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妆皇后》第165章


“不,此术对阳刚之气极重之人是无用的,战场上将士哪个不是血气方刚之人?此术只对女子,或者是意志薄弱,忧思过重心绪混乱之人才有用,像年相国你这般意志强,是控制不了的。言姜,保不准动过你的心思,或许见起不了作用才作罢。”
“所以你才会提出当本相的近身护卫?”
“你亦是义父的女儿,我说过,会帮你。”
年画身形微动,并未转身,心底起了微澜,似那秋风扫起的黄叶,在空中浮浮沉沉。
爹的亲生女儿还不如一个收养的义子,多悲哀。
“本相替爹谢谢你善待他两个女儿。”
任子宿长长叹气,眸光微了自责之意,“年相国折煞子宿了,此事,我未及时阻止言姜,是我的错,未向年相国说明,亦是错,我对不起义父。”
“何会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
“此事,子宿求年相国留言姜一命。”任子宿声音中带了央求。
年画转身看他,眉间眼底淡冷沉静,缓声开口道:“后宫之事,本相干预不得,若非自己意志薄弱,断不会让人有机可乘,只要不涉及朝堂,本相管不着。”
任子宿神情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眉梢淡拧,“你不介意言姜为后?”
“那是他的后,又不是本相的后,他愿意,旁人又如何说得?他若不愿意,任谁亦逼不了。”年画白玉般的脸上若隐若现湛冷。
他为他的帝,她当她的相,各不相干。
任子宿眸内闪了不可思议,又带了佩服,“年相国,面对你,男子皆汗颜呐。”
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此般胸襟,男子亦未必都有。
“无需汗颜,做自己该做的事儿。”年画几步走至书案坐落,取了奏本来看。
“子宿告退。”任子宿微抿了抿唇,轻步离开。
是夜,任子宿望着屋顶上握酒壶静坐之人,心中怅然感慨。
时至冬至。
素雪飘飞。
凤宁宫。
太后宴请后宫众妃嫔共渡节日,德王岐王两府接到邀请,德王携王妃出席,久病极少露脸的岐王亦携了王妃到宴。
殿内喜庆热闹,久未见皇帝踪影,众人翘首祈盼,频频望向殿门。
皇帝未到未能开宴,众人边喝茶边等候。
德王眸光巡看,朝上首的上官瑶笑道:“皇嫂,怎不见太上皇呢?”
上官瑶神色微动,脸上的笑淡了些,道:“太上皇帝差人带了话,身子微恙就不来了。”
“哦,如此热闹的日子,不来可真是可惜了。”德王一副惋惜的模样。
打扮妖艳的任言姜坐在上官瑶的左下首,她的身子已显怀,朝德王瞥看一眼,道:“皇叔,若是换了你亦不想来啦。”
听她此一言,德王脸色微沉,嘲弄笑道:“贤妃娘娘,若换了你,你会来?”
“就是,换了贤妃姐姐,只怕早寻个地洞钻了去啰。”样儿秀气的德妃见见德王在场,仗了胆讽笑道。
“你竟取笑本宫?”任言姜脸色翻了白,恼瞪德妃。
她不敢直言冲德王,便冲德妃而去。
德妃微笑撇嘴,“你方才不是在取笑德王爷吗?贤妃姐姐,德王爷可是皇叔,是长辈。”
德王傲然仰脸,朝德妃微微笑笑表示赞许。
任言姜被如此呛白了一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向上首的上官瑶,“母后,您看,德妃姐姐欺负儿媳。”
德王听得她这般称呼上官瑶,惊讶的看二人,眸内闪了不可思议,但并未言语。
其余妃嫔皆知,神色倒是坦然。
上官瑶望一眼德妃,不轻不重道:“德妃,言姜即将封后,你得尊重一些,不可造次。”
德妃脸色刷的变白,憋屈的朝德王看一眼,眨了眨眸,眼睛直在眼眶中打转。
众人亦齐齐看向德王。
“皇嫂,还未封后便不是后,如今她二人同为妃位,相互都得尊重。”德王冷哼一声道。
德妃泪汪汪的点头。
上官瑶轻呷一口茶,道:“人得懂得自重。”
“贤妃就自重了吗?”德王虎虎生威的冷眸一扫,“她奚落本王在先,且又拿了太上皇来奚落,她这叫做自重?”
