望住段涅,不怕死地继续挑衅他:“连弑父这种事都敢做的人,不过睡了个异母弟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低叱:“闭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知道。”我冷笑,“我也要让皇兄尝尝乱伦悖徳的销魂滋味。怎么样,好受吗?”
段涅满目红丝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嘴唇蠕动两下,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在开口之际将脸猛地瞥向一边,怒急攻心下竟呕出一口鲜血。
那血真是刺目之极,灼痛我的眼。
我一惊,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迅速支起身想要查看对方情况。
只是还没碰到,他便一把甩开我:“你在报复我?你让我做下这种事……只是想报复我?”他哑着嗓子问我,神色恹恹,双唇被血染成了艳丽的红。
我收回想要搀扶他的手,抿了抿唇,道:“没错,而且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往后每个初一十五,都是你发作的日子,没有我,你熬不过去的。”
静止了刹那,我有一瞬间觉得他想要杀了我,真的杀了我。
“呵!”他忽地哂笑一声,这下倒没太激动,“段姽……”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声夹杂着叹息的呼唤,格外沉重。
最后一个音节飘散在微凉的春日里,他捡起自己的衣衫,踉跄着从地上站起。
我还在对方那声复杂的“段姽”中回不过神,就听头顶上方再次传来他冰冷厌倦地“后话”。
“你真叫我作呕。”
洒在身上的金斑越聚越多,越扩越大,寒意却无处不在。
好痛……
那痛已经不知从何而起,该如何安抚,只是痛,纯粹的痛。
我追逐着他的身影仰起脸,眼睛被光线刺激地微微眯起。他的脸背着光,淹没在灿烂的阳光里,整个人就像镀了层金边,一如我幼时记忆中的那般伟岸,犹如天神降临。
我对他笑:“皇兄,及时行乐啊!”
他没理睬我,开始背对着我慢条斯理一件件穿好自己的衣物,整理妥帖,力求没有一丝破绽。
宽阔的背脊上,还留着我昨夜抓破的数道血痕。
我默默看着他,伸出手,在晨曦中抚摸那个身影,曲张着手指,想要抓住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抓不到。
“段涅。”我无声地叫着他,理所应当得不到任何回应。
放下手臂,我自嘲地笑了笑,也不去理那一团昨日已被蹂躏地看不出原样的内衫,直接将厚实的氍毹披在身上,注视着段涅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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