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回信》第56章


“嗯。”
“那人呢?放任不管吗?”
我问道,他们都明白我问的是谁。
“管他只会频添烦恼而已,不用担心他会做什么,问题的关键是,现在,我们只要按着自己的办法行事就对了。”
“——嗯。”
我们从主道穿过神殿来到神殿后方时,千叶典又吩咐道。
“琉璃希拿出玻璃再看一次,之后照我说的做。”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取出玻璃,依照他的吩咐,当我把玻璃举到眼睛面前时——同时发生了两件事情。
首先传进耳朵的是千叶典的叫喊——
“琉璃希,不要看玻璃。。。”
我大惊,因为这个千叶典是从分岔道上跑出来的。。。也就是说,不是刚刚吩咐我的那个。。。怎么回事?这一惊的同时,我的眼睛已经完全定格在玻璃上了。。。
另一件事,就是玻璃里面呈现的一切。。我解不开的谜题就在这一瞬明示了真相,就像有什么东西终于突破了记忆中央的封锁线疯狂被释放出来——
那时——没错,原来是这样。。。
真相如同飞旋的涡流覆灭了我意识,只是依稀记得在最后听到桃井奋力的叫我。
——琉璃希!
。。。。。。
“小希,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清水幸身穿一件深蓝色薄毛衣,里面是她的白色护士服,她坐在我床旁的靠椅上,手里捧着一杯冒着气的热咖啡。
这时早春时节的一个下午,开着空调的病房里,气温还是有些微微泛寒。
“是你不知道的事,发生在一间学校里的,听起来有点诡异的故事,你不是对这些事情一向都很感兴趣,所以我今天特地跑来说给你听。”
幸的脸上浮出一丝紧张又有点隐秘的神色,似乎在说“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小希,你在听我说吗?我就是看你没什么精神才打算把那件事告诉你,你住院的时间都快两年了,总是看不到你有高兴的时候,所以啊,我打算说点奇闻轶事刺激你一下。”
幸笑着说道,随即露出脸上浅浅的酒窝。
“——嗯,幸你说吧,我听着呢。”
“说起来,都是我那个弟弟的原故,他今年刚好念高一,下个月就要开学了,可是他死活不愿去学校,说什么他被分到的班级是诅咒班,去了就会发生不幸,我真是拿他没辙,现在的小孩总是喜欢把鬼神挂在嘴边,随便什么事情都要和怪谈沾染在一起,我对这些事从来不信的,不过弟弟他那天给我看了一样东西,当时确实把我吓到了——”
“什么?”
“一封信。”
谢谢醉舞清影打赏,还有那片桃花每天都把宝贵的票投给我,把我感动哭了,每次我写到大脑抽筋和想死的时候,看到你们的我就在心里流泪,非常感谢,我只能用“不断不断的写”来回报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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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还有三天。。。() 
(逆袭篇准备好强大的心脏来。。。)
二零零九年,这一年的春天是在情人节十四日那天来的,二月二十日那天,我躺在市立三叶医院神经科的病床上仰视着天花板,记忆零落星散的光点正在覆盖我的脑细胞,可是,无论这些光点怎样构建记忆中连接过去和现在的桥梁,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残存着很大一个空缺——
从二零零七年六月十七日那天以后,至今为期将近两年的时间,我的记忆仍旧一片空白,记忆画面只定格在我和桃井、还有千叶典在垣山的神社参道上那一幕,之后的。。。不止是记忆空白,就连我的生活也是空白的,就好像——我是刚刚来到这个世上的人。
没人认识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如何来到医院的,这个问题似乎也没人能说清楚,就连负责我的护士清水幸也不知道。。。“小希,你入院的时候我还没来到这间医院呢。。。”她就是这么回答我的,我记得我曾经的主治医生是森南医生,可这间医院竟然没有这个人。。。
——有些事和人好像被刻意而莫名其妙的删除了。
但是。。。那段“特别”时期里发生过的事情我非常记得,而且清晰无比。
我,琉璃希,零七年四月步入绍涧中学高一D班,直到六月十七日那天为止,我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其间的每个点滴都和一样东西有关——那就是“铃兰傀”。
那个班级被“铃兰傀的来信”诅咒着,因为某种“厄运”的侵袭,高一D班在那个“事故年”死去了七个人,我连他们的名字都记得一清二楚——
分别是:春初、文奈、纪美、纱良香、明也、樱树、辽太,除此之外,还有和他们有关的家人也被牵连到,比如文奈的姐姐文慧自杀了,并且,自杀的更甚有学校以外的人,比如那个叫羽濑的室内绘画师。
——然而。
今年初春,也就是二月二十日那天,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剩下的那些同学呢?