德王这一番话直说到众妃嫔心坎去了,众人如看神一般看德王,心中一口气似乎得以一舒。
上官瑶身侧坐着的金太妃只静静的喝茶,冷眼相看。
后宫妃嫔斗争前赴后继,怎会有停的?
另一厢岐王与岐王妃亦是静默的喝茶,将殿中一切置身事外。
上官瑶凤眸一扫,“怎地皇帝还未到?快去请了。”
第148章 我希望你好() 
“是。”
身后太监应声快步向殿外走。
御书房。
三水取了玄色披风,至立在窗前的凤君晚身后道:“皇上,该去凤宁宫了。”
凤君晚转身,眸光冷锐,沉定道:“好,去凤宁宫。”
两人快步出殿,一众侍卫、太监伴驾跟随,一并向凤宁宫而去。
整个崇文殿归于宁静。
细盐似的雪转为鹅毛大雪,整个皇宫转瞬裹了素装。
黑暗中,一人身影极快闪入崇文殿,无声亦无息……
凤宁殿中舌枪论战已停,各人焦急的盼望着那位至高无上的皇者到来。
“皇上到。”
殿外洪亮的喊声传来。
殿门瞬时大开,一身明黄锦袍的凤君晚大步入殿。
“恭迎皇上!”
众人除了上官瑶及金太妃,其余人皆下跪。
凤君晚脸色似殿外飞雪,沉冷无绪,并未开口令众人起身,而是阔步至任言姜面前,大手一扣,一扯,一拉,“啪”一声极响的耳光声。
“皇上……哇!”任言姜惊恐大哭。
众人仗二摸不着头脑,抬头朝哭声望去。
凤君晚手中多了一只精致的银铃,及一只锦枕,正怒瞪着任言姜。
众人“哗”一声呼了出来,见皇帝脸色如冰峰,皆未敢多言。
“三水,扶好了太后。”凤君晚冷声吩咐。
“是。”
那一厢,三水早早奔至高座上扶住站起身的上官瑶,后者眸内清光微闪,正冷冷的看向任言姜。
一旁的金太妃也被惊吓得站立起身,看着凤君晚手中的锦枕,唇角逸了冷涩之笑。
任言姜犹自猛哭。
“够了。”凤君晚冷厉声大喝。
任言姜瞬的止了哭,双目通红,唇边挂了血丝,抬头看他,眼底三分幽怨三分委屈三分恼怒,“你竟然打我?”
凤君晚眸一动,上前对着她的脸又是一巴掌甩了去,直把她打得跌摔倒地,声音如针刺骨,“你打她一巴掌,朕便还一倍,朕说过,娶个母猪亦不会娶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竟敢对她动手,竟对朕的母后施慑心术,还想对朕下手,任言姜,你该好好了解了解朕,想在朕的面前耍手段?你还嫩着呢。”
众人闻言,又低声哗然。
任言姜揩去唇边血丝,碧眸划过阴恻冷光,猛的站起身,大声吼道:“她又是什么东西?连本郡主提鞋都不配,你们知不知,那个女人她就是……”
话未说完,一样东西滑入她喉咙,她大惊,伸指扣了喉咙已来不及,东西已滑入了腹。
双目惊恐圆瞪,“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咳……咳……”
下半句声音已是呜咽,她脸色瞬的似雪般白,使劲的猛咳,指了他,“你……你……”
凤君晚手中不知怎么的多一把剑,众人只觉得剑光似闪电,随着任言姜“呜呜”不停的惊恐喊声,凤君晚手中剑停了之后,任言姜已瘫坐在地上,手腕脚腕处均不停的流血,人已晕死过去。
“啊!”
众人惊呼,有胆小的妃嫔已晕倒。
“贤妃用慑心术令皇太后心神混乱,控制皇太后,对朕施慑心术,谎报有身孕,扰乱后宫,数罪并究,废封号,赐失声药,赐手脚断筋刑,拖下去,送入冷宫,别让她死,让她活着,朕要她生不如死。”凤君晚一字一句冷冷道。
“是。”侍卫上前将晕死的任言姜拖走。
“哎呀,这个女人真阴毒啊。”
“是啊,真毒。”
众人窃语。
金太妃浑身微颤,站立不住跌坐到软椅,这是她头一次见如此残酷的刑罚,并且是当众行刑,这一位皇帝真如地狱阎王啊。
德王亦是震惊,忡怔愣看。
岐王雪白的脸是淡漠,无一丝表情。
凤君晚转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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