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天尊》第262章


变得不应该。
飞鸟似在水中潜游,阴阳镜倒悬空中。
祝剑泪正在洞天里面舞剑,顷刻便感觉这方天地不同了,水生剑变得灵动异常,她在慧眼感知之下,似乎亦很难判断它的轨迹了。
佘念竹虽入定了,但也感觉到,这方天地似不同了,但那里不同,她亦说不上来。
石生玉终于对谛听的步伐小有领悟,他给自己领悟的这一套步法起名谛听硅步。
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此之谓也。
又不知道过了几日,觉尚克尔关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关口增加了很多兵士,黑压压的如同鸦群。
从这里向关口看,士兵一长条的整齐排开,蜿蜒在关前,很是壮观,如长蛇阵般。
不远处又扎营了很多帐篷,立了很多旗帜,在乱山从林中,那都是大罗王朝的帅旗。
而关外,则排开了密密麻麻的骏马,马上都是彪悍的骑兵,静悄悄的立在那里,等待着号角在蓝天下鸣吟,那是蒙元王朝的军马。
战争终于要开始了。空气在半空中凝滞,互相对峙,没有一丝风飘过,气氛厚重得可怕。
而双方战争的起因,是石生玉杀死了觉尚克尔寺的准格尔活佛。
有很多争端仇怨交织在了一起,石生玉恰恰点燃了那根引线,鬼婴长老选的这个位置刚刚好,发酵得特别快。
石生玉和祝剑泪已经闲了下来,佘念竹还在入定。何无意却不请自来,上来串门了。
石生玉不敢到他那里去,并不代表他不能来。
何无意看了看耸立的七层高塔,在看了看荡漾的阴阳湖面,感觉这两样都不是凡物,但是具体石生玉用什么法宝化为了这一方天地,他虽是元婴修士,却也看不出来了。
当然他也不至于心中涌起贪念,只是好奇而已。
“可惜了。”何无意叹息道,背手看着阴阳湖面出神。
“什么可惜了?”石生玉问。
“可惜,前方的几万士兵,顷刻之后,就要化为孤魂野鬼,在这觉尚克尔关边,啾啾哀鸣了。”
何无意用手指了指一里开外列队对峙的军群道。
石生玉默然。
“肯怕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引起这场大战的人就站在这一里开外,默默的看着他们开战吧。”何无意哈哈笑了。
石生玉又默然,有一种内疚感和后悔在心中升起。
“怎么,前面要打仗么?”祝剑泪好奇的踮起脚尖,向前张望:“这仗和我们有关么?”
“有关,当然有关,简直太有关系了。”何无意得意的持续笑着,有种自豪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在心中荡漾。
石生玉呆在那里,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祝剑泪讲。l0ns3v3
第二百五十三章:可怜无定河边骨() 
风烟滚滚,弥漫住了视线。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在觉尚克尔关前响起!
战争终于开动了。先动的是蒙元的骑兵,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大罗王朝的步兵大体相同。
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
且不说大罗王朝军队手持阔身长剑和长枪,蒙元骑兵则弯月战刀,打仗的风格也是不同,一个善于防守,一个却是最喜欢在运动中砍掉敌人的头颅。
骤然之间,蒙元阵中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凄厉的牛角号进攻声震山关,两翼骑兵呼啸迎击,而大罗王朝的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前行,稚嫩的面容,没有一丝恐惧,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两边都是黑潮,相互冲击。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
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九州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关卡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石生玉看着满天的箭雨簌簌射来,感慨地问何无意道:“为何要是我,为何要挑起他们争斗呢?”语气不无伤感。
何无意摸了摸鼻子,看模样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道:“第一个问题你莫问我,你应该回去后问杜文轩,杜真人。第二个问题嘛,待会儿就有答案了。”
觉尚克尔关;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关。
那风中猎猎招展的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
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是为了香火愿力么?”石生玉又冷声的问,他紧握着拳头,看着远方满山遍野的尸体,无能为力。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起了‘念’。
而此刻这无边的杀戮,他无从阻止,也阻止不了,苦大师和何无意显然也不会让他阻止,毕竟苦大师和原始魔宗背后达成了某种协议。
比先前更重的内疚和罪恶感,沉甸甸的压得石生玉的心更闷了,金丹也似乎黯淡了几分。
他对因果之道的理解似乎又深了一分。
冥冥中,这些战死的英魂和怨魄似乎都有一根根看不见的线和他系在了一起,变成了他的业障和负担,拖着他前进的脚步。
他仿佛预计到了某种结局,前路变得渺渺,他的道心似乎都蒙尘了,变得自怨自艾。
“答对了,你很聪明,苦大师是为了香火愿力。而我们圣宗则是为了怨力,怨力就是我们圣宗的香火愿力。”
何无意手舞足蹈着,仿佛前方的战斗都是他的杰作,他笑盈盈的说:“你纳的投名状,还没有结束,实际上才刚刚开始。待会儿你还要看一场好戏。”
杀戮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草原,整个大地。
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一群群的战士倒了下来,都是年轻人,亦都有家人,都有爱人。
不知他们的家人此刻看到的太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血红呢?
祝剑泪已经不忍再看了,含着眼泪,默默的背过身来,她到现在还不懂,为何会有这样一场战斗,为何要让她见证这一场战斗。
杀戮继续了一天一夜,双方兵士都消耗大半,战旗破烂不堪,大多数都折在了尸体之上。
最后,双手握手言和,以蒙元大军暂时退却而结束了,不明白这场战争有什么意,都是大人物的游戏,丢失的却是小人物的生命。
石生玉亦站在这里看了一天一夜,脸上是惨淡的笑容表情。
这时,苦大师从庭院里面走了出来,手持七宝如意伞,道:‘阿弥托佛,众生皆苦,生亦苦,死亦苦,死后应登极乐。”身后跟着葬天侍者。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几天苦大师的佛言开解,葬天的面容平静祥和了很多,亦有了得道高僧的样子。
何无意朝石生玉招了招手,得意的说:“走吧,苦大师已经动了,我们也该动手干活了,投名状也不能只纳一半呀。”
石生玉枉若枉闻,没有理睬何无意。
何无意此时心情极好,也不理睬石生玉的无礼,继续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什么么?”
听了何无意所说,石生玉鬼使神差的跟在后面。佘念竹还在入定,祝剑泪感应着这战场之间的杀戮之气,眉头紧皱。
她对这杀气颇为不喜,故守候在佘念竹身边,也没有跟来。
苦大师的面容极老,很是慈祥,他走在尸山血海之间,如走在春风里,每一步都走得很平静,步底生莲。
他面有怜悯之色,默念佛经,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木鱼。
木鱼如黑鱼,苦大师每走一步就敲一下木鱼,每敲一下木鱼,就默念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声音如佛家禅音,超度亡魂。脚底下的亡灵都纠缠在一起,你咬住我的耳朵,我用弯刀刺穿你的胸膛。
当苦大师大踏步走过之后,纠缠在一起的尸体,似乎就得到了解脱,狰狞的脸色也似乎?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