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这两个字眼让我想到桃井、千叶典、水静、木原、金川、光辉、宫山、悠人。。。他们都去了哪里?还有我的大伯琉璃仁校长,还有池泽老师、永圣香老师、还有我的父亲。。。最令我头痛的那个问题。。。六月十七日那天,在垣山的神社。。。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至今快两年之久会一直呆在医院里?
脑子里膨胀着许多若即若离的影像,可最终还是没办法想起能和“现在”有所连接的讯息,自己仿佛突然就降诞在另一个陌生的世界,谁都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我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屏障里,独自一人努力的回忆着过去发生的事情,能想起来的就记录到本子上。
我依稀记得桃井叫过我的名字,在最后的那一刻——
“琉璃希。。。”
那个声音至今还浮荡在耳边,就像上一秒留下的余音一样清晰。
大脑开始抽痛,紧缩着在抗拒我的强行回忆,我记得在我入校的前一天,大伯到家里和我和父亲吃饭,他送来一个天鹅绒的蓝色笔记本给我,那个本子一直在我身边,至今,夹在扉页里的一张照片,我每天都拿出来端看,那是一张八个人站在市立植物院门口拍摄的拍立得照片,里面有我,我站在最右边,大家都微微露着笑脸,很和谐。
可是,我到底要怎么看待“他们都消失了”这件事呢?
因为失忆,我几乎很少说话,没有我熟知的人,我谁都不信。
二月二十日翌日下午,负责我的护士清水幸和我聊天,她看我闷的厉害,于是就说起了那件事——
关于她的弟弟清水胜在一所中学准备念高一的事情,我还记得她对我说——那所中学的名字叫“绍涧中学”,并且,清水胜被分到了高一D班。
当然,我没忘记那就是我曾经呆过的“诅咒班”,不过我并没对幸说过一点有关“那些事情”的只字片语,我想,不知道会更好一些,无论她弟弟所在的高一D班是否会处在“事故年”,我都不想去提“那些事”,没有理由,或者。。。就算有什么“要避开的理由”我也忘了,无法再想起来。
我用枕头垫着后脑半靠在床头上,幸一直看着我的侧脸说话,我时不时看她一眼,不过多半还是看着窗户外面鳞次栉比的屋顶上排着的天线。
“小希,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哪所中学的吗?”
幸问我道,她把手里的热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
“不记得了。”
我看着她撒谎说道,有种“对自己过去两年的人生已经死亡”的感觉。
“幸你刚刚不是说看到一封信吗?什么样子的信?”
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我还是稍微有些好奇。
“——哦,是胜拿给我看的,他说他在十九日。。。也就是前天收到的,是一封很奇怪的信,我跟你说,那信上的署名叫‘铃兰’什么的,看着就耍褂邪。阒滥切派鲜裁绰穑考蛑比萌瞬荒芾斫猓褂腥臁!!6裕褪钦饷葱吹摹!!!褂腥臁媪钊嗣倾と弧!!!?br />
清水幸顿了顿,突然抬起脸又问道。
“小希,你觉得‘还有三天’是什么意思?”
“。。。不太清楚。。。”
“也是。。。真是抱歉啊,你是正在恢复记忆的病人,我还让你想这些无聊的问题。。。”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等幸走了以后,我立刻拿出藏在枕头下面的信封,打开来看。。。
“还有五天,铃兰傀。”
这是二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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